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21日
喜欢他有点甜,又有点苦”
周一班会,班里的氛围有点同往常不一样,每个人脸上似乎都又丝丝紧张。
大约十分钟后,陈单拿着几张白纸走进来。
用力地拍在讲台上,口吻严厉:“这考得是什么玩意啊!一个重点班考得跟普通班差不多!还学什么学!还考什么考!这一个月的,都是在装给我看是吗?!”犀利的眼神扫着台下。
瞬间,班里安静得可能连针落的声音都能听见,写字的同学都不敢用力,生怕打破这份寂静,引火烧身。
林夕和何静悄悄交换眼神。
何静:不亏是灭绝师太啊。
林夕:的确,一中师太不容小瞧。
何静:妈妈啊,我要回家,好可怕。内心住着的小人瑟瑟发抖。
陈单平息一会,拿起成绩单,念着:
“陈羽宏,678,年级18,班级第1
······
黄文文,645,年级59,班级第5”
听到这,林夕眼底薄薄的痛楚和害怕渐渐慢出来,顿时觉得喉咙哽咽,牙齿用力咬着下唇。
没有前五十...
“林夕,618,年级90,班级第9
···”
何静正想为林夕报喜时,垂眼一看,扬起的嘴角怔住,桌子上落着几颗大水滴。
对哦,夕夕从未落过年级前50,这次...
何静轻拍她的肩膀,无声安慰。
陈单念完总分后,接着念单科第一。
“数学,骆景和,128,年级15
语文,林夕,”陈单顿下,“对,特别是林夕同学,一个人拿下3科年级第一”
“语文137,英语143,生物99,特别厉害。”
班主任话音刚落,大家都忍不住惊叹,看神一般望着林夕。
而林夕面无表情低着头,宛若说的不是自己,是旁人。
坐在后面的欧泽华嘴角抽搐,看了看刚刚去办公室记的成绩,望了望林夕,“她语文137,我语文37,呵呵。”礼貌尴尬一笑。
旁边骆景和看着自己的53,江轩看着自己的48,不约而同地用手挡住,无所事事般望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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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林夕回到家,发现父母都在家,仔细一想也知道原因。
林母起身接过她的书包,问:“今天知道成绩了?”
“嗯。”
“先吃饭,”林父止住林母的询问。
吃得差不多时,林母便开口说:“你们老师打电话过来,说你这次考得不错,继续加油,但就是偏科太严重了,数学和物理是什么原因?”
林父也问:“是因为没用时间在上面,还是学不明白?要不要爸爸给你找个辅导老师?”
林夕的眼眶里顿时闪起泪光,下一秒泪痕划过红润润的脸颊,带着鼻音,“不用请,只是花的时间少,我会重新调整的。”
林父林母看着女儿的样子,也没忍心再说下去。
吃完饭后,林夕回屋趴在桌子上,眼中弥漫着复杂的情绪,有纠结,不舍,痛苦,无力...
不是学不明白,也不是花的时间少,大底是记得他理科好,每次学理科时总会走神想他,自习甚至上课时。
回过神,明知不可以这样,但就是忍不住想他。
有时候竟还幻想着去问他问题,和他一起讨论,做着痴人的梦。
或者是想着能在外表上,去吸引他的一点注意。
林夕背靠椅背,抬头,呼出一口浊气,讥笑自己:林夕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真的既欢喜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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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飘渺,天空十分湛蓝,仿若被泼上浓墨重彩的鲸蓝色墨,随后似一时疏忽,墨水在天空泛开,肆无忌惮地蔓延向远方。
林夕站在教室后面盯着成绩单,浅啜喝着感冒药。
今早,可能是突然变温或者昨晚被子没盖好,林夕起来发现鼻子塞塞的,来学校时去校医那开了几包药喝。
“学委,这药这么好喝?”江轩大老远便闻到一股药味,刚想吐槽,顺着味发现是林夕,托着脑袋瞄半天,结果这姑娘玻璃瓶中的药硬是半点没少,感觉还多了。
林夕不满回道:“药怎么可能好喝?”
“那您搁这品尝半天。”江轩瞥了一眼药,皱眉。
林夕想到这药好像味道不太好闻,自己鼻塞没注意到,赶紧盖上盖子,抱歉笑道:“不好意思啊,鼻塞。”然后走人。
江轩一听就知道她错意了,跨步跟着她,“我不是那意思,你--”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骆景和拽过去,看着林夕慢慢走远。
江轩咬牙切齿掐着骆景和的脖子,说:“你大爷的最好有事!”
“你给我指指班里前五都是谁,让我认识认识。”骆景和拉开江轩的爪子。
江轩无语:“要这个干嘛?”
骆景和靠着椅子,慵懒又随意,不疾不徐地,“以后问问题要用。”
“知道了,和爷。”江轩给他一个个得指着。
*
离去的林夕只是浅浅听清第二句。
班里前五,认识。
他会在意班里前五是谁?
林夕垂下的眼眸划过片刻抉择,既然做不到让他被动认识,那便让他主动认识。
*
陈单将座位表投影在白布上,说:“咱们班的同学就是偏科太严重了,所以我根据这个情况重新安排了座位表和制定了一个方案,二带一,文科好的加理科好的,带一个什么都不好的,每天下午多学半小时。”
“哟,想不到灭绝师太还挺浪漫的啊,搞个一家三口。”不知道是班里太安静,还是欧泽华声音太大,吐的槽被听得清清楚楚。
“闭嘴!欧泽华!2科加起来还没有人家1科多,还好意思叭叭个不停。”气得陈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