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维利,你最近过的怎么样?”你看着窗外的星空,视线定格在的某处却是祂的侧脸,“…我最近经历了很多。”
玻璃反光中的人影正靠着沙发,祂一个不小心睡着了,旁边的小姑娘也消失不见。
或许你就是那个小小少女,所以她不是不见了,而是成为了现在的这个你,成为了这个静静望着祂睡颜感到无比安心的自己。
你很想和祂聊会天。
嗯…只是不能呢,你知道,等到祂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这场小小的梦就要结束了。
毕竟梦总是会醒来的,就算你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坐在他的身边无数年都无所谓,但你也知道,还有好多好多人在等自己啊。
人不能为了爱的人而去伤害爱自己的人的…哪怕你再迷茫,你也知道该珍惜大家。
不过…在那之前再偷懒会吧。
这为数不多的幸福里,你只想在此刻全心全意的感受这些曾经所拥有的美好。
还真是让你头疼啊…老实讲,在失去阿基维利前,你从未觉得坐在祂身边发会呆也值得自己这么高兴,也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累过。
哪怕是年幼奔波时,寒冷的雨水都无法渗入你的骨髓带来这种穿透灵魂的无力感。
而在祂离开后,你被这种感觉不断往下拽,有好多人来拉过你,可还是挣脱不掉那些东西,甩不掉沾染上自己灵魂的疲倦。
明明以前累的时候,阿基维利给你倒杯热可可,再不济稍微睡会,你就好起来了。
现在…你无论喝多少杯热可可,无论闭上眼多少次,哪怕是生命终点的长眠都无法让你安定下来,你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站起。
某个声音和你说你不能睡…终点、答案还有阿基维利都没有找到,你绝不可以睡。
你老是浑浑噩噩的听着这声音一次次站起,又一次次的逼着自己继续活下去,哪怕是爬着也要继续站起,走向终点。
那…为什么要去终点?
因为你相信的,你坚信……阿基维利会在那里等着自己,这是那个声音告诉你的。
当所有人都说阿基维利已经死了,还依旧那个声音却告诉你,不会的,祂没有死。
祂是神明,是璀璨的繁星。
星星怎么会坠落呢?
谁都说祂走了,只有这个声音撑起了最后的一丝执念,靠着这个一直在断断续续哭泣的声音,你才勉强的走到今日。
“祂不会死的。”你说。
“祂只是睡着了,在某个我还不知道的地方等着我来带祂回家。”你依旧说着。
其实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你…你也知道自己的泪就要流尽了,自欺欺人的话早就说到了嗓音干涩、哭声发哑。
阿基维利不会回来。
再也没有人会陪你在午后难得的闲暇里一起喝下午茶,也没有一个人会一直同你去看不同星球的风景——
——或者,倒不如说不是没有人愿意陪你去,而是你再也不想那么去做了。
你感觉岁月在流逝,可自己依旧停留在过去。你并不期待未来,你反而渴望一个梦境,就像是现在的梦境一样,永远的停留。
“我最近过的很累。”
但,当总算幸运的有了这样的一个梦,你的脑袋反而空空如也,不知该说什么…
你好像已经离开了祂太久,什么都生疏了万分…忙不迭的在回忆里寻找着各种东西,你企图找到些有意思的事情去告诉祂。
随便聊聊也好,你想着…
就回忆起不久前危机告一段落,你难得的那段清闲时间。唯独那段时间里,重游故地,你才仿佛拾起了几份过去的欢心。
在那短短的几天里,你自己一个人去走了很多曾经的路…只可惜,几乎你每次回神时,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于何方。
五百年的时间足够持明族蜕身数次,五百年的时间也足够一个地方物是人非。
什么都已经变了…
你认不得路,总在询问着离去的方向。
当重新回到自己眼熟的街道时,你心下的烦躁才微微散去了些。
后来你就不去那些街道了,原因你也说不上来。可能是没有人陪你,也可能是那里没有你认识的、你想找的人,没有再回到那里的必要。
转而将视线放在身边后,你发现景元那段时间总是边养伤边给你发消息,感慨自己这坎坷了一辈子的社畜人生。
这只是表面…
实际上景元其实是旁敲侧击的问着你问题,问的就是列车上可还有空位,不知他能不能也来坐一坐,闲暇旅行一段时间。
——瞧着挺好笑的。
大名鼎鼎的仙舟将军想上星穹列车,换在过去,阿基维利肯定第一个欢迎他来。
他说待罗浮再安定阵子,就把事物都扔给符卿去,养伤那段时间他可得放比狠的,正好也想和你们去巡游一趟星海。
提到符玄,她也是其中一。
太卜总是每天都给你发消息,其内容不是好好休息,就是问你今天有没有去医馆。
——其实是让你帮忙放风,不要让景元他乱跑。符玄说他伤的重,绝不能过度操劳了…玩乐也不行,好好养伤就是好好养伤。
景元认真抗议了符玄。
他们两个互相给你发消息,让你别听对方的。隔着个你还都能吵的不可开交,可实在是把你给乐坏了。
“很多人都渴望触碰星空啊…”
回忆到这里你笑了起来:“阿基维利…我们无名客的名声现在很壮大了,有很多人都想要来哦,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这么一想的话…
唔,好像还是有很多有趣的事情能和祂说的…除去这二位仙舟的老朋友,列车上也有不少的趣事啊。
就比如说丹恒。
他当然还是跟你们回了列车。
星和小三月可是天天跟在他的身后,她们两个时不时要求摸摸龙角,时不时要求摸摸龙尾,摸不到就又哭又闹,惹得人头疼。
天知道被两个小姑娘追着整的那个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