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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一)(2 / 3)

还着急忙慌地从口袋里掏出学生证递给姜褚。

姜褚翻开第一页核对。

一寸照的底下,姓名栏处写着:沈岂。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张宗凛,而张宗凛只是捏住她的肩膀往后拉了拉,给男生让开了道。

“谢谢。”男生礼貌地点头,提行李上了车。

“真的是他。”沈岂,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

沈岂还活着。

程司芮坐在位置上朝着斜前方的那个背影看,他没有注意到她,只是扶了扶眼镜从背包里拿出电脑投入工作。

一年前她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坠入了深渊。

沈岂死了,过劳引发的猝死。

“何律师……我不离婚了。”这是葬礼那天她给出的最后答复。

沈岂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的想法,他甚至满心以为她终于放下一切。

他用了将近两周的时间来精心策划他们的第一次远行。机票,酒店,景点,所有的事都安排得很妥当。

只是,他们再也去不了了。

“看什么呢?”林穹拿手肘顶了顶她的小臂。

她收回眼神转过头注视着林穹,从眼睛看到他的耳廓,“没什么。”

林穹,这个她耗费了整个青春去喜欢的人,他坐在她身边打着游戏,熟悉的无袖连帽衫,耳机挂在脖子上,嘴里的泡泡糖吹得一个比一个大。

吊儿郎当的,是他这个年纪时该有的样子。

她想起了什么。

“林穹,我周末不出去了,我爸妈要带我出去应酬。”她的脸上挂上招牌的笑容。

“你爸妈的应酬还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相亲,”她坦荡地和林穹对视,“我非去不可。”

林穹先是疑惑,然后冷着脸放下手机,把脸转向玻璃那一侧。

程司芮不用看也知道林穹此刻的脸色有多差,但无所谓了,哪怕和林穹只是做朋友,也让她累得够呛了。

她的二十几岁活得像个疯子,忙着和家里闹,忙着和沈岂分手。

家里不由着她,逼她和沈岂一起出国读书,她就把气全部撒在沈岂身上。

沈岂是个好欺负的人,永远都只会点头,只会说“嗯,好”。

身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林穹转过头来,语气不那么情愿,“那耳洞什么时候再陪你去打,下周?”

他心存侥幸,他们说好了一起出去,那就是一定要去的。

男生嘛,大气一点。被放个鸽子而已,原谅她了。

他安慰自己,也在等着程司芮答应。

可她却没有转头,把视线放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玩笑似的露出笑容,她说:“打耳洞好像没什么好怕的,我自己去吧。”

不和他去了,这周不去,下周不去,以后也都不会去。

程司芮是耍他上瘾了吗?

“什么意思啊!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吗!”

“说不怕的是你,上周巴巴地求着我陪也是你。”

“能不能别变卦了!”

“同学,安静些。”前排的志愿者站起身提醒。

“你谁……”他现在烦得很,抬头想反驳却对上一双肃穆的眼睛,那人不好惹的样子,他只好噤声。

地铁口离学校并不远,他们没有再和彼此说话,直到下车,林穹把程司芮的行李搬下去,撒气似的重重地放在学校的大理石地面上,头也不回地先走了。

程司芮没有追上去,口袋里手机震动。

“妈妈,我到学校了。”

“遇到了沈叔叔的儿子,又高又帅,是医学院的。”

“周末就不用来接我,我和他一起过来。”

“不认识啊,我明天去找他认识认识。”

“满意,我当然满意。”

程司芮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姜褚和张宗凛站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程司芮如释重负的笑和越发轻快的脚步。

“张宗凛,她没有认出我们吗?”

“客人们记不住我们的脸,只会专注于自己的心结。”

“你为什么对南大一副很熟的样子,久章说你本硕读的都是科大。”

“来南大训练过一阵子。”

“训练什么?”

“拳击。”他的手停在眉尾上摩挲。

姜褚腹诽,他这个身量的男人练了拳击,难怪看起来像个道上混的。

车发动了,眼前的景物很快模糊成一片幻影,张宗凛伸手拉上车帘把刺眼的阳光挡在窗外。

他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面包递给姜褚。

“吃,我给你讲客人的事。”

“八卦啊!你说。”她嚼着面包含糊不清道。

“程司芮有个发小,那个男的和她很早之前有过一段,后来不了了之。程司芮大学的时候出去留过一年学,回来就和沈岂订了婚,没过多久又退婚,反反复复的好几次。”

“后来发小比她先结了婚,娶了一个舞蹈家,结婚的时候她和沈岂去参加了。”

“这个发小就是你刚才看到的林之牧。”

姜褚没作声,她不舍得打断张宗凛说话,这注定是个狗血的故事,她愿闻其详。

他看着她微微扬起的嘴角,有些无奈,“婚礼很顺利,没过多久程司芮和沈岂也结婚了。”

“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横刀夺爱的戏码。”姜褚有些失望。

张宗凛笑了笑。

“所以她因为愧疚才愿意用十年重生回来救沈岂,那沈岂能活下来吗?”重生无非打脸虐渣,复仇救赎。

“得看他们。”

“他们?”

“诗说,对影成三人。重生的酒,她喝了,月喝了,影也喝了。”张宗凛好像很热衷于把简单的回答复杂化,隐喻,比拟,怎么复杂就怎么来。

姜褚没法,只好细细地琢磨他话中的意思。

“她是举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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