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无有不应之事了。”
怎么七哥口中的承天夫人,就像是一个心无旁骛,一心只扑在自己容颜上的袅娜少女?不知是传闻有差错,还是如今承天夫人转了性子。
“难怪她刚才看我的眼神,好像要吃了我一般,那为何每次我换回女子装扮,李讷言都像见了鬼一样?”
燕八娘小声嘀咕,她真希望刚才站在她身后的不是杨心悠,而是李讷言,让他看一看,自己也是可以迷倒爱慕女色之人的。
“你才醒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提了那小子两次,八娘,你是否心悦于他?”燕七郎见妹妹跟自己说话时,总是惦记着李讷言,十分不满。
“当然没有,我与他情同手足,是好兄弟!”
“男女之间,何来情同手足?你方才说,他从不恼你欺负他,那你可曾想过,他如今贵为晋王,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权无势的四皇子,京城之中,朝堂之上,还有人敢对他颐指气使?”
“可是,无论他是四皇子,还是晋王,从未变过,他待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燕八娘想到自从李讷言被封为晋王,身边确实多了许多阿谀逢迎之人,她也见过很多次,李讷言板起面孔,端起王爷架子,但面对她,他一直是那个好脾气的李讷言。
“那是因为他待你跟待别人不同,他心悦于你,所以别人不能对他做的事情,你能。他在别人面前,要扮演晋王,但在你面前,他只是他自己,故而这些年,你觉得他从未变过。一个男子肯在女子面前做他自己,说明什么呢?”
燕七郎对自己妹妹如此愚钝的事实,深感头痛,人都说女子比男子心思细腻,更容易为情所困,但自家妹妹的心思粗的仿若浣衣锤,李讷言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
“说明什么?我不知道。。。他确实总说要我做晋王妃,还说他才是我的良配,可这都是玩笑之辞啊!当不得真的!”
燕七郎扶额,他的傻妹妹还没开窍呢!
此时门外响起规律的敲门声,一个低沉的声音说:“画先生,时候不早了,该送女公子出去了。”
八娘闻言急道:“可是姑母她。。。。”她此时才想起了正事还没说,她来奚州,是为了劝七哥回家的。
燕七郎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双手握住燕八娘的肩膀,“你跟敏行这次入奚所图之事,没有三年两载,是不能成事的,我一直都在此,不愁没机会见面,如果有要紧事,你就让燕行燕止送信给我,记住,我现在是画子墨,一个游方郎中。”
八娘呆呆的点了点头,燕七郎拿出几副药贴,嘱咐道:“每日沐浴之后便换上一贴,直至淤血消退,记住了么?”
八娘忽然鼻子一酸,又抽泣起来,燕七郎打开房门,示意燕八娘跟门外的仆从走,八娘三步两回头的随着那个仆从,挪到了一座偏厅门口。
杨心悠正在里面焦急的踱着步,见燕八娘站在门口,赶紧上前,看她脸上似有泪痕,愣了一会,低声问:
“可有人为难你?”
离了燕七郎,燕八娘又要做回那个少年老成的燕鹤公子了,她吸了吸鼻子,抬起下巴,“何人可以为难的了我?”
杨心悠噗嗤一下笑了,这是燕八娘第一次见杨心悠笑,她发觉,杨四小姐笑起来十分好看。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如何?”杨心悠不想在承天夫人的山庄里聊私事。
两人回程并不赶时间,便让马儿慢悠悠行进。
燕八娘正在思量该如何开口询问杨心悠,她的事办得如何了。
杨心悠却率先开口了:“你为何要女扮男装?闲云公子不是你的阿兄吧?”
八娘已经知道了承天夫人喜爱女色,杨心悠没道理不知道,在寝厅那幕,杨心悠也全都看到了,凭她的聪慧,猜到燕八娘是女子不难。
“出门在外,女子多有不便,你之前不也作男儿装扮示人?至于闲云公子,我们确实情同手足的!”
“一个男子跟一个女子,要如何情同手足?”杨心悠不解,她今年十八岁,比燕八娘略通一些情爱之事。
燕八娘听到这话,又想起了七哥方才的话,刹时涨红了脸。
杨心悠没再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你跟木逸之前是否相识?”
八娘把手贴在涨红的脸颊上,想让手上的寒意压制住脸上的滚烫红晕,听到杨心悠的问话,她摇了摇头:“不曾认识,怎么了?”
“那就奇怪了,为何他房内,会有一张你的画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