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美?”
江砚:“………”
她一连串的反问令人说不出话来。
她一定是在说他蠢。
这个女人!
江砚喘了两口气,眉峰紧紧的皱在一起,重新坐下,又问:“那你说,她到底来做什么的?”
沈卿竹看了他好一会儿,就是不说话,让人心惊胆战,就在所有人都将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她才慢悠悠道:“你不会自己想?”
江砚:“………”
苏忱:“………”
竹苓以致所有立在一旁的丫鬟小厮都毫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江砚怒起拔剑:“——你!”
苏忱连忙拉住他,从身后勾住他的手肘,再将他的腿夹住,不停地说着:“冷静冷静,别冲动!”
他的整张脸都布满了杀气,双眼死死的盯着她,仿佛在这个人面前丢了面子是件极大的事情:“放开我!”
两人互相拉扯着,谁也不肯松手。
沈卿竹始终没什么表情,一杯接着一杯的品茶,甚至还跟身侧的竹苓吩咐一句:“再帮我拿些上好的茶叶来。”
她一副眼观鼻鼻观心,完全不把他当回事的样子实在教人、教人……
苏忱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直到他终于平静下来了,他才渐渐松手。
江砚捏着拳头,最终也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便扭向一边。
苏忱恭敬的拘了一身:“沈姑娘,若我没猜错,齐王妃此次来这,显然不安好心。”
沈卿竹赏了个眼神给他,仿佛在说‘这不是废话吗’。
苏忱‘咳’了一声,继续道:“只是她所能做的实在有限,方才我见一个丫鬟跑来说她丢了东西,想必一定是贵重之物,若这东西在府中找到,怕会给王爷带来祸端……”
他说完后,便安静的站着。
良久后,沈卿竹‘嗯’了一声:“继续。”
“………”苏忱诚实道:“只是齐王与王爷向来没什么交集,属下实在想不到她来此的目的。”
沈卿竹的手指摩挲着杯沿,沉吟片刻道:“你觉得圣上待齐王如何?”
苏忱不明白这其中有何关联,却是认真思考一番,低声道:“听闻齐王从一出生起,便被断言总有一日当主天下……圣上因此多番猜忌,连带着对齐王也是不喜。”
“不错,那你觉得太子对齐王又如何?”
“听闻太子殿下对这个弟弟倒是不错,暗地里偶有来往。”
沈卿竹起身,理了理衣衫,笑道:“太子对咱们王爷一副看不上眼的模样,对齐王倒是关怀备至。”
“你的意思是……”苏忱看着她,隐隐有些不确定。
二人对视一眼,他轻颤着唇瓣,缓缓吐出那四个字:“祸水东引?”
太子暗地里会和齐王有所来往,他若想给他出出主意倒也并非难事,可他既要将自己摘个干净又要将端王拉下水,并且保证此事败露后,不会牵连到自己,所以,他找了个替罪羔羊。
而齐王,便是最好的选择。
两个不受待见的皇子相争,他在外静心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不愧是太子,打得一手好牌。
厅中众人静默。
直到一个声响打破这份平静:“沈姑娘。”
“何事?”
门外有一个孩子送了封信来。
“写了什么?”
小厮将信呈上。
沈卿竹拆开,毫无预兆的看到信上内容,她脸色蓦地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