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房间。 辛晟动作轻柔地把安若晴放到床上,使她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他紧握住她的手,以此来克制住内心的忧虑不安。 既然选择了相信秦舒,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秦舒也走了过来,静静站在床边,观察着安若晴的情况。 一旁的路梦平则是讶异地看着秦舒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又看了眼刚从外面进来,冷得抱紧双臂的辛宝娥,心里不由得讶异。 辛将军竟然把外套给了秦舒,却没有给素来疼爱的四小姐? 她目光重新看向秦舒时,眉头皱了皱。 辛宝娥倒是没介意外套的事情,她此时更想知道的是秦舒对她父亲说了什么,竟然能把他劝回来? 她也是个心思敏慧的人,在思索一番之后,脑海里很快灵光一现,快步走到秦舒身边:“秦小姐,难道让我母亲吐出这些血,也是你的治疗内容之一?” 秦舒唇角轻抿,点了点头。 然后又跟她解释了这么做的原因。 辛宝娥认真听着,眼睛也亮了起来,“原来如此。” 不仅是她,辛裕也明白了秦舒的用意,歉意一笑,说道:“秦小姐,刚才是我们误会你了。” “没事。” 秦舒不以为然地说道。 众人等了没多久,果 然如同秦舒所说,安若晴渐渐停止了呕血,脸上的气色也缓和了许多。 “现在怎么办?” 时刻紧张着安若晴的辛晟率先朝秦舒看过来,惊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这个叱咤疆场的中年将军为了心爱的女人,却像个二十岁出头的大男孩一样。 这份痴情让秦舒敬佩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她摇了摇头,宽慰道:“辛将军别急。” 说完,从包里拿出银针。 “辛将军,请你让辛夫人平躺下来,我要再为她施针一次,稳住她体内的情况。” “好。” 辛晟应着,依言把安若晴放下来,然后自觉地退到一旁。 秦舒第二次为安若晴施针要简单许多,整个过程也不到十分钟。 施完针,她说道:“辛夫人过一会儿才会醒,可以先把她身上的血渍清理一下。” 闻言,辛晟惊喜不已,立即吩咐路梦平,“去打热水来。” 热水打来,辛晟让所有人回避,他亲自拧了帕子,帮安若晴擦洗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 在外间等候的秦舒看了眼黑沉沉的天色,略微思索之后,对身旁的辛宝娥说道:“辛小姐,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辛宝娥迟疑道:“我母亲……” “辛夫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住了,用 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 “那太好了。”辛宝娥松了口气。 她是真的不希望安若晴出事。 她感慨地说道:“秦舒,今天真是要好好谢谢你,多亏了你及时赶回来!你是我们辛家的恩人。” 秦舒微笑地摇了摇头,话锋一转,说道:“辛小姐,还有件事情我想与你商量。” 辛宝娥疑惑地看着她,“你说。” 秦舒缓缓开口:“是这样的,辛夫人的病是常年日积月累的,治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我接下来在上京待的时间不长,所以我在想,能不能我把方法教给你,由你为辛夫人治疗?” “我?” 这一刻,辛宝娥心里明显心动了下,但她并不想被人看破。 因此,她迟疑地说道:“你未免太高看我了,我的医术不如你,怎么可能由我去治疗……” 话音未落,秦舒却伸手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这个举动让辛宝娥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又觉得不妥。 只好任由秦舒握着,听她说道:“辛小姐,接下来的一周我会每天来给辛夫人治疗,也会把方法毫无保留的告知你。我相信以你的医学天赋和学习能力,一定很快就可以掌握。” “……” 对上秦舒认真而诚恳的目光,辛宝娥突然 地意识到,自己故作谦虚显得那么多余和虚伪。 明明今天看秦舒施针的时候,她心里就冒出过以后要亲自给母亲治疗的想法…… “好吧。” 她说出这两个字,心里顿时好受了些许。 或许是有感而发,再看秦舒时,她忍不住说道:“秦舒,有时候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明明我们年纪差不多,可你的医学造诣却是我远比不上的。” “小妹,好端端的你跟秦小姐比做什么?”辛裕笑着打趣道,心里却多少有些意外。 在他印象里,小妹的性子清冷自傲,可从来不会说这种自嘲的话。 “我……” 辛宝娥也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懊恼之余,索性顺着自己刚才的话解释道:“我是想到,我这么多年为了治好母亲的病绞尽脑汁,却不见丝毫成效,而秦舒一来,母亲的病就能治好了……我未免太没用了些。” 说完,叹了口气。 辛裕无奈一笑,安慰道:“连你的潘老师都把母亲的病给误诊了,可见是母亲的病情太过复杂,不能说明是你医术不好。在二哥心里,我妹妹人美心善医术高明,可比那些只会跳交际舞的上京名媛强多了。” “二哥,你知道我不喜欢跟那些人比的。” “好好好 ,是二哥错了。”辛裕宠溺地说道。 秦舒看着两人,不免有些羡慕这样的兄妹感情。 她被奶奶收养长大,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