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贺家别墅内。
贺正泽坐在书房桌前看书,慕瑾宁端了一杯茶进来。
“自从上次看了画展回来,总感觉你有话想说,说吧。”贺正泽见慕瑾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道。
“你看出来了?”慕瑾宁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没看出来。”
“你怎么每次都非要勾起我的好奇心才肯说,憋着不说不难受吗?”贺正泽满是无奈,结婚快二十一年,她还是和当初谈恋爱时一样。
每一次有话想说,有事想讲的时候,都要先等他问才肯说。
“因为,”慕瑾宁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我就想看看你有没有关注我。”
“如果我没看出来呢?”贺正泽已经完全看不进去书,索性将书放下,直直望向她。
“那说明你不爱我了。”慕瑾宁回得迅速,贺正泽一脸无奈,眼神好像在说: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这么荒谬的结论的。
“好了,我怎么会不爱你。所以,你想说什么?”见慕瑾宁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贺正泽无奈起身,走到她面前,将她拦腰抱起。
“啊!”慕瑾宁惊叫一声,低声道:“被人看见不好。”
“我们是合法关系,谁敢说?”贺正泽将她抱出书房,抱进了房间的大床上。
床头的落地灯开着,照在两人的脸上,慕瑾宁感觉到贺正泽的呼吸就在耳畔,似乎比刚才还重了几分。
“所以,你还说不说。”
贺正泽抬手挠她,似乎只有在他们两人相处时,慕瑾宁才能看见他这样幼稚的一面。
往常时候,他是贺家的主人,是财团的掌门人,一直以来都是以冷静、淡漠的形象示人。
虽然那个样子也不错,但终归是少了一丝人气。
被他挠得忍不住想笑,慕瑾宁受不住求饶:“好了、我说。”
贺正泽这才停手,慕瑾宁忍不住低喃:“都多大年纪了,还玩小孩子的一套。”
“我是小孩子,那你这个宝宝又怎么说?”贺正泽笑睨了她一眼,慕瑾宁脸涨红了:“你就是仗着琅琅这几天都不在家,总欺负我。”
“天地为鉴,我叫你宝宝也是欺负你了吗?”贺正泽看着慕瑾宁脸上的红晕,有些沉醉。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总是忍不住想逗她,看她羞红脸的样子,总能让他心动。
母亲曾经对他说:“泽儿啊,千万不要因为合适结婚,一定要因为爱。”
在遇见慕瑾宁以前,他不以为意,一心想着的只是将贺家发展壮大。
可遇见她之后,再让他随意选择一个人结婚,却变得十分困难。
不是她,就不行。
“我们前两天去画展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女明星。”慕瑾宁终于开口了,将贺正泽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
他知道如果是普通的女明星,慕瑾宁不会专门跟他说。
“她叫秦瑰,和琅琅在录综艺,还有琅琅拍的新剧里也有她。”慕瑾宁说着,又补充道:“我看得出,琅琅对她很在意。”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强的,贺正泽认为慕瑾宁觉得是,那就是了。
“我回来以后,这几天一直在看娱乐新闻,我发现贺秦合理很火。”慕瑾宁又说道,怕贺正泽不理解又解释道:“就是贺琅和秦瑰的cp,cp就是一对的意思。”
“而且,你看他们两人的名字,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半仙和我们说过的话吗?”
慕瑾宁的话,让贺正泽陷入了回忆。
二十年前,贺琅刚出生的时候,总是休克。
他们没有养孩子的经验,一度以为这个孩子就要养不活了。
不管他们去哪家医院,治好以后回来,过不了多久,贺琅就会又一次没了呼吸。
直到后来,有一位半仙出现在他们家门前,自称是太白金星下凡,对着贺琅甩了甩手上的拂尘,还留下了一道符咒,让他随身携带。
起初他们是根本不信的,但自那以后,贺琅变得十分健康。
甚至二十年间,都极少生病。
每一次遇见事情,都可以逢凶化吉。
慢慢的,他们开始觉得这个半仙不是骗子。
半仙临走前,还特意告诉他们:“这道符咒只能保护贺琅的前二十年,但是你们不要担心,二十岁后他的正缘自会出现,无论是家世、名字还是样貌都是登对的。”
“只要他们喜结连理,贺琅将会一生顺遂。记得一定要在他满二十周岁后,一百天内订婚,不然会有大劫。”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贺正泽神情变得正经起来:“到底是不是她,我们还需要再看看。你之前不是还觉得贺琅的正缘是杜晴吗?”
慕瑾宁点了点头,老实说在看见秦瑰之前,她一直以为半仙说的贺琅的正缘是杜晴。
杜晴和贺琅小时候上过同一所幼儿园,算是青梅竹马,不过她从小学就被送出国,最近才有消息说她要回来了。
如果真的是家世登对,在南城和贺家最登对的除了杜家也找不出别人。
可是半仙也说过,正缘在贺琅二十周岁后才会出现,也就是说之前没有出现过。
这么一看,杜晴又不是完全符合条件。
而且,最主要的是贺琅喜欢的人是秦瑰。
慕瑾宁有爱人,她知道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满心满眼都是他,不管他做什么对她来说都很有吸引力。
这么想着,她看向贺正泽:“不如找个时间,问问琅琅的意思?我感觉得出,他喜欢秦瑰。”
“就按你说的办,你和儿子相处时间多一些,你更懂他。”贺正泽应道。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慕瑾宁凑近的笑脸,她故意在他面前使劲吸了吸鼻子:“好大一股酸味。”
“我才不会连儿子的醋都吃呢。”贺正泽急忙否认。
“谁说你吃醋了。”慕瑾宁笑他“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完了。”贺正泽恶狠狠地吐出三个字,将房间的落地灯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