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我就学会了这套技法。”
楼嘉与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脚步一顿,迟疑了一两秒才走过去。
新柔见状站起身,让楼嘉与给母亲喂药。
楼母看向新柔:“你们不用站在这儿伺候我了,阿瑀,带姑娘去外面转转,这房间药气重,别把病气过给了你们。”
楼嘉与应下,示意新柔跟自己出去,进到自己房间。
新柔好奇地打量周围,这还是第一次进到男子的卧房,屋内干干净净,窗前的桌上摊开着几本书与几张纸,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多余的陈设,朴素整洁。
楼嘉与侧首问道:“小姐如何得知我的住处?”
“你可别瞎想,我碰巧路过而已,谁知道你住在这儿,一切纯属巧合,纯属巧合。”新柔情急,竹筒倒豆子般说道。
楼嘉与看透了她内心的慌乱,了然地笑笑,却也不再追问,倒了杯茶递给新柔。
新柔如蒙大赦,啜着茶,过了一会儿方问道:“在寺庙那次,你说有急事,可是回家照顾母亲?”
他没有否认,坐到窗前,伸手展平被风吹皱的纸,只淡淡说道:“母亲身体不好,我需按时熬药喂母亲喝下。”
新柔想安慰安慰楼嘉与:“你的母亲可真温柔,你的性格就像她一样吧。”
楼嘉与自嘲地笑了笑:“你怎知我的性格不像我爹?”
“我又没见过你爹。”新柔脱口而出。
他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新柔会这么说,然后才说道:“无妨,我也没见过他。”
啊?新柔不明白话题怎么转到了这个方向,
“我从没见过他,所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如你所言,我母亲性格随和温柔,可我毕竟也有一部分我爹的血统,可不就是和抛家弃子的负心汉一般模样。”
新柔顿时觉得手中握着的这杯茶水烫得慌,抛出了话本子里的经典语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知道你父亲...”
“无事,我不是在埋怨你,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不知为何,这话细细品咂,还品出了几分落寞的味道,新柔觉得自己捅了一个大娄子。
“不是这样的,你父亲一定很爱你,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儿女的父母呢,他可能只是有什么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不得已离开了你们母子,我相信,就算他远在天边,心中也一定是记挂着你们的。”
楼嘉与定定看向新柔,一时间房中没有声音响起,只有空气静静流淌的声音。
新柔不好意思地抿抿发鬓,看不出来自己还有这般哄人的天赋。
“那个...我先走了。”
“等等,这本书你拿着。”
看新柔一脸迷惑,楼嘉与嘴角翘起:“刚刚不是说来取书的吗。”
“哦哦。”
新柔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在楼嘉与跟前就总是犯蠢,不是说些不相干的话,就是做些不相干的事,她赶紧从楼嘉与手中夺过书,一径闷头走出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