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家的命令传达给奥羽诸侯之后,很快便有了动作,特别是此前光说不做的尹达政宗都派出两只部队分别将安田作兵卫和木村吉清父子接出。 事实证明秀家的名望以及“关东将军”和“奥羽镇守府将军”的名头确实比石田三成的命令好使。 尹达政宗几乎是在接到命令之后马上行动的,尽管他不明白秀家这两个官职是什么意思,但是从秀家那言辞激烈的书信中,都让他产生了一丝畏惧。 听到这则消息的秀家当即写了一封赞许的信件,但是内心却是对尹达政宗颇为不满。 原因很简单,尹达政宗此时知行总动员部兵力应该在6000人左右,1000多人在高仓城的奥羽镇守府,手里只有5000多兵力。 这单兵力面对大崎、葛西两处都超过2万人的一揆众,都不是这5000人可以搞定的,但是尹达政宗愣是将两处全部接了出来,这其中若是没有猫腻,尹达政宗的能力也太强了。 当然以上都是后来的消息了,秀家当日对关东奥羽诸大名下达完命令之后看天色已晚,便将与家老们的会议改日到明日。 秀家处理完奥羽大名的事儿,便遣散了大部分侍从仅带着少部分侍从往自己的内馆而去。 而岩付城的内馆即本丸北侧的御茶屋曲轮,这里是秀家后妃们居住的地方,目前仅住着足利氏姬和成田甲斐姬两人。 秀家穿过裹门进入御茶屋曲轮,却在拐角处的竹束曲轮发现了甲斐姬,这里是岩付城的后花园,种着一些植物。 当然啦,比之历史上池田池田纲政在冈山城修筑的后乐园是没法比,眼下这里暂时作为甲斐姬骑马和练弓的场所。 秀家用略带痴迷的眼神望向那个骑在马上英风飒飒的女骑士,看着她如何自如的骑在马上,将手中的弓箭射中靶心。 直到甲斐姬将手中的箭失全部射出,秀家才发生道:“你的这番箭术,即便是弓马娴熟的武士都自愧不如啊。” 听到秀家的声音,甲斐姬从马上下来,持弓走到秀家面前像武士一样单膝跪下。 秀家上前伸手微微用力,做起势将其扶起说道“我的妾室中也有一位与你性情相投的女子,他唤作阿南,乃是备中尹达家的女儿,过去也是这番舞枪弄棒的,我想你们一定会有共同语言的。” 甲斐姬试探性的问道:“阿南?姐姐?” 秀家点了点头,一边牵起她的手,一边向御茶屋曲轮走去说道“他是我次子旭千代的母亲,不过自从她生了孩子之后,貌似对于弓枪骑术这些事儿就行动的少了些。” “此次返回京都,顺道介绍了一番家老的汇报,在我返回岩付的时候,我的家卷们以及家中重臣的家卷们已经经由御本番众护卫着向这般走来了,只是我们脚程较快,预计他们还要15~20日左右才会抵达岩付。” 这个时候的岩付城内馆很小,两人正说着话呢,就到了御茶曲轮内甲斐姬的居贯内。 受限于浮岛的面积,御茶区轮并不大,总攻也只有5~6间院子罢了,每间院子都有不少于3个开间和一个小庭院。 此刻甲斐姬和足利姬各自拥有一个院落,但是接下来等秀家的家卷到了,屋子就不能这么宽裕了。 日本过去的规矩没有这么多,一般每个夫人都有自己的院子,领主大人要宠幸谁就会去谁的院子里过夜,这位夫人和他所生的子嗣在13岁之前都会一起生活在这里。 这样的规矩么有说不好,只是说没有形成统一的大奥进行管理。 过去岩付城不过是一座中型城池,领主太田道灌虽说是扇谷上杉家家宰,不过他本质上还是一个“臣下”,一个“豪族”,他的内卷人数有限,岩付城还容得下。 不像秀家年纪轻轻就已经有1位正室,1位平妻,3位侧室,5位妾室和一位外室,一共10位妻妾,这个时候在外面上还有一位订婚的平妻还没有入门呢! 也不知道秀家的身子骨和肾能不能熬到德川家康那个年纪。 不多时,秀家差人去找来的足利姬也来到了这里,见两位夫人都已经坐定,秀家便开口说道“过些日子我在冈山的家卷便要搬来,如今岩付城内只有这么几间居院,实在难以住下。 我打算临时命人将竹束曲轮那边的花园铲掉,修筑一座大一点的院落,里面有不下12间居屋和小间,专门给专门要给我那些小母们居住。 到时候御茶屋曲轮这边的5个院子还得整备一些,加几个屋子。到时候除了菊姬、氏姬两个有独立的院落意外,其他人都会住在我修整好连在一起的一个大院子里。 甲斐你、清姬和藤姬三人依旧会是当初院落的主殿,不过其他的侧室会分到你们的偏屋里面去居住。” 说道这里,秀家啊向甲斐姬表示歉意道“很抱歉,暂时你就没有练习骑射的地方了。” 但是他很快又表示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昨日长船美作那边和我说岩付城修筑的方案已经定下,待我审阅完毕之后便开始开工建设,我会命他们先完成本丸的建筑,到时候你们便能住的宽敞一些了。” 秀家确实喜欢甲斐姬,觉得她有当下日本姬们所没有的魅力,因此一直对她的态度非常好。 但是甲斐姬似乎并不喜欢秀家,或者说并不如其他女卷那样对秀家有一种爱慕之情和依赖之感。 其实也很好理解,毕竟甲斐姬算是这个时代的独立女性了,他的婚事几乎是秀家在忍城内摁着成田氏长的脑袋答应的,并不是她想要的婚姻。 要说别家的武士女子或许会就此任命,并且看到自己家的丈夫长得也帅,能力又出众,在日本当下最强大的“狮子”,或许慢慢会把抵触之情转变为慕强的爱慕之情。 可惜她是甲斐姬,尽管上次秀家送还了她母亲的玉簪,她对秀家有感激,不过往日见到秀家的时候还是有些冷漠。 就连此前在和秀家行房的时候,都好像是两个认识的陌生人一般,整个过程好似一场交易缺乏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