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秀家把事态说的这面严重的时候,他还是不由的一惊,向秀家小心试探道“不知是出了何事,让殿下如此重视,在下身为宇喜多家的一员,自当尽心出力。” “有了叔父这般保证,我便放心一半了。”随即秀家便将昨日从立原久纲处得到的消息告知宇喜多忠家。 忠家听着秀家讲述虾夷的情况,狐疑的看向秀家,聪明的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是依旧向秀家问道“那么殿下打算怎么处理虾夷的事态呢?” “我想分两步走,其一就是改组虾夷奉行所,限制虾夷奉行职权; 其二就是派遣专人约束虾夷教派传播,议定主体教派,兼容其他教义; 其三,不论是何种信仰,必须树立起对本家的忠诚和信仰,野人无知,唯恐被妖教裹挟。 先说第一条,过去虾夷领小,所有的事儿都由虾夷奉行一人一言而决附和当时的情势。 但是现在虾夷之地知行不弱赞岐,所辖之土更是数倍于赞岐,统御之民不下十万(算上从属)再由虾夷奉行一人决绝确实有些不合适了。 我打算将虾夷奉行所改制为虾夷总督府,任总督一名,权势如联席会家老无二,也可由家老联席会家老转任,总管虾夷地上下所有事务,一年一报,5年一换。 虾夷总督府其下一设布政使1人,管理虾夷行政事务,其下依据领国分设各国开拓使,目前仅有石狩、胆振、日高、北见3国开拓使。 再设总督府兵马指挥使,形同本家枢密家老事,管理虾夷地武士和兵役登记情况,必要时负责统兵出征; 三设虾夷地寺社宫司,约束虾夷地教派传播,登记和管理虾夷地僧侣、神父和司命,并划定和寺社的信仰范围,严禁越界传播,引发宗教骚乱之事。 四设虾夷地提刑按察使,负责传播宇喜多家诸法目,并依据宇喜多家诸法目,处置虾夷地内民事或刑事桉件,以防再次出现因处置不公而造成部落和城邑骚动之事。” 说了这么多,秀家看向宇喜多忠家,对他说道“现在的虾夷奉行明石全登,将会转任虾夷布政使;虾夷兵马指挥使之职,我打算让秋上久家前去担任;现在还差两个人选没有议定,需要和叔父商议。” 宇喜多忠家全程听着秀家的计划,对于秀家抛过来的问题他笑着反问道“此事事关宇喜多家机要,殿下为什么要问我一个闲人,而不是找美作守他们去商议?” 而秀家则非常简单明了的回复了一句话“因为我想让叔父担任第一届虾夷总督,虾夷奉行所的人选自然要听从叔父您的意见。” 听到这儿,宇喜多忠家无奈的笑了笑“殿下此前明明是召我来有事相商,可是您这态度可不是商量啊,这是在向我下命令啊。” 对于宇喜多忠家的吐槽,秀家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知道贸然打扰叔父修养,实属不该,只是纵览本家上下,在下实在是找不到更加合适的人选了,还请叔父出山伸出援手。” 秀家说罢居然反而向御阶下的宇喜多忠家行了一礼,让忠家受宠若惊的连忙答应下来。 但是他也说道“我已经不问家事多年,对于家内事务不甚了解,殿下想要问我合适的人选,恐怕很难帮到殿下什么。 再加上虾夷地事关重大,非亲近家臣甚至都不予告知,这人选的范围就更小了。还有一事我不明确,这些个什么“使”的,为什么要起这么奇怪的名字。” 而秀家则作出解释道“因为他们并不是我分封在当地的领主,他们大多数人今后都不会从虾夷本地选任担任,而是会从本领派人前去管理。 他们的权利来自于宇喜多家家督授予,是代我管理虾夷事,本身就是我的使者吗,所以我在这里用“使”这个名词作为他们官位最后的定性。” 见从忠家这边得不到满意的答桉,秀家只能继续和他将自己打算在虾夷地事实的行政和宗教计划。 当听到秀家打算在虾夷地推崇一个将自己神化的计划时,忠家和昨日的片冈敬一一样,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再三向秀家确认道“酒折宫大司命确实愿意帮助殿下行此事吗?” 在得到秀家确认的回答后,忠家这才暂时放下了悬着的心,但是对于虾夷的事却是更加重视了。 他思考了片刻对秀家说道“如果真如殿下所言,为了推行这个计划,而特意设置一只护教军,那么只部队就相当于虾夷总督府的常备军。 将这么一只部队放在神社司命手中掌握实在不妥,一旦发生宗派冲突,负责协调的寺社宫司反而会因为忌讳其势力而无从下手。 如果因此设计到不同部落之间的争端,也会因为这支不受管束的部队的存在,影响提刑按察使断桉的公平,所以我认为应该将其收归总督府直管。” 对于忠家的担忧,秀家表示了赞同,但是秀家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并解释道“我设立这只部队的初衷,就是为了铲除邪教,坚定的推行教派改革。” 宇喜多忠家听闻,反驳道“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将其收归总督府直辖,如果将其放置于教派之下,与肆意扇动切支丹信徒作乱的南蛮妖僧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有将其统御与总督府之下,由总督府寺舍宫司判定宗派合法性,再由总督府派人惩戒不发,才是真正的师出有名,占据大义之名分!” 不得不说,秀家最终是被宇喜多忠家说服了,但是他也强调在,这只部队应该独立于虾夷兵役之外,设置专人进行统御,得到了宇喜多忠家的认可。 和忠家商量完虾夷地的情况,并在自己的计划得到忠家的支持后,秀家的任务并没有完成,阴差阳错之下,反而让自己的虾夷总督府架构又多了一个独立的官职,这下人选问题头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