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她一个冷静客观的意见,没想到田老蔫这么爽快答应下来。 “这人哪点行呀?”田秀希望父亲能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给她提供一个具有指导性意见。 “找丈夫别管他长相个头,主要看未来发展。”田老蔫拿自己作比较。 他年轻时长得不算难看,个头也说得过去,结果当了一辈子工人,连累老婆孩子没过上好日子。 他说出了心里话,也勾起了田秀对母亲的怀念。 小黑就跟没事人似的,坐在那想着心事,田老蔫见状,对他说:“儿子,你看这人咋样。” “那是姐自己一辈子的事,得她看好算。”小黑一句话,引起田秀会心的一笑。 小黑长大了,说起话来,假模假式的像个小大人。 天机不可泄露,小黑双唇紧闭,绝对不多说一句话,谨防违反天条。 在回家的火车上,田老蔫告诉小黑说:“那小子他姐夫是副矿长,他当小舅子的,在姐夫手下工作,今后肯定有发展。” “万一他姐跟姐夫离婚呢。”小黑说出一句,最令田老蔫反感的话。 “别胡说。”田老蔫一时高兴,忘记了带儿子回老家的目的,把小黑憋在肚子里,险些说出口的下一句话,给怼了回去。 小黑一打眼,就看出这个未来姐夫是个短命鬼。 田老蔫真是不虚此行,他把受黄春兰委托的事,跟大哥大嫂说了,希望哥嫂能帮忙留意一下。 大哥的小女儿田梅,听到这个消息,当即问三叔田老蔫说:“能给办城镇户口吗。” “那是必须的。”田老蔫拿徐建的妹妹徐英做例子,就为护理她三哥,不仅没去下乡,还每月能领到一百多块钱的补助津贴。 “我愿意嫁给他。”田梅说话就这么直接,惊得父母不知如何是好了。 田梅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与其留在老家,等待煤矿招工,不如直接嫁到城市去,整天待在家里,不用上班劳动,就能拿到一份可观的收入。 “他是残疾人。”田老蔫提醒侄女,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别头脑一热就不管不顾了。 “能跟残疾人过一辈子,总比找一个煤耗子强。”田梅把煤矿工人戏称为煤老鼠,还出言不逊说:“还得整天跟他提心吊胆的,说不定哪天出了矿难,啥都没有了。” 田老蔫的大哥大嫂倒是个开明人,对小女儿的选择不横加阻拦。 田老蔫把黄春兰给他的二百块钱,当做定金交给老侄女,相互商定,回头让徐建亲自来家一趟,成否当面定夺。 小黑给已经三十岁的堂姐,竖起了大拇指。 黄春兰听说女方是田老蔫的亲侄女,田老蔫还把那二百块钱,当成定金给了田梅,她高兴的真想捧过田老蔫那张老脸,狠狠亲上一口。 徐建穿上一套崭新的铁路服,戴上假肢,拄双拐,黄春兰推上轮椅,田老蔫也不辞辛苦,再次陪同这娘俩一同回老家。 他们此行派头很足,单位特意给他们开了公用免票,还承诺为他们报销差旅费。 田老蔫当了一辈子铁路工人,退休后才享受到公费出差的待遇。 黄春兰和徐建去相亲了,不用徐英再说什么,小黑就主动来到徐家,给徐英作伴。 两人一晃小半年没有近距离接触了,徐英发现小黑个头长高了,嘴角也露出毛茸茸的胡须了。 她像上次一样,主动给小黑洗过脚,又把被褥挨在一起。 小黑这次没找借口离开,他当着徐英的面,大大方方脱掉外套,衬衣衬裤,像在家里一样,只穿了一个裤头,钻进被窝里。 徐英毫不介意,她仍旧穿衬衣衬裤睡觉。家里的居住环境,导致她从小到大,都得穿睡衣睡裤睡觉。 她有三个哥哥,一家人要挤在一铺炕上睡觉。 夏天她可以去堵头那间小屋睡觉,上秋以后,就必须回到大炕上来,小屋阴冷潮湿,住久了会生病的。 今晚徐英和小黑聊了很多,基本上都是他堂姐田梅的话题。 徐英很有心计,三哥一旦找对象结婚了,她就面临失去这份护理工作。 接下来她还要为就业操心,一旦三哥结婚了,还涉及到住房问题。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个田梅走进她家,她就要做好尽快离家的准备。 “姐,你别担心,不管你去哪,我都陪你。”小黑读懂了徐英的忧虑,给徐英一个极大地安慰。 徐英眼含热泪,搂过小黑亲上一口说:“你要是我亲弟弟多好呀。” 徐英也是一时激动,跟小黑做了甜蜜动作,等她的手自然收回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 小黑仰面躺在炕上,被子中间支起一个小山丘。 徐英觉得很奇怪,随意拨了一下说:“你这是啥呀。” 小黑反应迅速,急忙转过身去,没做回答。 徐英顿时满脸通红,愣在那不知说啥好了。 睡觉吧。 徐英关上电灯,两人相对无言,渐渐睡去。 徐英不觉中醒来,发现小黑的一条腿骑在她身上,一只手搭在她胸前。 她很自然的拨开小黑的手,又把他的腿推开。小黑翻了一个身,背冲徐英熟睡着。 这小子睡觉真不老实。 徐英想到小黑说过的话,也翻过身去,要继续睡觉。 徐英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初中毕业几年来,整天忙于照顾三哥徐建,几乎很少与外界接触。 对异性的冲动,是伴着人们生理和心理发育,同时出现的自然反应。 徐英也不例外。 三哥最初受伤时,大小便需要有人照顾,基本上都是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