眼看着门又要再次关闭,叶凌凤骤然回过神来,再次挡住了门。
这次小神医眉心蹙得更紧了,大眼睛里满是不快。
叶凌凤只见对方挥了挥手,刚想提醒众人小心,就感觉身子一软,再没了知觉。
夏韫连忙将叶凌凤搂进了怀里,再看着躺在地上的钟子期和谢林之两人,眉心微蹙,趁着小神医疑惑的功夫,带着叶凌凤一个闪身就进了院子。
夏韫打量了下这个自称神医的小丫头,这神医据说已经七老八十了,而这个丫头怎么看也不像个老妪。
“你真是神医赛华佗?”夏韫狐疑地开口。
小神医名叫赛荷花,据说是师傅当年捡到她时正好看见一朵盛开的荷花,这才有了这个名字。
但她们这一派出师后都有自己的名号,她为了行走方便,也或许是觉得名号什么的太过麻烦,于是直接用了师傅的名号。但师傅已经消失多年了,这几年她可是凭真本事得到大众认可的。
更何况现在能称得上神医的,除了她那个背叛师门的师兄,也就只有她了。
此刻小荷花见夏韫质疑她,心中很不是滋味,白了他一眼,有些气愤,不过更多的是不可思议,明明其他人都倒了,这人竟一点事儿也没有,她上前一步在夏韫手腕上一搭,小脸皱得更紧了些。
夏韫见状心中也有几分猜测,看着小神医蹙紧的眉,笑着说道。
“怎么,小神医这是治不了在下的病了?”
小荷花被噎了一下,轻哼一声,
“一个将死之人,你这也算百毒不侵了。你们来这里是想让我给你治病?”
夏韫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对方竟真给了他答案,能力可见一斑。
夏韫微微一滞,只见赛荷花瘪瘪嘴,摇着头道。
“不过,你们来这里也没用,我不会救你的。”
“为何?”
赛荷花神色不愉,还有些懊恼,“你又不是病,蛊毒我解不了。”
夏韫闻言心里微微发苦,他来此处也只是抱了一丝希望,他早就知道,蛊毒已入心肺,如今他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听到神医如此说,到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一时间竟也放松了下来不由叹气苦笑一声。
赛荷花还从没见过夏韫这样的人,她都说对方时日无多药石无医了,这人竟还笑的出来,果然最近遇到的都是怪人。师傅说的对,这世间就是怪人多,不能轻易下山,看吧,她才下山多久就被人抓了,还要进宫医治那劳什子皇帝。
赛荷花有些郁闷。
身边那人打也打不过,看上的小子还不愿意当她的徒弟,今日还来了一个她没办法救治的人,赛荷花感觉这日子过得更郁闷了。
“我没办法救你,你们走吧。”
夏韫闻言微微摇头,有些无奈,“其实,今日此来不是为我,而是他。”夏韫指了指在地上躺尸的谢林之。
小荷花朝谢林之看了眼,“长得倒是挺帅,就是可惜了,半个瞎子脸上还有疤。他是你的情敌?”
夏韫被这人直白的话问了一个语塞,还没开口就听见小神医自顾自说道:
“这个女人是你的暗恋对象?你也别否认,我方才从门缝里都看见了,她对这个男人很是殷勤呢。不过也是,你都快死了,人家一个好好的大姑娘自然要选一个俊俏的郎君。当然,你长得倒是比他好看些。”
夏韫哭笑不得,这算是夸他么。
小荷花又打量了下钟子期一眼,似有些意外,“这小郎君也不错,身高腿长,没病没灾的,难不成也是你的情敌?”
“不是……”
夏韫心中无语,这神医还真是率真,怪不得一向鬼机灵的唐月没了办法,这丫头一看就是死心眼的小白花,就是千年的狐狸也有招架不住的时候啊。
夏韫默默叹了口气,“赛神医,你看能不能先给他们几个把毒解了?”
赛荷花瞥了抱着叶凌凤的夏韫一眼,眼珠子一转,开口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件事。”
“神医请说。”
“赛荷花看了眼屋内,小声说道:“将屋里那个老怪物打发走我就给他们解毒。”
夏韫愣了愣神,这事儿还真是不太好办,毕竟里头的可是大内高手常庆。
“我看见了,你功夫不错,嗖嗖嗖就进来了,比那个老怪物快多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给他们解毒!”小神医鲜少做这些威胁人的事,此刻心里直发慌。
夏韫看着小荷花的样子,勾勾唇道:“小神医可知我等的身份?”
赛荷花脱口而出:“一个快死的人,半个瞎子,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算是正常的男人?”
夏韫被小神医这句话噎了下,这话听着没错,但怎么就那么不顺耳呢。
“错,一个皇子,一位将军。”夏韫指了指自己和叶凌凤,说道。
“哦,有区别吗?”说完她似乎反应过来。
“你,你,你和那个老怪物是一伙的!都怪那皇帝,师傅不让我进京城,这人非要我进,我怎么这么倒霉呢!”小荷花悲伤极了。
夏韫再次无语,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若是想让我帮你,你要记住我只是皇子,不是快死之人,而她只是将军,是个男子。”
小荷花拧了拧眉,想到了师傅常说的,这世俗之人最爱伪装,遇到了看破不说破也便罢了。于是很是诚恳地点了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让那家伙离开?”
夏韫勾勾唇,说道:“解药,还有帮我这朋友治眼睛。否则免谈。”
小荷花摊摊手,眨巴了下眼睛。
“你放心,他们就是中了我特别调制的迷香,一个时辰就醒了,而且这种迷香可是珍贵着呢,补脾益肾,改善疲劳。至于你那个朋友,我一定能治好!”
夏韫咬了咬后槽牙,他一个狐狸竟然栽到兔子手里了。
“那行吧,等他们醒了,咱们再谈。”
“那你不能反悔。”
小荷花看着沉下脸色的夏韫缩了缩脖子,她无端就觉得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