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高差,计算出最适宜钱小姐的做饭操作台的高度了。”
裴竣:“没关系,我知道她需要的高度数据。”
“你怎么知道的?”
白萱茉不知道的是,在市博物馆上课那一天,在白萱茉和钱小姐没到以前,裴竣就已经偷偷的用卷尺丈量过,讲台上钱小姐垫脚的木台的高度和宽度,所以钱小姐的尺寸,裴竣的心里已经有了数。
裴竣:“上剪纸课的那一天,我测量了钱小姐站在讲台上面,脚下的木凳高度和讲台的高度,由此可以推算出钱小姐站立姿态时,最适宜的操作台高度、洗手台高度。”
白萱茉眼睛一亮,瞳孔微微放大。
她想,裴竣真是一个细心的人啊。
“那就太好了。”
裴竣:“白萱茉,我们继续聊方案。你和钱小姐生活了一天,从你的角度,你认为钱小姐的房子缺少一些什么东西?比如缺少什么功能?缺少什么家具?缺少什么空间?你想到的都可以提。”
“缺的功能太多了。”白萱茉在这个‘太’上面下了重音,她拍了拍胳膊下的茶几。“首先,先说这张茶几。钱小姐的茶几既是她的接待桌,也是她的饭桌,又是她的工作台。她在这张茶几上吃饭,在这张茶几上会见朋友,在这张茶几上制作剪纸,在这张茶几上包装快递……”
裴竣接着道:“所以,她缺一个饭桌,缺一个接待桌,缺一个工作台。”
“对,这些是最基本的功能。另外,还缺一个女孩子的梳妆台。”她和钱小姐一起入睡前,她是坐在床上,给自己擦护肤品的。
裴竣将白萱茉说的几个功能都列在了草纸上:“还有呢?”
“钱小姐一个人住在这个房子里,厨房是公用的,在走廊的另一端尽头,蛮不方便的。我和她一起做了一顿饭,需要来回跑两趟,才能搬完做饭用的东西。我的想法还是尽量在这个房子内部,给她留一个做饭的空间……可是,”
白萱茉发愁,叹气道:
“可是,这个房子本来就比较小了,再塞其他功能进去会更小。”
“上下隔成两层,面积就多了。”裴竣仰头看了看屋顶:“老式的单位宿舍房,能放上下床,这个房子的净高大约3米6,隔成两层的错层空间,最低处的层高1米8,以钱小姐的身高,不会过于低矮。”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隔一隔,面积翻倍了。”
她只想着因为钱小姐的身高要把空间做矮,把尺度降低,却没有想到把空间向上延伸分割为上下两层。
白萱茉立刻在她的白纸上记录下了这个设计想法:“既然面积翻倍了,那还可以再为钱小姐设计一些实用的空间吧?!”
裴竣:“你还有什么想法?”
白萱茉:“钱小姐的手艺精湛,这么精美的剪纸作品不该在柜子里,永远叠的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裴竣:“你是想?”
白萱茉:“我想把钱小姐的剪纸作品全部都用画框裱起来,为她做一面展示墙,她的客厅就是她的剪纸博物馆。
每一个来到她家里的人,第一眼就能看到她的作品,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厉害的女孩子,她每天回到家看到自己的作品全部都挂在墙上,心里也一定会很高兴。
你是市博物馆的建筑设计师,我相信你在博物馆展览这方面,一定很有设计心得。可以满足我的这个想法吗?”
裴竣在草纸上圈圈画画:“好的,没问题,把展示区域加上。”
和裴竣交谈设计想法,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白萱茉提的每一个设计想法,他都会予以支持。白萱茉想,做裴竣的客户一定很幸福。
白萱茉走到窗户边:“这个房子有一面朝南的窗户,能够看到外面一棵大树的顶冠。视野还挺不错的。但是窗户的分隔,有很粗的条条框框,不好看。我觉得窗户可以重新设计风格。”
裴竣:“窗户的风格涉及到建筑的外立面,我得查一下他们小区和当地的规划,能不能动建筑外立面。”
白萱茉:“卫生间是黑房间,没办法自然采光通风。能不能把这块拆了,给卫生间换个位置?”
裴竣:“很遗憾,不能。我去城建档案馆调了这栋楼的施工图纸,卫生间有一面墙是承重墙,拆不了只能保持原有位置。原有图纸在这里。”
“哦,那真遗憾。”
“采光可以用灯光设计来弥补,通风也可以用机械通风。”
“……”
分组导演乐了,最开始,他以为他拍摄到了一对最没有默契,也没有互动,双方都词穷,一见面就冷场的话题终结者团队。
没想到,他们讨论设计方案时,居然两个人都说的头头是道,能拍出这么多的素材。
……
讨论了几个小时,裴竣将大致的想法都列了出来。
裴竣用铅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好的,在这个37平的室内空间里,我们要做到的是为钱小姐设计出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剪纸工作台、剪纸展示区、储物空间。至少要满足7个功能。”
白萱茉提醒道:“还要能放下洗衣机、电视机、烘干机、打印机、笔记本电脑、梳妆台。”
裴竣:“OK。”
白萱茉一只手的握着铅笔,盯着草稿纸,另一只手捧着脸:“现在想想就算把这个空间上下一分为二,要在37平内塞8个功能,这么多家用电器,也不容易。”
裴竣却并没有任何觉得困难的苦恼,轻松的说道:“把功能分区、分组,顺着流线组合,就是最优解。”
暖色的灯光下,白萱茉的眼光转向裴竣:“你的语气很像我的大学专业课老师。”
裴竣冷不丁的冒出了一个冷幽默:“希望不是你讨厌的那个老师。”
白萱茉笑了笑:“就是我最讨厌的那个老师!”
真是奇怪,在参加这场综艺前,她无数次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在镜头前要谨言慎行,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开的玩笑不开,却居然还是跟他说了一箩筐的话,开起了玩笑。
他们的视线相交,一支铅笔在桌面翻滚,落在了地上,裴竣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