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匆匆而逝，三天很快过去。 这段时间里，无论是柳茹诗一行还是谭明亮一众，全都把注意力放在那些小受众产品的销量上。可整整七十个小时时间里，这些商品一共也就卖出不到一千份，甚至不够仓库储备的九牛一毛。 眼看着赌约时间就要到了，产品却没有激起半点水花，柳茹诗开始着急起来。 “小玖，你确定没问题么？” 林玖坐在柳茹诗对面打盹儿，半梦半醒的呢喃一句：“放心，我啥时候出过错？” 柳茹诗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 谭明亮如约而至。 此刻的他那叫一个春风得意，苍老的面庞仿佛都年轻了十岁。 “柳总，三天时间已经到了，请问你的小受众商品卖出去多少了？” 柳茹诗闻言面色一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七八个仓库近百万件货品，三天只卖出去一千件。就是昧着良心狡辩也算不上是大卖。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这场赌似乎已经输了。 “看起来柳总已经无话可说了！”张经理搀扶着谭明亮，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 他们混迹商场多年，自然知道谭明亮加入这场赌约意味着什么。一旦股份赌约结束，谭明亮立刻就会开始夺权。到时候他们只要配合着执行，就等于是新快乐购的开‘国’功臣了！前途一片光明。 瞧着他们这幅春风得意的模样，柳茹诗心中一阵愤慨，但此刻她除了握紧拳头外，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能做。 黎唐和小徐站在旁边，脸色也很难看，他们望着林玖急的快跳脚了。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现在敌人都跳脸了，这小子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谭明亮却不管这些，将对赌合约拍在桌子上：“既然柳总已经认输，那就执行赌约支付赌资吧！” 林玖终于有动作，只见他打了个大大的哈切，语气慵懒得说道：“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咋性子还这么急？合约上明明白白写着三天七十二小时。现在还有俩钟头呢，你急什么？” 谭明亮冷哼一声：“两个小时能有什么变化，七八个仓库的商品能卖完么？” 林玖懒得理他，扭头看向柳茹诗：“柳姐姐，几点了？” 柳茹诗深吸一口气，道：“上午九点了！” “到时间啰！”林玖嘿嘿一笑，一把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将柳茹诗办公室里的壁挂电视打开。 所有人都不明白林玖想做什么，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林玖就像一个快乐宅家男一样，悠悠闲闲的换着频道，甚至还想让小徐帮他买点儿零食上来。 谭明亮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小家伙，这里不是你家，我们再说正事儿容不得你胡闹！” 林玖切了一声：“这里是我柳姐姐的办公室，她都没说话你跟这着什么急？真以为快乐购要跟你姓谭了？长得贼丑想的还挺美！” “臭小子，你……”谭明亮一把年纪，嘴皮子哪有林玖利索？几句损话下去，险些气得他翻白眼。 还没等他再说什么，林玖突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喜的指着电视笑道：“柳姐姐你看，这个节目不错啊！” 柳茹诗疑惑的扭头看去，只见电视上正在播放一部纪录片——《神秘的东方王国》 柳茹诗并非常人，一眼便发现了这不纪录片的不凡：“是中央频道！” “姐姐果真是火眼金睛！”林玖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这部纪录片是中央官方拍摄的，听说制作很牛。正好今天热闹，咱们一起看吧！” 谭明亮彻底怒了，他暴喝一声：“臭小子你少在这里拖延时间，赶紧把赌约落实，以后你有的是时间看电视。” 林玖依旧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全程没有正眼看谭明亮，轻蔑之意溢于言表。他抬手指着电视对柳茹诗笑道：“姐姐你看，这一段播放的像不像咱们收购的那家店？” 林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弟弟给姐姐炫耀自己的玩具一样。可说出来的话却犹如平地炸雷，瞬间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到屏幕上，正如林玖所言，此刻纪录片上播放的，正是林玖带柳茹诗去喝的哪家酥油茶店！ 只一瞬间，谭明亮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苍老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几乎站立不稳，要不是他的随行医生及时扶住他，恐怕这会儿已经摔倒在地了。 “怎……怎么会这样！”近乎绝望的声音从谭明亮的喉咙里传来。 酥油茶这种独属于草原的饮品本就富有一种神秘色彩，只要宣传到位，销售前景不可限量。试问还有什么宣发的曝光率，能有中央官方的纪录片受众大？那可是全国数亿老百姓的电视啊！ 林玖单手托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心中默默念道：“莲花酥，翡翠糖，玫瑰饼，牦牛肉干！” 如同未卜先知一般，纪录片的内容按照林玖的默念顺序，一个接一个的店铺纷至沓来，全都是快乐购最近收购的店铺。 中央不愧是中央，这部纪录片制作的十分精良，节奏紧凑而流畅，故事引人入胜，拍摄画面也唯美到了极点。一个个承载了华夏绚烂历史的美食纷至沓来，看得人口水横流。 就连张经理他们都忍不住想要买一份来尝尝。 而最可怕的是，柳茹诗这几天购买版权的那些店铺，全都在纪录片里出现了。 这次莫说是谭明亮，就连柳茹诗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林玖。 林玖笑不言语。 他清晰的记得上辈子这部《美丽的东方王国》播放以后，隐藏在岚城街巷之中的各种小受众美食瞬间爆火起来。原本无人问津的街边小店大排场龙，大多数人根本吃不到。做酥油茶的老板更是趁着风头加大生产，仅仅用了半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