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只会变少,再也不会多。如果能集齐一整面墙的火红眼摆在那里,在同好收藏家面前那也是腰杆挺得笔直,绝对风光得意。 黑帮…… 景旸心里念叨着,与合上书的小滴很快离开客房,让女保镖继续休息。 她的伤势自然是昏迷的时候,被景旸施加星标后自愈的。 断臂在念气的包裹下自动飞回断臂处对接。 景旸也是头一次有机会亲眼仔细地观察,星标是如何将断臂这种伤势治愈的——结果很简单,与他所料的差不太多:材料有剩下的,就继续利用,没有的就耗费气凭空制造。 断臂对接后,缺损的血肉、神经在浓郁的念气中滋生、蔓延、接续,并逐渐弥合,全新的皮肤肉眼可见地长出,很快就与手臂上的其他部分没有多少区别。当手臂血液贯通后,苍白的手臂变得红润有血色恢复如常,新生皮肤、断臂皮肤、身体皮肤之间的色差都不复存在,就好像从未断过似的。 手臂接好后,景旸指甲随手在女保镖皮肤上的星标上一戳,将皮肤划破,星标也随之消散。 女保镖既然已经醒来,小滴拿起客房里的座机,说了几句后挂下。 很快,门被推开,另外一个女保镖,那个本来想操控“景杰克”身上的气的放出系,冒头走了进来,看到景旸时并没有什么反应——她和其他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景杰克”就是景旸。一起进来的还有旋律。 另外两个男保镖,大概还在肆马可身边守着。 旋律指了指门口处,“罗斯在等你们。” 罗斯就是“景杰克”胡扯的假名,景旸当然知道他在外面,就是他在操控那具身体。 旋律看着景旸,这个的心跳,与门外的“景杰克”的心跳,在她耳中都如同近在咫尺,清晰可闻。 她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在念能力的世界,有些私密的情报,只要开口打听,说不定都能结下仇。 毕竟有些念能力厉害就厉害在敌人不知道这种念能力的存在,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念能力才有发挥作用的余地。 旋律自己的念能力就是如此。 如果被人事先得知自己的念能力,对方只需要拿一副耳塞堵住耳朵,自己的念能力就几乎对其毫无影响…… “别这么小心翼翼的。”景旸被旋律的神态给逗乐了,“我可是个好人来着。” 床边正在说话的两个女保镖闻言,头上同时挂下一头黑线。 旋律讷讷无言。 景旸扭头问:“小滴,我是好人吗?” “当然是。”小滴平静地说。 “你看。”景旸笑着对旋律说,后半句则是只有口型而没有发声:既然我是好人,你也是好人,那就交个朋友? 旋律神色惊讶,她看着镇元子活动的嘴唇,清楚地听到门外传来罗斯的声音,说的是一模一样的话,就好像罗斯在替镇元子发声似的。 他们,是同一个人? 罗斯难道是镇元子的……念分身? 景旸没有无私到将自己的念能力与旋律和盘托出,释放出这点善意信号也足够了。 景旸和小滴离开客房,门口等着的“景杰克”已经离开。 本来就不是“活人”,自然不需要打个照面来假惺惺的交流。 景旸已经打算离开,直接控制着“景杰克”先行闪人,他和小滴慢悠悠地走在别墅,朝门口而去。 与此同时,别墅里的几个保镖,不论是念能力者还是普通保镖,以及大管家和管家助理,他们在一刹那间同时被景旸的意识投射附体,刺破了掌心里大体相似的玫金色五芒星标记。星标一破,景旸的意识便不再附体,操控自然也就解除。 对这些人而言,就是原地恍惚了一下神,没有事先起疑的情况下,并不会过多联想。 15亿戒尼的酬劳毕竟都已经到账,景旸就不留什么暗哨在亲切的富豪先生家里了。 就算肆马可出尔反尔,不给景旸三人准备婚礼请帖,那也没什么。婚礼的时间地点,新婚夫妇的姓名身份,景旸已经记住,大不了到时候麻烦一点,花上一番手脚,不用请帖混进婚礼就是了。 说起来,酷拉皮卡完全可以继续干他的老本行,以民间猎人的身份接个任务混进婚礼……到时候应该有人会雇佣保镖的吧? 景旸和小滴走出大门口,看着头顶夜色星空。 想到民间猎人,景旸不禁摸了摸心口。 如果不是担心猎人的任务说不定会出现人员伤亡,导致自己吸入死气的话,景旸其实也很想去当个民间猎人玩玩…… 只可惜,风险太高,在没有解决心脏隐患的情况下,还是不要随便乱搞。 至于今年底、明年初是否参加猎人测试,猎人测试的高伤亡率又如何计较,那就只能到时候再说了……大不了自己将全部考生都用星标控住,让他们想死都难,那不就结了。 参加猎人测试的考生,基本上都是群普通人,漫画故事开篇时的西索参加时,一张扑克牌就能通关,以景旸如今的实力,同样也能一根手指就碾压过去。 “唉!” 旁边有人叹息。 景旸扭头一看,说猎人猎人到。 职业赏金猎人细宽在大门口侧边靠墙,仰望头顶星空,叹了口气说道:“看到你们跟那几个保镖的战斗之后我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是比人与狗的差距都要巨大……那两个保镖里的男的,近战,我肯定打不过他,女的,我根本看不清她所谓的用气变化的千百种武器,估计更防不住她的偷袭……” “咦,你还在啊?”景旸惊讶地说。 “什么叫我还在啊!”细宽道,“我们不是一起来的吗?你不会把我忘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