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想问问小可汗是真心想结亲,还是另有阴谋?”
阿特诗勒皱起眉,说:“绝无阴谋,想娶你是真心实意。”
“小可汗,请记住今日所说,若有违背,我们便是敌人。” “还有蒲大人是有分寸之人,定不会无缘无故和小可汗争吵,望小可汗可以谅解。”
“公主放心,这都是小事,我没有放在心上,公主可否记得前日与我说的?”
“自然记得,小可汗还想从何听起?”
“全部。”
“小时候母妃走的早,父皇对我也没有多上心,只让云兰在旁照顾我,教我习武识字。那时候没有时间玩,每时每刻该干什么都有清楚的规划,这样的日子从三岁一直到15岁。不过我也没有那么可怜,父皇给我的待遇不比别的皇子公主差,而且想让我15岁就上朝旁听,只是我不愿,就没有去。我们这几个到了年纪的皇子公主,只有我在朝堂上没有官职,本应是今年八月,我及笄后就要上朝为官了,可惜啊。我能想到的就这些了。”
“你和大承皇后的关系好像不太好。”
“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从小就不喜欢她,小可汗还有什么想问的?”
阿特诗勒有些迟疑,抿了抿嘴才发出疑问:“公主是女子也可以上朝为官?”
“小可汗,我们大承可没有男高女低这样的陋习,而且与你们草原交手的女将军可是不少,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武官与文官始终是不同的。”
“在大承,女子的地位与男子是平等的,女子可以上朝为官,可以带兵出征,可以下海经商,女子一点也不比男子差!”荆离忧此时已经生气了。
“可女子本弱,要是女子掌权岂不天下大乱?”
荆离忧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歪理?此举在我大承延续数百年,都不曾出现你所说的天下大乱!况且这泱泱大地也是诞生于女子的裙摆之下,你却看不起女子,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抱歉,是我目光短浅了,我并没有瞧不起女子,只是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以后我会对大承的文化多加了解的,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恳请公主可以原谅我这一次。”
荆离忧没有再理会他,便离开了,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夏日的傍晚,总是一天中最让人舒心的时候,有着美丽的夕阳,也有着惬意的小风,让人心情愉悦,可路上的一队人却都各怀心事,面色极其沉重。
荆离忧与蒲佑在最前方,阿特施勒依然在队伍后面跟着。
“蒲大人,本宫觉得我们晚上赶路会快一点,你觉得呢?”
“公主说的是,晚上行人比较少。”
“现在是夏天,日间太过炎热,不止人受不了,马也受不了。”
“还是公主想的周到。”
……
“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呀?”
蒲佑听到有人呼救,勒马后,抬手示意队伍停止,“来个人,去看看。”
荆离忧环顾四周,说:“这里虽是官路,但这样偏的地方,方圆几十里都没有村落,怎会有人在这呼救?”
“臣也有此疑问,等小五回来就都明白了。”
“嗯。”
小五到林间绕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人影,喊道:“有人的,你在哪儿?…喂?你在哪儿?”突然,他看到林间有许多陷阱,又不像捕猎的陷阱,便连忙返回。
可有一支冷箭在小五的背后射来,小五没有防备,那一箭射穿了他的左臂,小五摔下了马,从腰间拿出信号弹向空中发出,又忍痛上马赶回队伍。
蒲佑看到信号弹拔出剑喊到:“有埋伏,防备!”其他锦衣卫一听,马上拔出配剑,护在荆离忧周围。
小五面色虚弱的从林中冲出,又从马背上滚了下来,吐出了一口黑血。
蒲佑忙下马扶起小五说:“小五!小五!快拿解毒丸来!”
荆离忧让人把小五抬到銮驾上,说:“大家小心,我们抓紧赶路,直走,进俞城。”
“公主,若是去俞城这路可就远了。”
“他需要大夫,不早了,城门要关了。”
阿特诗勒快马荆离忧身旁说:“我陪你一起。”
她没有看他只冷冷的说:“你不去,在这等死?还是说这陷阱、冷箭都是你安排的?”
“绝对不是。”
“不是就跟上。”
流苏在銮架上为小五清理伤口,小五虚弱的靠在车壁上,说:“谢谢流苏姑娘。”
“大人不用谢我,是公主让我给你清理伤口的,不要用内力,这毒内力是逼不出来的,反而会加快它的蔓延。”
小五莞尔,说:“知道了,流苏姑娘。”
流苏包扎完抬头,说:“我不会解毒,只能先帮你止血,你休息吧,我在这守着你。”
“嗯。”说完,小五闭目休息,可伤处太疼,他一直皱着眉。
流苏一直盯着小五看,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大人,你长的还挺好看。”
小五一下睁开了眼,咳了起来,耳朵也变红了。流苏忙上前查看,说:“毒素蔓延的太快了吗?要不要再吃一颗解毒丸?”
小五小心翼翼不露破绽的往边挪了挪说:“无妨无妨,这马车太过颠簸,流苏姑娘快坐好。”
“可你面色发白,耳朵却这样红,真没事吗?”
“可能这毒的症状便是如此吧。”
“哦。”流苏倒是紧张了起来,一瞬不顺的盯着小五,生怕他下一秒就断气了。
“那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公主让我好好照顾你,你可不能死在车上。”
“姑娘放心,真的无事。”
…
荆离忧想到了若返回必有埋伏,可她没想到前路也有豺狼。
一个有着丈二高,满脸刀疤,壮如牛的男人,站在一群肩头扛刀骑着马且长得凶神恶煞的人面前喊叫着:“上头的人说了,活捉七公主者赏银五百两。”
“大哥,听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