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纵收拢心思,认真地问道:“前辈,既然这《登天途》写的是长生之法,那要我们作何事?是将这本笔记取来吗?” 元驰缓缓摇头:“这本笔记我解了大半辈子,也没解出其中隐藏的秘密。如今我将这事告诉你们,就是希望你们能接替我,将这本笔记解开。 等到解开谜题的那天,记得到我坟前说一声,也算帮我了了这个心愿。” “前辈莫说这种丧气话,笔记解开之时,前辈定能亲眼所见,说不定还能修炼此法呢。” 明纵劝完,贴到元驰长老耳边,轻声问:“前辈,如此至宝,你为何要那两人知道,他们还不是我乾云宗弟子。” “咳咳。” 元驰长老咳嗽着,抬起手无力地拍拍明纵的肩膀:“明纵,我看人一向很准的……这事,你完不成,但那个叫芸幽的女娃娃可以,她眼里有执念。” 说完,元驰长老转过身,慢吞吞地走向木屋,在跨进木门前,他还留下一句话:“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明纵,你照我说的去做便可。” 明纵呆站着空地上,脑海里不断闪过元驰长老说的话,他始终想不明白,长生之法的消息如此重要,为何以前从未提起。 这次突然提起,却偏偏要郑治松和芸幽两人知道。 他的目光移到树林边,盯着轮椅上的芸幽,心里不断闪过各种猜测:“元驰长老看中了她什么。 难道她也像郑秋一样,身上有奇异的力量?不对,元驰长老已经功力尽失,刚才又没有把脉查看,光凭肉眼观察,所的得到的信息不会比自己多。 难道是因为她双腿缺失的缘故?不像,元驰长老并没有提到,笔记必须由身残的人解开。那会不会是别的原因……” 郑治松见明纵长老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静,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询问:“长老,那我们接下来去何处?” 郑治松的问话,打断了明纵长老思考,他瞥了一眼木屋,背起手向树林外走去:“我们去问天阁!” 问天阁高耸入云,顶端白雪皑皑,芸幽和郑治松可从没见识过这样的建筑,两人仰着头,嘴巴张的老大,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问天阁门前,依旧摆放着小方桌,方桌后明思究照着琉璃镜子,正梳理宝蓝色的长发。 明纵看到她的发色,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前两天头发还是褐红色的,今天就染成了宝蓝色,明思究还真是有闲心。 “呦,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看到明纵,明思究站起身,长发轻轻向后一甩,侧披在肩头,随后柔腰摇摆,一步一步缓缓靠近。 明纵咽了下唾沫,往后退了两步:“行了,我今天是来说正事的。” 明思究嘟起红唇,眉目间写满不快:“你每次来都是正事,什么时候来一次私事啊?” 明纵长老尴尬地笑笑:“先说正事,我是为了星河的事情来的。” 听到是星河的事情,明思究终于收起嬉闹的表情,不过在回话之前,她还白了明纵一眼。 “那好,你说吧,什么正事。” 明纵将自己和宗主商议的内容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到芸幽和郑治松在这局大戏中的作用,最后他还提到了元驰长老要找的那本笔记。 但明纵没有说,元驰认为那本笔记是长生之法,他只是告诉明思究,那本笔记是元驰长老教授前任宗主的心得。 听完明纵讲述,明思究歪着头,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明纵。 她略带笑意地说道:“你和宗主都吃错药了吗?想要迅速提升修为,加紧修炼不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去演一出八年的戏?” 谁知明纵并没有反驳,而是点头赞同明思究的话:“没错,这么做确实大费周章,事倍功半。” “那你怎么不去劝宗主,非要走这条路浪费精力?” “我也是想了好久,才明白宗主的用意。” 明纵背起手,认真地分析道,“此举不光是为了给郑秋有压力的修炼环境,还是为了保护他。你忘了葛无情是怎么知道两脉的事吗?” 明思究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你是说,宗主担心宗门里的叛徒,会对郑秋下手。那大荒孤城呢,宗主又怎么能保证,那里没有葛无情的人。” “据说是有特殊的办法,鉴别底下的人是否反叛。再说那个地方就是吃人的虎口,葛无情送去多少人都得栽里头。” 明纵长老抬起手指,敲了敲小方桌:“回到正题,快把问天阁打开,我们要找《混元炉》和《登天途》。” 明思究摇头拒绝:“不行,他们不是乾云宗的弟子,不能进去。” 明纵长老愣了下,答道:“那我现在收他们两个做徒弟,他们就是乾云宗弟子了。” 明思究还是拒绝:“也不行,乾云宗的弟子要入宗五年,才能进问天阁。” 这话让明纵有些急躁:“星河是大事,他们两个必须在三年之内修炼出成果,赶到大荒孤城代表乾云宗,向郑秋示好。 等五年,万一五年后郑秋与宗门交恶怎么办。” 明思究盈盈一笑:“也不是没有办法,让他们两个做我的徒弟就行,我可以给他们通融。” “那你现在通融不是一样?” “不一样,这么大的戏,我也要参与,明纵你不能把我撇在外面。” 明纵皱起眉头:“这事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你开个门就成,现在非要掺和进来,太不讲道理了吧。” “哼,你见过女人讲道理吗?不答应就算了,我按规矩来。”明思究转过身,做出要离开的架势。 “行行行,他们做你徒弟,这出戏你也参与,满意了吧。” 明思究收下芸幽和郑治松这两名新徒弟后,才从放桌里拿出问天阁的模型,打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