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脸上砸，“你再装一个，唔！唔唔！”
萧柏宁上前轻车熟路地捂住顾无意嘴，一边拖走骂得很脏的徒弟一边冰冷地赔礼道：“我徒性子急，多包涵。”
随即二人就化作红白烟雾，消失在众弟子的眼前。
顾无意被拎回锦辰苑，仍然是一脸不服，萧柏宁长叹一声，无语地抽回拖住顾无意肚子的胳膊，将人放下。
“你在干什么？！为师不是教导你了！你最近不要惹事，明天你就要及笄了，要测试了！不是小孩子了！再惹事就要负责了。”
萧柏宁被折磨的抓耳挠腮，锦辰苑守门的两位弟子早已见惯不怪，他们的高冷师尊早在15年前，这恶种的到来就已经开始变得婆婆妈妈了。
萧伯宁一挥手将锦辰苑大门关上，朝着屋内大步走去。
顾无意有些心虚，但还是不服气，追着萧伯宁屁股后面就是抱怨自己的头发。
“你看我头发！被她毁成这样，我就是要杀了她，一直跟我作对，师尊能护她一次能护她一百次吗？”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耳边响起，左脸突然受到了巨大的力，巴掌印在白皙的脸上格外显眼，萧伯宁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
顾无意抬起眼睛，碧绿色的眸子里满眼杀意，歪着头漫不经心地舔舐着嘴角的血液。
“教你这么多年，还是没长进，为了那么点小事就要轻易取走他人性命，杀人偿命，随随便便就要杀谁，越来越不知道轻重。”
萧柏宁拽住顾无意剩下的一半红发，咔擦就是一剪刀下去，原本拦腰的红发，变成了到脖子的短发。
“你说是不是。”
顾无意冷哼一声，扭头生气不理萧伯宁，萧柏宁15年来所有的教诲他都听腻了，起初对杀人偿命深信不疑，直到12岁以后见识了太多有权有势之人用几块金锭子就买走一人性命。
从那一天，她好像悟了，有钱有权有势任何一个都能比过性命。
“你还是不服气吗？嗯？！还是不服？”
“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他们无缘无故看心情杀人，你看他们没事，善恶到头终有报，他们是畜牲，难道你也要加入吗？”
顾无意听烦了，只感觉耳朵长茧了，轻声嘀咕一句：“我不就说说。”
“得亏是你说说，你要是哪日真无缘无故杀人，我就亲自结果你。”萧柏宁语气依旧和蔼，更像是玩笑话，可顾无意却本能地收起霸道蛮横的样子。
看着面前一头短发的顾无意，要说长发是乖乖女，那短发就像是被打服的小狗，又乖又不羁。
萧柏宁的所有教导话中她都不服，除了这一条，要是她哪天随意杀人，就会亲手除了她，这一条是从记忆起都刻在顾无意脑子里的。
屋内的火气被这一句话给治的服服帖帖，一下变得寂静，就在这鸦雀无声中门外守门弟子禀报：“衍后掌门有请顾大小姐。”
顾无意不带片刻犹豫道：“不去，告诉他，无事不登三宝殿。”
门外弟子：“…”
萧柏宁伸手示意屋外弟子走开，随后神神秘秘地从身后掏出一个木盒子，摆在女孩面前的桌子上。
“打开看看。”
师尊如同建模的脸好看得过于不切实际，眼眸中是对顾无意独有的宠溺，阳光洒在男人头上，像是闪粉，顾无意有些意外。
第一次对这个管控了她15年的男人有点不一样的看法。
由于身体的特殊，顾无意会比正常人更加暴躁，冲动，男人像一个挥之不散的噩梦一样，管束着她的种种行为，努力强迫她挤进正常人的包围圈内。
好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她体内的恶种，殊不知叛逆的种子只会随着压迫越发卓越。
顾无意心里涌进一股暖流的同时，也被刺激的更加烦躁，想要抓耳挠腮。
努力抑制住烦躁，揭开木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把精雕细琢的锋利匕首。
正当顾无意在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时，紧接着萧柏宁道：“这以后就是你的灵契，我会帮你们绑定。”
“什么嘛？我不要，我有自己的灵契。”
顾无意全身上下以及身上的各个毛孔都在抗拒，心中告诉她，她有自己的专属灵契，就被埋在衍后门派后院的那棵大树下。
“胡闹，灵契可是要与你内核绑定的，是你一生的法器，岂能由你胡来。”
“况且这匕首是上等品，来之不易，结合内核是一个不错的助手。”
“我不要，我都是玩剑的，突然让我练匕首，我用不惯，这匕首我不要。”
萧柏宁欲要开口，顾无意直接叛逆的捂住耳朵，物理屏蔽所有她不想听到的，之后便看到滑稽的一幕。
一个短发女孩捂着耳朵非常抗拒地跑着，而头顶上一个白衣男人踩着剑一边飞着一边嘴里的话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