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安排约克逊家族的次女见我一面,”
艾瑞丝将剩下的饴糖用手帕包好,丢入放药的托盘里,“以赏鉴东方瓷器为由。”
纤细的手指向窗外一小块空地,随手划了一圈,“就在那。”
约克逊家族的次女告病一年,期间未曾出席任何活动。更何况再过半月她就要远嫁到其他地方,出嫁前更不可能出席任何宴会。
但身为皇室最称职的管家,这点阻碍倒是难不住科尔文,毕竟皇家的名头对贵族来说一向好用。
天刚蒙蒙亮,窗外断断续续传来人员走动交流的声音。
在他沉睡的这段时间里,有人将床铺挪到了窗边,原本紧闭的窗户此刻虚掩着。
雾气在百叶窗上凝结,滴落在窗沿上留下一小摊水渍,不知哪来的鸟停在上面,小口啄饮。
瓦西尔甚至不用挪动身体,那群人在他视线范围内挤挤挨挨,热络的布置即将开展的活动。
艾瑞丝换上了裁缝最新赶工的衣裙,全身采用纯色设计,只有袖口和腰部增加了蕾丝点缀,既不失优雅又带有少女的娇俏。
头上绑上同色系的丝带,又在发间穿插几朵干花点缀,端坐在镜前艾瑞丝露出满意的微笑。
吉娜不知道公主为何一定要她这个告病一年的人赴宴,更何况她不日便要出嫁,按照习俗更没有接受的理由,真不知道父亲吃错什么药了。
“吉娜·约克逊参见公主殿下。”
行礼的少女面色红润,外露的小臂白嫩结实,除了呼吸有些杂乱,并没有其他异样。
“吉娜小姐,身体刚好转,快先坐下休息。“
二人落座,侍女便从不远处推来一辆蒙了布的推车。
“前几日听了吉娜小姐努力对抗病魔的事迹我大为感动,又听说你不日便要远嫁异地,我便准备了一点心意。”
吉娜面上笑盈盈的接茬,内心腹诽,谁不知道她告病只是懒得交际。
就算她真的大病初愈,哪位病人会像她这样面色红润,腰间的束腰快要勒的她喘不过气。
她明明才胖了三斤!
随着遮布被掀起,露出一角鲜艳,很快物件的全貌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吉娜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新鲜的花样,瓶面纯白通透,几朵不知名的花在上头栩栩如生的绽放,让人眼前一亮。
“这是东方传来的彩釉花瓶,上面绘的是名为牡丹的花卉,在东方这类花是富贵吉祥的象征。”
牡丹灼灼,给冰凉的瓷器赋予了独特的意义。
“恭维的话就不多说了,”艾瑞丝挥手遣散周围的侍女,端起茶杯,茶香四溢,入口微涩。
“你远嫁的姐姐是否和查达家族的人私下交流过。”
杯身晃动,茶水尽数泼上鲜亮的衣裙,吉娜惊叫着起身,手帕胡乱擦拭。
“怎么这么不小心?”
艾瑞丝眼角含笑,眼眸却是冷的,看向吉娜,吓得她浑身一颤。
白净的手帕转眼被浅棕覆盖,公主借着擦拭,附在她耳边呢喃几句。
顺着她的话,吉娜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敞开的窗户——床上躺着一位金发肤色雪白的少年,浅金色的眸子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瞳孔紧锁,吉娜倒吸一口凉气,踉跄着后退,紧接着胸口传来一阵刺痛。
腰间的束带早已勒的她喘不过气,加上剧烈的心跳起伏,吉娜捂着发闷的胸口,晕了过去。
〔好感度+50,目前为-25。〕
艾瑞丝散漫地回头,那人见状还饶有兴趣地坐起,将窗边的花摘下,片片花瓣从他手中飘落,晃晃悠悠地落在地上。
“还真是一个棘手的货色。”
艾瑞丝立马将吉娜翻面,抽出束带松绑,没想到里头还有一层衣物包裹。
眼下叫人过来帮忙已经来不及了,若是真出事约克逊家族必然参上一笔。
吉娜呼吸微弱,脸色越来越白,艾瑞丝剥洋葱似的扒开层层衣物,终于在第四层抓住了束腰的绑带。
“该死的,缠得真紧。”
她从桌上摸了把餐刀,当机立断割了束带,禁锢多时的肌肤瞬间松弛下来。
吉娜趴在地上大喘气,第一时间捂紧毁坏的束腰,抱着撕碎的衣裙低声啜泣。
〔好感度-30〕
餐具甜品掉落一地,餐布围上吉娜单薄的背脊,侍女闻声赶来。
“给吉娜小姐换一套新的衣服,要比来之前更好。”
吉娜被簇拥着带走,艾瑞丝看向窗台,对上看戏的瓦西尔。
对方事不关己吹起口哨,轻佻的音调像是嘲讽艾瑞丝的所作所为。
她一向对这种低级的挑衅不甚在意,等证实心中的猜想,再想个办法驯服这叛逆的宠物。
系统终于发现一直以来的盲点,这个宿主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