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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1 / 3)

林鹤川山东路通人,1919年出生家中第三子,又因两位兄长早夭,故而又是家中独子。林家三代中医传家,当地名医世家,因为医术高超又常惠及于人而深受当地百姓爱戴。林家传家到第四代,也就是林鹤川的祖父,当时民族工业兴起,他祖父也投身其中,继承医学的同时又将制药业发展壮大,曾在山东制药行业独占鳌头。后抗日战争爆发,林家因支持抗日而备受鬼子打压,在日资围剿下艰难求生,最后鬼子以收缴军需需要为名将林府抄家封府,幸好林老先生有先见之明暗中将工业设备转移保存了林家根基,在朋友掩护下举家南迁。这一年为1939年,林鹤川刚满20岁。在南下途中遭遇土匪抢劫,林父意外身亡。就这样年仅20岁的林鹤川成为林家新一代掌舵人。林鹤川虽然年轻,自幼随父辈参与生意往来,生意经验的积累并不逊色于那些年岁大的老家伙,可以说是天生的商人,敏锐而狡猾。林家南下至南川之地,并站稳脚跟,成为南川商业大亨。故而林家三公子的名头远播。1941年,南川城失守,成为日占区,再次与日军打起交道。日本鬼子看中了林鹤川在南川的影响力,想与之交好。林鹤川先是拒不合作,后是有所抗拒,再然后与日往来密切。期间的一步步妥协,林先生说,有时候妥协要比刚烈更加有用,混到敌人中间,才能知己知彼,在与敌人周旋中百战百胜。

林先生说:“那时南川城地下党组织的主要领导人之一,贺清之找到了我。我与贺清之是老相识了,林家初到南川时,贺清之给予我很大帮助。贺家书香门第,却出了这么个纨绔子弟,每每都能将他老子气得差点咽过气去。偏偏这个纨绔子弟隐藏身份是地下党员,真是令我难以置信。”

南川沦陷,南川局势紧张。地下党组织通过贺清之求助于林鹤川。通过与日本合作可以获得更多情报。林先生对我讲,他们不需要他特别做什么,只需要他提供一些他所能接触的有用信息即可。当时的林鹤川自感报国无望,所以当他受其所托时,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在一年的时间里鬼子由对林鹤川的将信将疑到成为亲密的合作伙伴,南川最高鬼子长官龟田源太郎更是当众称其为大日本帝国最友好的朋友。林家也因此风评大跌,被人们称为鬼子护家犬。曾经素有盛名的林三公子,也变成了群众口中的三鬼子。

1942年,南川发生了一件事情,国军军部高级军官安康桥叛变,逃至南川,受到龟田源太郎最高礼遇。安康桥一到南川就引起各方势力的重视。1年前的南川守城之战中,安康桥身为南川最高军事长官鬼子尚未到达南川城下自己便领着大部分军队率先弃城而逃,只留下一小部分兵士与日军对抗给他的逃跑拖延时间,不顾城内百姓死活,事后更是大言不惭说自己为抗日保存有生力量。先是弃城逃跑,后又投降鬼子,是新仇旧恨相交加,各方势力均希望除掉安康桥。

提到安康桥,林先生温和如玉的脸色呈现出极度厌恶情绪,“安康桥和我是认识的。那年我初到南川,正恰逢中秋,他以中秋佳节为名宴请南川名流商户,我也在邀请之列。名义上是庆贺中秋,实际上是为自己谋私利,他以部队缺衣少食为借口,向出席的每个人索要金条二十余根,大洋七千。此等贪得无厌的嘴脸,令在场二十几位富贵名流无不惊愕。这么多钱用于何处,在场的心知肚明。自己吃香喝辣,满肚子流油,自己的兵却是饿着肚子在打仗,这样的要钱方式不止一次,他就是个貔貅,气得贺老先生在宴席上痛骂安康桥无耻匹夫,不死何为。”

我听着气愤,如此败类,是南川百姓之大不幸。我问宴席的后来事情呢。

他说:“即使不满,又能怎样呢?我们手无寸铁,只有任人宰割。大多数人都选择忍气吞声,流动资金不足者甚至借钱赊账以求得自保,我也一样。唯有贺老先生不为所动,在一片寂静声中大骂安康桥,厚颜无耻。贺家诗书传家,在南川之地颇具影响力,安康桥还有所考虑,虽然有气也不敢杀人。这次索要钱财之后,其实,安康桥的目的不止于此,他想要的是整个南川商业。多次剥削的南川商业经济大降,许多商户经济资金周转不开,他强行又向他们借高利贷,用来参股。使得许多工业毁于一旦。此人罪该万死。”

民族工业因这种人的存在陷入了更加困难的境地。

“安康桥到南川的第三晚,龟田就安排宴会为他接风,我也应邀入席。我和姐姐的相遇,就在这里。她所执行的秘密任务就是刺杀安康桥。在那场宴席之前安康桥就经历了五次刺杀,在宴席上的安保措施规格前所未有。在严密的保护下,姐姐的狙击枪失去了应用的作用。她选择了近距离杀人。她装扮成宴席上的服务人员伺机而动。与我们的行动不谋而合。她出手比我们要快,一枪打到安康桥的胸口,但安康桥早有防备,那一枪并没有伤到他。我们决定配合她的行动,鬼子太多了,合力也只是打伤了安康桥。事后姐姐和我们的人一起撤离。”

“姐姐?”我有些惊讶这个称呼。林先生有腼腆地解释着,那是他在生理年龄上小冷月五岁,所以在相处中总是唤她姐姐,后来习惯了,便一直称呼下去。他又笑着说,只有我能这样叫她。

“你们安全撤退了吗?”

“说安全也不是很安全,除一人受伤外,其余人全部安全撤离。”

“谁受伤了?冷月吗?”

“是我,”林鹤川先生眼神有些怨念,“她来刺杀安康桥,我就坐在安康桥身边。谁叫我的名声扫地,她看着我越看越像汉奸,除掉安康桥,也想顺便除了我,然后临走给我一枪,还好她手抖了,否则我就英年早逝了。”

被自己人打伤,听着极其冤枉还有点搞笑。我开玩笑地说,他们是一枪定情。林先生否认了,定情到没有,让他记住了她倒是真的。

冷月执行任务是独来独往,因为这次相遇,冷月觉得欠他们一份情,为还情分,思考再三决定和他们一起行动。就是这个决定让他们二人有了进一步接触。

“她在与我们合作期间,同志们为了保护我,没有向她袒露我的身份。所在在她的眼里我还是个汉奸。很快开始了第二次针对安康桥的刺杀。医院里某种程度上要比宴会更容易得手。冷月在外围做掩护,我们的同志潜入进医院。我们的人将安康桥的药物换成奎尼丁,没多久便传来消息,安康桥死于大面积心肌梗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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