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早点离开,于是一家人便早早回了府。
柳夫人安顿好了女儿,便急匆匆地赶到书房。
“老爷,上官衡怎么说?”
柳老爷拉着柳夫人坐下,“夫人别急,坐下说话。”
“哪里能不急!你赶紧说,到底谈得如何了?”
今日她提心吊胆了一整天,就怕柳老爷与上官衡谈不拢,心里早就想了无数的对策,可是偏偏没有一个能实际可行。
柳老爷道:“果然如我所料,上官衡不过是看中咱们家的钱财,才想着替儿子把阿妧纳进府里,今日我已经与他说清楚了,以后,柳氏商行所有的盈利都要拿出七成送给上官衡。”
“什么!”柳夫人立时拍着桌子骂道:“那个王八蛋,简直是土匪强盗!他竟然要柳氏七成的红利,他怎么不干脆去抢!这样钱倒来得快些!”
她和老爷辛苦打拼一生,才得来这份家业,本想着全都留给女儿,如今若是拿出七成的红利给了上官衡,那他们这么辛苦岂不是都给别人做了嫁衣裳!这个王八亏她不能吃!
柳老爷见柳夫人跳脚,赶紧安抚,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和柳夫人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刀山火海一起走过来,最是了解柳夫人的真性情,年轻时候的柳夫人可是个能手刃路匪的彪悍角色,把她逼急了,那是真的会拿刀子捅人的。
柳老爷陪着笑脸,扶着柳夫人的胳膊将人哄坐下,“夫人,莫急,听我把话说完。虽然是七成的红利,但是也只不过是明面上的生意,那些暗里的,上官衡并不知情,所以,就算给他七成也不值什么。”
说完,捧起桌上的茶盏,递了一杯茶给柳夫人吃。
柳夫人一听,心头的邪火小了一点,接过柳老爷递来的茶盏,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把话说清楚,害我白白生回气。”
柳老爷嘴上陪笑,心里回了一句,他倒是来得及说啊。
柳夫人喝了口茶,心里的怒气消了不少,“还好,只要不用我们阿妧受委屈做什么妾,他要多少就给他吧。”
柳老爷深以为然,所以当时上官衡说要柳氏商行七成的红利时,他虽然面上表现得不甘,但其实心里是高兴的,这点损失比起他们的宝贝女儿那是不值一提。
解决了这几天堵在心头的烦心事,夫妻俩总算都舒心了。
柳妧回了惜柳阁,方才放下一直提着的心,可是,小锦的一句话让她放下去的心立刻又提到了嗓子眼。
小锦问:“小姐,你今日出门带的锦帕呢,我怎么没看见啊?”
柳妧这才记起来,当时自己跑得急,没有来得及将铺在地上的锦帕收走,落在了那颗大柳树后面。
要命的是,她记得那个帕子上还绣着她的名字,而且,还是她自己亲手绣上去的!
柳妧捂着胸口,一副要昏倒的样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锦见柳妧脸色苍白,连忙问:“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马上让人去请大夫!”
柳妧拉住小锦,欲哭无泪,“别去,我是,我是。。。。。。”
柳妧想了想,今日她听到的事情是个惊天大秘密,一个不慎就会给家人招来灭顶之灾,她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第二个人。
柳妧心里也抱着侥幸,也许那两人没有察觉有异回到那里,也不一定会捡到她的帕子。
柳妧不断安慰自己,把事情尽往好的方面去想,尽量忽略最不好的那个可能性,“小锦,我没事,就是有些心疼,那是我最喜欢的帕子,丢了。。。怪可惜的。”
哈?
小锦满眼问号,她家家小姐什么没见过,怎么会可惜一个帕子?
“小姐,别心疼了,回头奴婢再帮您绣一个。”
柳妧有苦难言,只得点头,但还是嘱咐道:“别绣名字了,以后所有的帕子都别绣我的名字,绣些常见的花花草草就是了。”
若是下次再碰到这么倒霉的事情,丢了一个绣着花草的帕子,谁又能凭着帕子找得到失主,可若是绣着名字,那可真就不好说了。
柳妧在担忧中度过了几日,府里一切如常,她丢的帕子似乎没有掀起什么风浪,就在她将将要放心的时候,府里来了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