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再找出几句话留住她,
心是这么想的,楼嘉与也是这么做的,他大踏步几步上前,拦在新柔面前,低头道:
“还有一件事要求小姐。”
楼嘉与将刚才手中抱着的剑送到新柔眼前,一腔诚恳:“这柄剑,是吕参将赠与的,可是...我不能将其带至家中,可否劳烦小姐,替我保管?”
新柔接过这柄剑,拔剑出鞘,剑鞘厚重、剑身却轻薄如纸,映照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剑光,
到底是将门之女,新柔识得出,这是一柄上好之剑,能够赠给楼嘉与,也能够窥得其对楼嘉与的看重。
新柔应下,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的母亲...身子好些了么?”
楼嘉与面上不复笑意,沉重摇头,
新柔心内也不好受,可又别的法子,只能宽慰道:“侯府有小药房,若是缺少什么药,只管去药房去拿,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允许的。”
楼嘉与不语,简单谢过后,便离去了。
新柔不想回房,步至水榭,自己的那把古琴还放在水榭中,她坐下抚了抚琴弦,让琴音消散在风中。
她翻开楼嘉与给她的纸,上面十分详细地记下了不同宅院的售价、占地与位置,是楼嘉与的字迹,
她起身站在亭柱旁,望着池中摆动尾巴、渴望投食的游鱼,楼嘉与没有把侯府侍卫的事情告诉他的母亲,是怕辜负了母亲对他的期待吧,
那么,如果她把慈幼园尽快创建好、筹办强,楼嘉与身为“功臣”,他的母亲,会不会更开心一点?
与此同时,楼嘉与也陷入思索,母亲的病迟迟不见好,他不想说出他在韦府之事告知母亲让她忧心,也不想直接询问母亲关于生父之事让母亲痛心,
楼嘉与只想知道其人是谁,远远地看上一眼,或者不看,这就够了。
现在线头指向了新柔的母亲,想问出此事,要么自己北上,去京都见她;要么她南下,来到苏州府,
短期内,楼嘉与看不到北上京都的可能,那么,怎么能让韦夫人来到苏州府呢?
楼嘉与觉得头痛,此事,尚需好好筹谋。
这日晚间,乐怡在伺候新柔更衣时,欣然说道:“请来的琴师姑娘技艺真好,就像那日我们在金泽楼时听到的那般好,我听着都沉醉其中了。”
金泽楼?新柔如梦中人被惊醒,是了,怪不得再听宴娘的琴音时便觉熟悉,经过乐怡不经意提到才意识到,他们一行人从城北返回城内时,去金泽楼小坐了坐,当时,便能听到丝竹之音,和今日宴娘弹奏的曲子似乎是同一首。
再见到段宴娘时,新柔向她提到了此事,宴娘以袖遮脸,笑个不停,
新柔不解有何事值得这般欣喜,难不成是她谱的曲,是以能够在酒楼广泛流传,她被认可了故而开心?
只见宴娘放下广袖,看着新柔道:“我笑与小姐有缘,那日,我就在金泽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