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日一早,要回家过节的学生们纷纷早起,检查行李。放假当天要坐将近一整天的火车,车上只有一些零食售卖,因此霍格沃茨的学生们还是会来礼堂吃早餐,并且不少人还会打包一份作为午餐。
包括昨天和泰莎一起飚扫帚的那几位,他们无精打采的,不是因为没睡好,而是在他们到家之前,会有一封家长信先送到他们家人的手里。
所以调皮如韦斯莱家双胞胎也有点垂头丧气,他们的两个哥哥一清早就知道了这俩弟弟昨夜里闯了什么祸,震惊的同时也开始忐忑起来,担心韦斯莱太太的怒火会殃及池鱼。
毕竟在他们家只有小妹妹金妮不会被骂。
尤其是查理,他是级长,但他真的管不住自家的双胞胎弟弟,今早来到礼堂吃早餐的时候看到空荡荡的格兰芬多计分沙漏,他人都傻了。
珀西也很生气,大概是觉得丢人,他都没来吃早餐。
“笨蛋珀西,火车上他要饿肚子了。”弗雷德如是说,然后被查理削了一下后脑。
泰莎虽然留校,但室友们都起床了,她也就跟着一起来礼堂吃点东西。
艾丽娅正试图将自己涂好果酱的面包塞进安吉丽娜嘴里,她昨天睡死过去了,没能参与,虽然有点遗憾,但看到室友安吉丽娜一脸愁容,没什么胃口的样子,还是贴心地劝她。
不过她的另一个室友倒是吃的很欢,艾丽娅转头看向泰莎,发现她不仅拿了两块杂鱼肉派,还有一份中式饺子,正在往上挤着番茄酱,引得不少路过的亚裔学生对她怒目而视。
安吉丽娜看着泰莎盘子里的杂鱼派上矗立着的鱼头正盯着自己,更觉得没胃口,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怎么还能吃得下?
格兰芬多们这边愁着,拉文克劳们那边吃着,赫奇帕奇们低声议论着,斯莱特林们时不时挑高音量嘲笑着。
“别理他们。”李·乔丹凑过来。
“我已经向麦格教授说了我想做魁地奇学院杯解说员,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自从刚开学那次和斯莱特林吵架没吵赢之后,就开始收集一些垃圾话,还被麻瓜出身的同学安利了饶舌音乐,打算找机会一雪前耻。
礼堂的半空中只有零星的信使猫头鹰飞过,收件人不是教授们就是留校的学生。
一个巨大的包裹被八只猫头鹰送进礼堂,直接扔在了泰沙身后的过道上,目测跟个24寸行李箱差不多大。放下包裹之后,猫头鹰邮差们直接上桌自助了,格兰芬多长桌上一时间拥挤起来。
泰莎放下手里的仰望星空派,掏出魔杖对着包裹外面缠的胶带放了个切割咒,硬纸箱子+胶带这种打包手法,非常有麻瓜邮局的味道,应该是吉姆寄给她的东西。
箱子里上面是几件冬装常服,还都没剪吊牌,是她自己的尺码。下面是一堆很寻常的麻瓜物品,什么发卡、手套、胸针、半导体收音机、钢笔等等,既没有指向某种特殊含义,也是她平时用不到的东西。
泰莎拿起粘有两个红色恶魔角的发卡发呆。
艾丽娅探头,“哇!这个发卡好可爱!”
她顺势把手中东西递给室友。
“……送你?”
“可以吗!?”
“…可以——?”
肯定句被泰莎硬生生拖成了上拐的声调,她疑惑地看着开开心心的接过发卡带在头上,还举起一把汤匙当镜子,左照右照的室友。
好像……该不会寄这些麻瓜物品过来,是专门让她送圣诞礼物的吧?
吉姆还有这种贴心的闲情逸致吗?
她低头看箱子里剩下的东西,果然除了半导体之外,剩下的都是崭新的。
不管她猜的对不对,这些东西寄到霍格沃茨来了,至少表明这是给她的,她有权支配它们。
于是她像个散财童子一样,在餐桌上把这些自己完全用不到的东西都送了出去,并提前祝朋友们圣诞节快乐。
纸箱子最下面还有个包裹严实的黑塑料袋,打开里面居然是一盆海芋盆栽,她把这盆亚热带植物直接搬到了赫奇帕奇的长桌那边,送给塞德里克·迪戈里。
反正她也养不活。
塞德里克原本因为听到自己学院里有人谴责饺子蘸番茄酱,对格兰芬多那边有些许关注,正在心里感叹泰莎送礼物的方式真直白,没想到居然还有自己的一份。
惊喜地接下,他打算一会儿把这株盆栽直接送到温室去。
早餐时间结束了,学生们陆续上火车,泰莎则飘着纸箱子,像放风筝似的回到宿舍里,将其倒扣过来,撕开底部的胶带。
刚才她觉得重量不对。
果然,底部有个夹层,里面是好几本写满字的笔记本,但没有写名字。
泰莎大致扫了一下,这几本笔记都来自同一个人。从字迹来看像是刚誊抄的,本子也挺新的,而不是上课时记录的原本。内容分别是他或她上学时的魔咒课笔记、变形学笔记、魔药笔记、战争魔法课与决斗课笔记,后两门课的名字挺陌生,不过显然是以实践为主的课程,因此被笔记的主人合二为一了。
其实单从课程名字来看,这本战争魔法与决斗课的课程笔记是她目前最需要的知识。
她翻开这本未署名的笔记本,看了两节,又往后浏览了一下,发现这些被称为“战争魔法”的魔咒,尽管并不是极恶的那些,但大多都是货真价实的黑魔法,而有关决斗课的记录,则是讲了很多魔咒的组合运用,衔接时机,进攻思路,以及——被霍格沃茨提炼为独立课程的黑魔法防御。
哪个学校的校风如此彪悍?
——德姆斯特朗。
她拿到了一本由吉姆寄过来的德姆斯特朗学生的笔记。
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她对自己说。
——詹姆斯·莫里亚蒂另有接触魔法界的渠道?而且还是外国的?
——所以呢?
——如果这样的话,他应该……不是普通的□□教父吧?
——知道能怎样?
——算了,没什么。
没什么。她对自己说。
至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