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细心调-教的养女,本就是作为贤妃娘娘拉拢势力的工具,那些品阶不高的官宦之女名义上认了贤妃养母,等婚配时,贤妃赏个丫头去陪嫁。
表面陪嫁,实则细作。严惊月就是作为这样的细作存在,直到她成长的超越了细作的价值。
陆九行一眼就能看出她由内而外的不一样,但他也没有料到严惊月和二皇子有过交谈。
比起当臣子家的妾氏,当皇子的妾氏价值更大。
但陆九行心中犹豫,让严惊月当皇子妾氏的价值,会比留在自己身边的价值更大吗?
“你很机灵。”陆九行很少夸赞谁,“既然稳住了二皇子,听他的意思,还有出来见你的时候。”
严惊月屈膝行礼:“全凭大人安排。”
严惊月回到房间才感觉到手脚发麻,珺持该不会真的想跟自己在一起吧,严惊月觉得头痛。
她想让珺持当皇帝,但她不想当嫔妃。
而且珺持的言行是严惊月不曾了解的一面,那个初见时冷静而充满算计的眼神好像突然不见了,变成了一个对她直来直去的傻瓜。
这般不会隐藏,怕是要出事。
严惊月一边做事一边静静等待与二皇子的见面,陆九行叮嘱过她,若是二皇子找来,让她一定要稳住二皇子。
意思就是让她既要表现出对珺持有情,又要表现出有所顾忌。
陆九行让严惊月去书房伺候的时间越来越多,他有时会问严惊月的意见,但却并没有表示出是否采纳,听过也没什么明显表情。
最让严惊月意外的是,陆九行偶尔会和她说起朝中各方势力,谁和谁走的近,谁和谁不对付,偶尔还会教一些他以为严惊月不知道的东西。
严惊月只管答多谢大人教导,不管他说的对不对,有用无用。她知道陆九行在栽培她。
陆九行对她的看重离不开那日和二皇子的见面,就像挖掘出了她的隐藏价值。
两日后,珺持果然出宫去了陆府,陆九行叫上严惊月匆忙赶回陆府,他在前门下了车,轿子绕到角门进去,严惊月换上陆府丫鬟的衣裳,候在门外。
陆九行表现的极其恭敬,对珺持说早已备下了画具,请二殿下移步书房,他这就叫人去找严惊月。
珺持有些拘谨的道谢,倒是没有推辞。
严惊月来了之后跟他进了书房,陆九行没有让人跟进去,对侍从交代自己先去偏厅等候,若是二殿下出来了只管让人去叫。
严惊月沿着屋子走了一圈,他想跟珺持说清楚不要对自己有任何想法,甚至不要因任何杂事分心,只要他依旧上进,皇后娘娘和她都会尽自己所能。
刚要说时,严惊月发现后窗晃过一个人影,严惊月只好闭上嘴巴,展开宣纸,随便沾了点笔墨,问道:“二殿下想我画什么?”
珺持眼神躲闪,如果严惊月此时没有因为窗外的陆九行而紧张,那么她一定看得出珺持的羞怯说的上矫揉造作。
对于这种他不曾体会过的情绪,表演起来还真是不太擅长。
“画对燕子吧。”珺持说。
严惊月沾了些墨,微微点头:“献丑了。”
观棋站在陆府回宫的必经之路上,表情一言难尽的对着地面发呆,今天主子给的任务是打劫二皇子,抢走他身上的所有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