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看起来比较热心,而施了法术后,虽然彼此看来没有改变,在别人眼里却是普普通通的凡人,过后记忆也会渐渐模糊,记不清他们的样子。
“山上只有一座神观,供奉的是一块石头。”年轻夫妇果然很热心的向他们解释:“观里没有人,日常有附近这些山民们添灯添油,修缮维护,慕名而来的香客们也有善缘供奉。”
暮夜天看了千音尘一眼:“神观叫什么?有何灵验?”
那年轻女子似大家闺秀,见了生人只露半面见礼,不甚讲话,男子笑道:“你们不是慕名远来求祝的吗,宜山石余观有什么灵验难道会不知?”
“石余观……”千音尘沉吟,“我们只是路过,还望赐教。”
“路过?”男人奇怪的打量他们,这里离官道很远,去哪里恐怕都路不过,
暮夜天:“走岔路了。”
“哦——!原来是这样,”男子表示很同情,这一路岔得可不少。
“既岔了路走到这里,说不定是神灵感应,施下的接引,两位不如前去供上一柱香火,来年高登发达,都是有灵验的!”
见他们说话斯文,又是两个年轻男子同行,夫妻俩可能把他们当成了求仕的举子,男子出声安慰,那女子也探出点身子,小声祝祷了几句。
暮夜天:“都有灵验?”
“都有灵验!”夫妻二人笃定点头,一脸虔诚:“求缘求子,求财求官,有求必应,只要你心诚!”
暮夜天半信半疑:“一块石头,那么神吗?”
“你——!”年轻夫妻变了脸色:“神明在上,不可出言亵渎!你便不信也不可不敬,小心遭来神明降罪,大祸!”
“不信便会有祸吗?”暮夜天更加疑心,寻常神庙只是供奉个神胎,只要不是拆庙做恶,神仙也没有那么计较的,这里供的只是一块石头,说两句话就要降罪,难道是个愚弄百姓的妖观不成?
夫妻二人不愿意理他了,嘴里向神明谢着罪,放下车帘催马童快走。
千音尘还想拦住再问点什么,被暮夜天摇头止住了,看来他已经想到了什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们,千万不可不信!”似有点不忍心,马车临走又停了一下,那女子掀开一角车帘嘱咐:“以往不敬神观的,据说都被一个神道取了性命,最好去神前求祷一下吧,告罪忏悔,免得祸患及身……”
暮夜天:“多谢好心提醒,还请问那取人性命的神道是哪位尊神?”
女子:“这倒不知,只听说姓林。”
“姓灵……”千音尘和暮夜天同时看向对方,都是意外。
女子又道:“天晚了,两位若是迷了路,这附近有一处房舍,是石余观的业产,不如先借往休息了,明日一早恭敬去拜。”
暮夜天:“施主好心,所求定如心愿。”
女子脸一红,放下车帘去了,暮夜天这话似是中听,说得她很是欣慰。
“先去找地方吧!”见千音尘只管看着山脚发愣,暮夜天唤回他:“住下来商量一下再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是啊,既便进了山,事情一天也办不完,吃的不说,住处还是要找一个,总不能天天睡树上,神仙又不是野猴子。
就怕那女子说的房舍也在结界里,现盖来不及,那就只好先当一夜猴子了。
宜山脚下,最好还是不要随便使用法术,既在人间,就要遵巡凡世的规则,神仙不能随意现身,也不能干涉人间的世道恩怨,更不能改变正在发生的事,否则打乱了因果轮回,这业果就要自己背了,一般都是恶果,消不了就以修为相抵,就是说,好事也不能随便做,行善被雷劈,血亏。
还好房子在结界外面。
说是房舍,其实是几间草屋,外边搭着个棚子,几块木板搭成一张简榻,中间草墙隔着,屋里一半屋外一半,草墙薄得像栅栏,上面还开着一扇小窗,挺通风的。
也还好天不冷。
甚至还有点热。
屋里没有桌椅,千音尘四处打量了一番,两眼就看完了,一回头,暮夜天正在脱衣服!
人已经上了榻,弓箭早解了,
千音尘急忙闭眼:“你……你……”
暮夜天:“你什么?不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