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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2 / 2)

,起身,藏在阴影之下。

高台之外,几名丫鬟卸了力气欢声谈论着。

“公主与那齐公子一同长大,可是青梅竹马啊!”

“就是说啊!整个京城都找不出比这两位更登对的人来了。”

皇帝也看向他那二八年华的女儿。

“禾儿意下如何?”

皇帝看着与逝去的静妃八分相像的公主,叹了口气,颇为感慨。

自打静妃去世后,他给足了江禾一名公主该有的尊重与地位,只是不想时间飞逝,垂髫孩提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

江禾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并未回答父皇的问话,反而望向了她那一派深情的竹马。

收到目光的竹马倏然起身,一双眼睛倒映着长安公主的模样,爱意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禾儿——”

谁能看出这京城有名的深情公子满心满眼都是伪装呢。

江禾几乎要笑出来。

没人看得出,前世她直到被齐非玉出卖给匈奴都没想到呢。

心下思绪万千,全被江禾压下,她起身回视,婉转道:“非玉哥哥。”

眼底的温柔不输齐非玉一分一毫。

落在围观者的眼中当真是一对璧人。

话落,江禾回头,看向自己的父皇:

“儿臣与齐非玉一同长大,自是知道非玉的好与爱慕,再者说我们二人脾性想合,非玉待儿臣敬也、护也,儿臣全都记在心里。”

母妃说得对,男人万万不可信。

她当年单纯,真把齐非玉当成可托付终身的人了。

再来一次,她怎么可能就这样嫁给齐非玉?

此话一出,公主要嫁之意明了。

皇帝的感慨轻叹,另一位主角齐非玉面上难掩笑意,二皇子江祈祥适时起身,要道恭喜。

藏在阴影下的南蛮子一怔,嘴唇紧抿。

冰冷在江禾眼底一闪而过,长安公主立马勾起一派天真无害的微笑,她脑袋一歪,金簪上的流苏也跟着摆动摇曳。

“只是父皇,禾儿一直把非玉当作兄长啊,非玉哥哥怎么会想到娶亲,”江禾一脸不解,嘴巴一撇,忽闪忽闪的眼睛里隐约有几分委屈:“父皇,禾儿还小,还想在父皇身边多陪父皇几年,难不成父皇要赶禾儿走吗?”

全然一派娇憨小女儿作派。

给陛下看得心中一软。

江禾作委屈状低下头,隐去神色。

真是嘲讽啊,哪怕她是公主,齐非玉是朝臣,但只因她女子身份,便没法在大庭广众之下直白拒绝齐非玉。

她要装乖讨巧、作天真无邪的模样,甚至是搬父皇出来做救兵。

江禾说完,四座哗然。

齐非玉的笑容僵在脸上,笑得很难看,与京中传闻的温润如玉齐公子相距甚远。

站起身的江祈祥还没将“恭喜”道出口,便又尴尬跌回原座。

属殿内跪拜的齐丞相最是可怜,一把年纪头发花白,豁出老脸来替独子提亲,却被公主三言两语驳回,此刻颤颤巍巍跪在堂内,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撅过去了。

斗兽场内的南蛮,像是结束一场战斗般轻叹一口气。

他随意地擦了擦脸上溅落的血滴,看向高台之上的达官贵人们。

若有人不嫌弃这南蛮身上的血腥和泥污,耐下心来仔细瞧瞧,便能发现他眼底浮出一抹笑意。

可惜,在场众人的注意力全被精彩绝伦的提亲事件吸引去了,无人在意一个南蛮子的眼神如何。

甚至没人关心这位挣扎在生死一线与虎搏斗的南蛮子的死活。

目光的焦点——齐非玉吸气又吐气,像是僵在原地。

但他的手一掠衣摆,似是无意间露出一枚玄色香囊,其上用银线勾勒出走兽的花纹,或许是因为手艺不精,那走兽歪歪扭扭,从老虎变成家犬。

香囊露出一瞬,齐非玉恢复平静,眼角带笑地望向江禾。

温和平静的笑意中,掺杂了威胁。

那香囊是江禾送与齐非玉的诞辰礼物,她还知道里面有自己的小像。

齐非玉像是盯上猎物的蛇,就那样静静地、静静地盯着江禾。

要是他真打着鱼死网破把香囊拿出,那就是狠狠地反驳了江禾的“哥哥论”。

而江禾,哪怕是皇帝宠爱的公主,也会因为这小小的香囊身败名裂。

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亲爱的齐非玉?

江禾露出更浓烈的笑意,挑眉看向高座之上的父皇,双手一拱,微微鞠躬:“儿臣祝父皇松柏长青,日月长明,与天同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江禾洋洋洒洒地背了半生所学,那吉祥话可谓是涛涛江水绵延不绝。

皇帝笑开了颜。

齐非玉握着锦囊的动作一顿。

江禾眼珠一转,单手一点,指向坑洞之下的南蛮,语气甚至带了娇蛮。

“什么驸马不驸马的,儿臣还小,这也不着急。如果非要的话,那儿臣要他!”

随着公主单手一指,众人的目光落在斗兽场内被遗忘的南蛮子身上。

江禾勾唇笑得不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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