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长厢厮守她也能舍弃。
难道她也想要江山霸业?但是她连一点委屈都不肯受,也不肯委身于人,不像是贪恋权位的人。
思绪交错之间,崔若愚已经跟司马昭来到那妇人的卧房里。
卧房中是有灯火的。
只见妇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已昏死。
崔若愚瞥了一眼,就不敢多看,脸色有些尴尬。
她不知道司马昭对那妇人做了什么。
司马昭却偏偏笑着说:“想看就看吧。何必偷偷摸摸。”
崔若愚红了脸,“非礼勿视。”
司马昭拉住她:“看。不看就后悔了。几夜都会睡不着。”
崔若愚恼怒地看了他一眼,他却示意她看向床榻。
崔若愚只好看过去。
这一看,差点把崔若愚的眼珠子看掉下来。
“这、这、这……”崔若愚甩开了司马昭的手,走到床榻边,看清了那妇人的面貌。
实在是一言难尽。
又短又细的眼睛,晕死了还半睁着。一个脸盘子足足有一个酒坛那么大。脸型也与酒坛相似,上宽下圆。一个像肉瘤般的鼻子,团在她的脸中间。血盆大口,里面的牙齿参差不齐,有大有小,有前有后。
“哇……司马昭你……”崔若愚也知道抨击别人的长相是很无聊的,但眼前这个长相当真是人间哪得几回见。
“是我瞎了。我看不懂这倾国倾城之色。”崔若愚平复了心情,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些闲置的麻绳,加上大堂里那些,够用了。
“哈。你瞎我可没瞎。”司马昭让她看了妇人的外貌后,知道她不再误会自己。“拿了麻绳就快走。”
两人返回大堂,动手把那两人捆绑好。
崔若愚还沉溺在那妇人美貌的震惊之中。
等二人把这三个人捆好,崔若愚又给两个衙役和妇人绑上了笔。
她抓起三人的手,甩了甩,也没能甩掉笔。这才满意地站起来。
司马昭把三人的嘴都堵上了。又踹了他们几脚。
几人慢悠悠地醒过来。两个衙役一睁眼看见崔若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挣扎着要冲上来拼命。可惜被绑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崔若愚抓起一盆冷水泼过去。两个衙役被淋得直打冷颤。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就安静下来。
他们经常严刑拷打别人,对这种环境不陌生。
“适应得很快。”崔若愚笑着说,“我问话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回答。答错一句,少一根手指。就像这样。”
她手起刀落,其中一个衙役就少了一根手指。那衙役眦目欲裂,青筋暴起。
司马昭斜着眼睛看了这个女子。她似乎忘记了他已经恢复如初,竟然她自己坐着,让他堂堂大将军站着。
而且下手真是快准狠。
不愧是在沙场上征战过的副将。司马昭隐约看到她在雍州的身影。
是兄长栽培的,还是她本性如此才会被兄长看上。
兄长看上的女人,必然是对司马氏有用的人。
崔若愚举着淌血的匕首,对准了第二个男人。也就是那妇人的老相好。“为何带了你兄弟过来?是不是来抓人的?”
这男子连忙摇头,嘴里呜呜地,手上快速地写道:来找乐子。
他怕崔若愚没看懂,赶忙又添了一句:二阳一阴的乐子。
崔若愚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两位衙役,又看了看那妇人。
那妇人也刚刚醒转,眼神还是懵懂的。她看看崔若愚,看看高大迷人的司马昭,又看着自己老相好和他兄弟。
她也动笔写了:方才是说玩这个花样?
崔若愚眼睛都直了。喃喃地说:“我今天是掉淫窟里了?”
她颇具深意地看了司马昭一眼。欲言又止,唇边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司马昭冷笑着看她:“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最好不要在脑子里污蔑本朝大将军。”
他只是打晕了她。
本朝大将军?
那三个被困住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魁梧威武的男人。
这就是大魏的擎天一柱司马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