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斗过的几人又追了上来,“又让他给跑了!”
“老大,要不算了,我们每次跟他斗上都没个好结果。”
老大狠狠拍了一下手下的脑袋,“他上次揍我那么狠你忘了?”
手下撇撇嘴,嘀嘀咕咕着,“那还不是因为你偷了老太太的钱袋被人抓到了。”
老大又狠狠拍他脑袋,“还说!你还说!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原来那个面具男是好人啊,还以为是个亡命之徒呢。
喜儿也赶了回来,两人吃了些就往山上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织坊门口,意料之中的又关了门,沈清棠敲了敲门也无人应答。
喜儿觉得奇怪,“难道这家织坊已经不做了吗?我来了两次都没人在。”
“不会,你看那边。”
喜儿朝着小姐眼神的方向看去,三五件布料还在晾晒着。
“我们帮他们把布料收了吧,说不定是老板娘有事忘了收。”
“这样好吗?”
“你忘了今天刮的大风了?可能晚上会有雨呢?”
沈清棠自顾自地朝前走去,摸上布料时,惊叹道:“这料子确实好。”
喜儿不懂这些,“嗯,摸上去确实挺舒服的。”
沈清棠收下布料后折好,放在门口,拿着一些丝帕盖着。
沈清棠:“天色要黑了,我们先回家吧,问问娘亲,打听些织坊的事情。”
回到家门口,却看见门上都是烂菜叶和鸡蛋。
喜儿十分气愤:“这谁干的!这么可恶!”
沈清棠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令阳王世子的那些朋友,“我们先进去吧,这么晚了,爹娘该着急了。”
沈滔和楚韵坐在大厅,桌上摆着饭菜,等着沈清棠回来吃饭。
“爹,娘。”
沈家夫妇见女儿回来,起身迎她,“棠儿,回来了?今天出门怎么样,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没有,哦,对了,爹,娘,我报名成功了!”
“我就知道我家女儿最能干了。”
三人坐下吃饭时,沈清棠老觉得沈家夫妇欲言又止,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爹,娘,你们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棠儿,我们准备换个地方生活了。”
沈清棠看着楚韵苦笑的样子,“是不是因为我,今天有人来布庄闹事了。”
沈滔:“这和你没关系,我们准备搬家换了地方重新开始。”
沈清棠呼了口气,“爹,你是最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布庄能够重新做起来。你们放心,既然我是家里的一份子,就不会让沈家布庄就这么经营不善倒闭下去的。相信我。”
沈家夫妇并未一言,只是楚韵眼角的泪出卖了她。
“现在有人闹事,应该就是我的原因,我觉得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为了安全,我们还是得请些跑堂小厮。”
沈滔觉得沈清棠说的很对,今天他们不就是看在自家没个年轻力壮才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请跑堂一事也就敲定下来。
沈清棠也问了些关于山上织坊的事情,楚韵表示她也不知,只是谣言颇多不可信。
几天后,沈清棠放弃继续打听山上织坊的事情,便早起去了布庄的绣坊,准备看下她们的基础,教些蜀绣知识给绣娘们。
沈清棠:“今天我来,是想看看大家绣工,大家先忙活着,不用管我。”
绣坊四人相处惯了,虽然有先前被告知她会过来,可突然出现其他人,还是死阎王沈清棠,都心不在焉的。
沈清棠也就围着四人走了一个时辰,大家要坐不住时,沈清棠出声叫停了她们。
“我刚刚看了一遍你们刺绣的过程,不知道你们师从何来,但我现在有更好的法子,更好的刺绣,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学。”
绣坊中人垂眸着,只有白茹答话:“昨日小姐绣艺我等已经见识过,只是不知道小姐该如果教授我们。”
沈清棠走到她身边,拿起一针,“就比如拿针的手法,我观察了你们四人,四人中有两种手法,刺绣起来都是事倍功半,不如看看我的针法。”
沈清棠说着,便用拇指与食指两指环着刺针,“用针,得取其峰端尖锐而鼻底圆钝,这样子不会伤手也更容易黏然。”
“用针时,力度要收放自如,轻重徐疾。听起来容易,可是这是最基本也是最难做到的一种技法。”
程三娘性子急,“切,不就光说,谁都会。”
张银也跟着道:“我们可是绣了几十年了,跟我们绣工时间长短比,还想做我们师傅,真是小屁孩儿的想法。”
也许“沈清棠”是没资格教你们,可现在的沈清棠可从小就学习蜀绣技艺,绣了二十多年,拿的奖大大小小多的也说不完。
比起她们这种古板的刺绣,沈清棠觉得自己是有当她们老师的资格。
“不如,我们比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