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韩大人支持。贺清身体不适,只能先喝一点点了。”
“姑娘家家的还真是娇气。”何子裕皱眉道。
说她娇气!他自己的酒杯不也几乎是满的吗!
韩文嗣对贺清早已没了初见的热情,只随便笑笑说:“贺姑娘随意。”
等韩文嗣转过头去和一旁的另一位青年谈笑,何子裕不满地说:“贺清,你离开京城前,我爹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吧?”
贺清来之前,何老将军告诉她,可以和韩文嗣打好关系,她是记得的。
“韩文嗣是韩休的嫡孙,韩休担任丞相历经三代帝王,是朝中资历最深的官员,连陛下都要敬他三分。”何子裕说,“韩文嗣这个人非常重要,你可不要抹人家的面子。”
贺清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她沉默了一会,又补了一句:“可我是真的不太喜欢韩文嗣这个人。”
“贺清,你傻了?”何子裕幽幽道。
贺清身体还没恢复,没力气也没兴致和他理论。
“萧言霜把前段时间军营的事都告诉我了。”何子裕说,“你怎么还病倒了?这不白白把到手的权力往别人那送吗?你这么弱不禁风,要不是我爹脑子不好使非要用你,早就不该推你出来的。”
“我也不想生病的呀。你能关心关心我吗?”贺清说。
“关心你?关心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何子裕轻蔑地笑了。
“喂,你说的话怎么跟我爹一模一样?”贺清疑惑道。
“我不叫喂。”何子裕说,“按身份,你应该叫我大少爷。别老是没上没下的。”
这说话的口气,一看就是何子裕本人。
真的完全不用担心他是怀臾人冒充的!
见气氛冷了下来,贺清只好继续找话题:“不过,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何子裕“哼”了一声,说:“这可说来话长了。简单来说,这次和怀臾人的战争,从一开始就是陛下的骗局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贺清问。
“我和孙朝逸去吃酒,他喝醉了告诉我的。”何子裕说。
“孙朝逸?”贺清回想一阵,问:“你是说礼部孙书杰大人的儿子吗?”
“还有哪个孙朝逸?贺清,连朝廷官员的名字和人都对不上,还想混进名流之列?简直是痴人说梦。”何子裕嘲讽道。
天杀的,她究竟什么时候说自己想混进名流了!
“总之,陛下能被怀臾人的这种借口骗到,只能说他还是太在意那个平野王了。”何子裕说,“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此后必然有一场恶战。所以,我绝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所以你向陛下请求出征了?”贺清问。
“是的,虽然过程有点曲折。”何子裕说,“我和爹争执了很久,不过他最后还是答应我了。我们放出怀臾人和平野王联手欺骗陛下,想要莽原军全军覆没的消息,陛下这才让我前来支援。”
“等等,放假消息误导陛下,这不是属于欺君之罪吗?”贺清问。
“我们假扮这些消息都是军队前线传来的。”何子裕说。
军队前线传来的假消息……可是在这之前一直负责军队事务的是她……
那岂不是意味着,是她犯下欺君之罪了吗?
这时,韩文嗣和那名与他交谈的青年来到了何子裕面前。
“何主帅,我们敬您一杯,还往您在军队中多多照拂。”那名青年笑道。
“那必须。”何子裕笑着回敬他们,“你一路上也辛苦了,等会好好休息休息。”
二人互相寒暄了几句。青年将脸转向贺清,问:“这位小姑娘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哦。”
“在下贺清。”在何子裕目光威逼下,贺清举起酒杯笑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青年的笑容立马僵在脸上。
一旁跟在何子裕身边的洪路这时也出来打圆场了:“贺姑娘别开玩笑了,您不会没听过唐瑛大人的名号吧?唐大人早年就以神童出名,成年后更以天资聪颖,在京城中被誉为奇才呢。京城的姑娘们应该都对他印象深刻才是!”
“她是草莽出身,不懂规矩,唐大人别跟区区一个小女子计较。”何子裕笑着说。
“不计较不计较。”唐瑛说,“小姑娘,你会用武器吗?”
“贺清会用弓箭。”贺清说。
“弓箭……也算武器吗?”唐瑛露出鄙夷的神色。
怎么连武器也要搞鄙视链吗!
“何大人还是得管好自己身边的人才行。那我们等下就在这安排一下军队明天的计划吧。”唐瑛说,“我现在去屏退宴会其余的人。”
贺清悄悄问何子裕:“为什么要带他来?只带自己人不好吗?”
“带他来也是陛下的条件之一。”何子裕说。
看来是陛下的新宠啊。
“我还是很不舒服,既然有你们在,我能不能先去休息一下?”贺清咳了两声
“你休息你的呗?”何子裕奇怪地说,“我又没要你掺和这些事。”
听着意思,是说军队的事已经不需要她来管了吗?
这两日先是断水断粮,再是一连串的折腾,贺清此刻的体力和精力都已经到了极限,刚才喝的酒有让她恶心得想吐,她现在只想刚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也顾不得别的,只好说:“那我先告退。”
贺清缓步回答休息的地方,忍不住蹲下来干呕,原本清秀脸都被扯的变了型。她一下子趴到被子里,就睡了个昏天黑地,梦中各色人物影影绰绰。
“贺清,”周杞在梦中对她说,“你要是不来救我的话,你良心会痛的。”
“好啦,好啦,你不要再说了。”贺清在梦中头疼地回复他,“牌子又不在我手里,军队没人听我的,我怎么救你啊?”
“贺主帅,贺主帅……”
贺清醒来时,看到戴德正在一旁焦急地望着她。
“主帅,您没事吧?我喊了您好久您才醒。”戴德紧张地说。
“怎么了?”贺清还没完全清醒,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