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后,她的脑子里,又很自然的想起了林扬。
那种见到对方的心情,怎么形容。
像是旷野上开满了色彩绚烂的小花,很喜欢,很向往,但与此同时又怕踩坏它们而不敢靠近这片区域。
只能站在远处呆呆的望着。
教室依旧喧嚣,俞矜然浮躁的心情犹如一滴水坠入大海,毫无声响,无人注意。
她从抽屉里翻出手机,摁亮屏幕看了眼手机:下午一点二十。
也就是说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
在俞矜然看来,卫禾中学有个规矩很奇怪,那就是周五只上两节课,其他几天下午上课都是两点半,唯有星期五这天是一点半。
这些。
即使只有九年级补课,这条规矩也没有改变。
时间在分分秒秒中流逝,放歌的学生意识到时间不够了,就上讲台把歌关掉,但即使是这样,教室依旧闹哄哄的。
这种状态持续到上课才被打断。
5班下午第一节课是道德与法治。
由于受外界因素的影响,俞矜然习惯叫它政治课。
林雨佳为了不丢垃圾,于是就把还剩一片薯片的袋子递给了前面的刘芊芊。
对方在看到袋子的时候欣然接受,等手往里面一掏才发现林雨佳的诡计,刘芊芊原本还想骂林雨佳几句的,但因为上课铃已打响,就没再讲话。
听到铃声后,俞矜然才从前面的一摞书上拿出提纲和政治老师之前发的试卷,迅速进入了状态,没再想林扬。
下午的两节课过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放学了。
一听到下课铃,一帮男生就赶忙收拾的书包迫不及待的跑出教室。
那兴奋,那大队伍,就跟出狱一样。
令人高兴,使人激动。
其场面大有万马奔腾的壮观。
其实激动也正常,上了那么久的课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补个觉了。
最重要的是没几个人喜欢上学的。
俞矜然把自己平时在课间做的那几套试卷放回书包,因为放假时间很短,加上她家里有习题,所以她带回家的东西不多。
等收拾好后,她就站在桌子旁等刘芊芊跟林雨佳收拾好了再慢慢走出教室。
与镇上的小学相比,中学这便显得有些冷清,大有杳无人烟之感。
俞矜然从这里走到她家大概需要20分钟。
很多学生都是骑车来学校,但俞矜然她们三个没有。
三个人在马路旁手挽手慢悠悠的走着,旁边是偶尔经过的车辆和骑着自行车呼啸而过的学生。
“哎,你们《三体》第二册看完了吗?”三个人原本在讲别的,但林雨佳突然话锋一转问了别的。
俞矜然摇头:“没有,字太多了,一个星期都看不了多少。”
《三体》是在在九年级刚开学的时候5班历史老师推荐的,历史老师跟5班大多数学生关系都很好,听到她说好看,原本好多对科幻小说不感兴趣的学生都买了。
俞矜然也不例外,她买了全册,只不过初三学业重,大多数时间都是扑在学习上,很少有时间可以拿出来看。
直到目前为止,俞矜然第一册都还没有看完。
和俞矜然一样,刘芊芊林雨佳她们两个也没有看完。
几个人很自然的聊起了别的事情。
刘芊芊:“我们是不是过年后的一个星期就要回学校?”
“是哦——现在距过年都只有一个星期了,我们的寒假好短,就跟放了两个国庆小长假一样。”俞矜然回答,想到这件事她就心里郁闷。
林雨佳不满:“真的烦死,再过二十年,估计那些中学生要上360天的课。”
椋屿市夏季葳蕤灼热,冬季却不见得有多萧条寒冷。
除雨天外外,其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天晴,加上地处南方,即使是正月,白天的温度也有十五六度。
在外面待久了,还觉得浑身暖哄哄的。
俞矜然活动了一下脖子,说:“可能哦,听我爸讲他们读初三的时候是不存在补课这一说法的,该学就学,该休息就休息。”
以此类推,估计再过几年,高三和初三的假期估计会更短。
听了这话,林雨佳更为不满:“烦死,上课上课上个锤子,人家其他年级全放假了,就我们还跟死猪一样每天六点起床,晚上十二点才睡。”
刘芊芊:“我靠我也是,每天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看见那些追逐打闹的小学生,以及那些聚在一起打游戏追剧的大学生我就好气——为什么只有我们还在上课。”
俞矜然一直觉得假期短,初三高三的假期更短,一帮毕业班的学生被各科目的题目玩得晕头转向,一到假期恨不得把之前没睡好的觉全部补回来。
好处是从今天开始就可以睡懒觉了,坏处是她们从八月奋笔疾书到现在却只能有十几天的补觉时间。
林雨佳:“特别是那些小学生,每天都笑得嘻嘻哈哈的,有时候我在楼上写作业都能听到他们在下面鬼吼——害得我静不下心写作业,真想跟他们混。”
俞矜然:“那你下去跟他们一起玩呗,那都是你家周围的小孩,他们会让你加入的。”
刘芊芊:“对。反正你脸皮厚不怕生。”
她们都是从小就玩在一起的人,对于对象不爱听的话还是知道得很清楚。
林雨佳掐了一下刘芊芊,反驳道:“彼此彼此你脸皮有长城那么厚。”
说着说着,几个人已经走到了街上,有几个小孩在打piapia,激动稚嫩的声音都不时落在三个人的耳朵里。
林雨佳看了眼:“这不是我们读小学时玩的吗,他们怎么还在玩?”
俞矜然也看了眼那几个围蹲在一起的小孩:“说明piapia很好玩。”
刘芊芊:“说明他们喜欢玩我们玩剩下的。”
林雨佳摇头:“都是向旭生他们玩剩下的,小学午休的时候,我偶尔见他们可以因为piapia在地上蹲一个中午。”
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