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许府,余惜心里一直是空落落的。
今日已不复昨日种种,余惜看着手腕上的红痕发呆。
沈焕之给她上过药之后,上面的疼痛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凉爽感。
她想去完成柳萦烟说的帮帮杜蕊,但是一直提不起精神,就靠着沈焕之每日与她说一说打听到了杜蕊在顾府的困境,顾府也就是余惜探听到的那位顾家人,名为顾濯的困住了杜蕊。
听沈焕之说,杜蕊整日浑浑沌沌的,已经没有再被下药,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变动,只要杜蕊清醒时知道不抵抗才能更长时间地保持清醒。
可很显然,杜蕊已经持续几日不曾清醒过了。
沈焕之愿意在这事上积极,余惜更就懒得折腾。
不过三五日,沈焕之就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劫走了杜蕊,把人带到了她面前。
沈焕之原意是不想余惜掺和这些杂事的,可是余惜整日无精打采,他总得找到什么事情能够让她有点兴趣。
而这个昏昏沉沉的杜蕊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她被带到竹屋时人是醒着却不清醒,对着陌生的环境又是砸又是闹,砸坏了好几株沈焕之新换上的鲜花。
余惜也不恼就静静地坐在门槛上看她在院中发疯。
杜蕊虽是闹但并不伤人,余惜不在意的,沈焕之就更无所谓,他有的是时间重新摆上新花。
杜蕊也就闹了一盏茶的功夫,院里的花都祸祸完了,人也累了,她想要从栏杆出直接跳出去又被结界挡了回去。
撞上结界几次,杜蕊看上了结界处的波纹,伸手去碰,皮肉处燃起火把她灼伤出一道疤火又退了回去。
“怎么回事?她不是凡人?”
“她有点特别,但最好还是不要冒险用灵力和她接触。”沈焕之端了一碗药走上前。
余惜以为是要递给她的伸手接过,蹙眉看着乌黑的汤药:“我这手腕上的伤已经好了,这样也太小题大做了。”
“不是给你的,是给她的。”
“为何闻着像安胎药?不是解药吗?”余惜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狐疑地看着沈焕之。
沈焕之道:“就是安胎药。这也是顾濯没有再给杜蕊下药的原因。她现在也只能用安胎药才有可能护住孩子。”
“嗯。”余惜面无表情地把碗放在桌上,坐下来一手托腮一手用汤勺舀着热气腾腾的汤药。
沈焕之偷偷瞧着余惜,看不出她心里所想。
没有人理杜蕊,杜蕊的疯癫症就更甚,一把拾起地上的竹筒朝余惜手中的碗扔去。
沈焕之出手接了竹筒,而余惜伸手挡了碗口,而后两人齐齐瞪向杜蕊。
终于有人理她了,杜蕊看不懂他们的目光,傻兮兮地绕着他们跳。
沈焕之怕地上洒落的花土会打滑,认命地拿起扫帚打扫。
余惜见他连清洁术都不敢用,心里快意,拉了杜蕊来灌药。
杜蕊不配合是在情理之中,余惜可不会用柳萦烟那种温和的哄人手法,还是强硬的比较适合她。
那药自然是有都一半撒漏了。
杜蕊身上本就不算整洁,又有了药汤的加持更加惨不忍睹。
余惜又没有照顾人的经验,看到自己的杰作也有些不好意思。
当初柳萦烟可没有这么对她,要不,她还是改改的好。
被人照顾着的杜蕊尚且还听话,乖乖地让余惜给她换衣服,就是手上没闲着,拿她刚摘的鲜花插了余惜满头开花。
那双手还粘着泥巴,余惜气呼呼地帮她穿完衣服就把人推出了门外。
杜蕊精力有限拍了两下门,就躺到竹板上睡着了。
余惜再出门的时候差点踩到地上的杜蕊,唤了两声沈焕之。
无人应答,她只好自食其力地把人搬运到床上。
毕竟是孕妇,余惜莫名地感同身受,她将手放在杜蕊的肚子上,明知才不到三个月感知不到什么动静,可还是想要这么做。
沈焕之进门看到的就是说余惜把手搭在杜蕊肚子上坐在床边睡着的一幕。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不会那么抗拒他。
他将余惜打横抱起放到榻上,情不自禁地靠着她一同躺下。
这方的安静让他无比眷恋,他伸出手想碰碰她的脸,可又担心惊醒她,只能靠描摹她的眉眼以解靠近她的饥渴。
余惜睡得很浅,从被放到榻上就半睡半醒,她能感受到沈焕之躺到了她身侧,可是等半日也没见他有何行动,要是以往他可不会客气,动手动脚才是常态。
“你到底在等什么?别把手放在半空中,慎得慌!”
“我真的可以?”沈焕之被她突然的言语一惊,又小心翼翼地趴到她旁边问。
“不行不行!”余惜没好气地回答。
“嗯。”
正当余惜以为他就要作罢,她翻身正要起来,又被沈焕之拉倒,那双探入裙中的手灵活度不减当年风采,没有三两下,还在懵懂状态的余惜已然软成一团。
系带全开,衣衫半解,嘭地一声,两人具都僵住。
沈焕之气恼地靠到余惜香肩上深吸一口气翻身下榻。
思及沈焕之那一脸铁青,余惜笑得扑进枕被中。
那头的杜蕊是刚醒来一刻都能消停,人在床上手舞足蹈,地上一片狼藉。
余惜穿戴好去寻杜蕊,杜蕊正将枕头砸出门外,还在收拾地上丢得乱七八糟的书籍的沈焕之眼疾手快挡住了来势汹汹的枕头,正好砸中沈焕之的后背。
余惜躲过一劫,袖中的短刀已出,三下五除二地划开窗帘撕出一条条布带。
杜蕊欣赏着余惜漂亮的动作一时没有动静,趁着她出神,余惜可不客气,将她两手握紧一捆,打了死结。
打完了死结,杜蕊已经不干了,双腿蹬得老高也没能踹到余惜一下,嘴中尖叫不断。
余惜把人敲晕又扯了一块布把她嘴巴堵上,再把杜蕊的双腿捆到一起。
沈焕之想要阻止余惜,可是当下又不知有什么更好的方法阻止杜蕊一再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