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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局(1 / 2)

孤月悬挂,已至亥时,王宫回廊内依旧宫婢内侍来来往往,外殿朝臣们提着心坐在一旁私语,寝房内“尉迟砚”面色发白地躺在床上,医官在一旁拿着一些器械探查。

纵然知晓这不是真的的尉迟砚,但确实是为就他而中毒,看起来似乎还是尉迟砚的心腹,戚瑶萱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担忧。

这个担忧落在外人眼里恰到好处。

只不过她亦没见过医官手中的器械是何物,一旁的医官药童看出她的想法,主动为其解释,这些器皿都是从中原外的一些地方传过来的,瞿萨来过一位这样的医者,这些东西也是他教的。

待医官抹了把头上的汗后道:“只要定时服用几天药,慢慢养着就能恢复,到底君上底子好,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恐怕就…”

戚瑶萱忙道:“有劳医官了,玛依。”她唤了声玛依,玛依捧着一包金瓜子上前,递给医官。

医官略微有些惶恐欣喜的接下。

外殿

摄政王面沉如水,戚瑶萱坐在一旁,虽是深夜,但她丝毫不见萎靡,除了发丝略微有些散乱,身板依旧挺直坐在一旁。

下面跪着些今夜当值的殿前指挥使。

尉迟璋重重的一掌下去,登时小桌案四分五裂,碎裂程度让戚瑶萱不由肃然,这厮内力竟如此可怖。

“今夜的宴会,这般明目张胆的害一国之君,简直是胆大包天,王庭的殿前司难道是吃杂食的吗,都是群没用的东西,全部,今夜当值的,给本王重重的责罚。”

戚瑶萱闻言出声劝慰:“王叔莫生气,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查明此事是何人所为,还不是责罚的时候,这些人固然有错,但是正是用人之际,还是让他们将功补过比较好。”

尉迟璋点了点头:“王后说的有理,给你们三天,务必查出是何人所为,否则全部革职处理,小心你们的脑袋。”

殿前指挥使惶恐不安,头磕在地上:“谢王后、王爷饶命,属下定不负使命。”言罢退了出去调动殿前司开始彻查。

尉迟璋种种叹了口气,然后起身躬身向戚瑶萱行礼:“王后恕罪,此事老臣办事不力,身为君上唯一的亲人,竟然出了这种事,愧对于先王给我的嘱托。”

戚瑶萱上前托起他的胳膊,“真切”道:“王叔快快请起,这可使不得,今夜之事谁都没有想到,现下时局不稳,君上还得倚仗您,万不可如此自怨,您的心我们都是明白的。”

尉迟璋作一番垂泪姿态,戚瑶萱腹诽,真是比唱戏的还能演。

“时候不早了,王叔先去休息罢,这个时间段宫门已经落了锁,就去旁边的偏殿歇息,我已着人打扫了一番。”

尉迟璋:“如此,多谢王后,君上一日不醒,老臣一日不安心,就在这殿外守着。”

戚瑶萱感到道:“王叔的心意君上定能感知,吉人自有天相。”

二人的马屁和恭维造诣都极高,一番拉扯下来,已经是没有血缘的亲人了。

待打发走尉迟璋后,戚瑶萱回了寝殿,关上门疾步走入内殿,果不其然某人坐在床边已经一副等了许久的样子。

“你做甚去了,怎么这时候才回来?”他语气略带些不满道。

戚瑶萱嗤笑:“好心没好报,我好歹是王后,差点成了寡妇照顾自己的“丈夫”怎么了?”

尉迟砚:“你放心吧,邹林无事,下毒之人我倒是有些头绪了。”

戚瑶萱闻言不解,这么短时间是如何知晓。

“邹林身手不在我之下,很唐周都是跟了我很久的心腹,寻常人无法近他的身,若是下人有异常他也能及时发现,却在宴上光明正大的中了毒,你回想一下,谁离他最近?”

尉迟砚眼眸深邃,意有所指道,戚瑶萱一下子就想起来一个人,阿依曼。

从最初到今夜,每一次宴会,阿依曼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尉迟砚,反倒是今夜,宴会开始没多久,阿依曼就说自己身子不适,退了下去,现在想来许是心虚罢。

“怪道那尉迟璋反应那么奇怪,不想着查真相反倒一门心思的责罚殿前司,贼喊捉贼啊。”

“许是那阿依曼心下犹豫了,毒没下足量,又或许是邹林提前发现了什么,导致下毒不成功,就得等他醒来再问了。”尉迟砚道。

“我一直没问,这尉迟璋如此玩弄权术,把控朝政多年,你为何现在才开始出手。”戚瑶萱把多日来的疑惑问了出口。

尉迟砚枕着手臂躺在床上:“最初,他也如一个正常的叔父一般,我敬他、爱他,那时我身体不好,他便时长来寝殿陪着我,守着夜看着我睡。”

“后来我到了年纪,朝臣上谏希望我学随着世族去太学学一些骑射,他便以我还小,身子不好为由给我拒了,此后不允许我强身健体,反而给我灌些补药。”

“再大些,他就不来看我了,宫里的走狗都是见碟子下菜的,看尉迟璋对我不上心,就克扣我的饭食,替换我的补药,久而久之,我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幸而遇上了一位中原来的奇侠,他说他命不久矣,想找个人把他的衣钵传下去,看我太可怜,就帮了我一把。”

戚瑶萱好笑:“有点像话本子里的。”

尉迟砚:“我叫了声干爹,他就把功夫传给了我,还给我偷了许多尉迟璋与朝臣们私下联系的信件,让我看清他的恶心面目,后面我就开始装聋作哑,背地里暗暗的培养自己的势力。”

“只能说你来的时机正好,喂,我要你与孤共享这盛世,届时这盛世如你所愿。”他带着许玩笑的语气道。

戚瑶萱被他这略显油腻的话笑到了,随后想到了什么,规律地敲了三声桌子,闻昭从屋顶上跳下来。

面无表情:“主子。”

戚瑶萱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便见闻昭抱拳领命从屋顶上飞了出去。

尉迟砚不满:“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戚瑶萱托着脸,好整以暇:“安心等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一边说着,嘴角看好戏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是夜,闻昭带着黑色面罩,飞梭在屋顶上,朝着“尉迟砚”寝殿方向去,寝殿外树上隐匿着其他气息,闻昭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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