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就走!”
云珠知道卫舒不会同她开玩笑,神色恢复冷静,问:“发生什么事了?”
“闫家被灭门!若我所料不差,明天一早你的通缉令就会下达,武安你待不下去了。”
卫舒似想起了什么,严词警告道:“闫松的死与你有关,你别想着去管。”
她想管也管不了,通缉令一下,她的活动区域受限,白天根本出不去。且现在她有伤在身,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养伤。
“那个泄露我容貌的人你查到了吗?”想她行走江湖数载,何时变得这般被动。
“他什么没交代就死了,长旻,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不知道!”她得罪的人很多,可见过她样貌的人极少,具体是谁,她没有答案。
“我会留在武安探听消息,你赶快离开!”
云珠点头,开始着手收拾东西,想起玄锋剑,她说:“玄锋剑在温叔的供桌下,欠你的人情我还你了!”
她手放在包袱上,正准备打结,想起了武安城中所有与她有关的人,看向卫舒,恳求道:“能不能请你再帮我一个忙?”
“说说看?我考虑考虑。”
惯得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不答应,这般拖拖拉拉肯定是想看她低头,以备日后嘲笑她。云珠气得扭头,包袱在她手底下成型,口中喃喃自语:“明知道她度量狭小,你怎么这么自以为是,以为说过几句话就算是朋友;看你落难能伸出援手!”
卫舒听见了云珠的呢喃,她的手一动,放软语气,说:“难得你求我一次,说吧!能帮我一定帮!”
云珠喜笑颜开,燃起灯烛,开始磨墨,待墨成后她提笔写下两封信。一封给郑漪,一封给齐宁。
将两封信分别卷入竹筒,她一手拿着给郑漪的竹筒,一手拿着给齐宁的竹筒,交代道:“这是给郑漪的信,她是王府四夫人,住在王府新安院,你可以亲手给她也可以寄给她。这是给齐宁的信,他住在皖南长公主府中的朝阳殿,你必须亲手交给他,千万不要被人发现。”说到最后,她加重语气,表明坚决的“不”。
看到卫舒颔首,云珠知道稳了,拿起包裹越过院墙,和卫舒一起去往程家小院。
卫舒要去拿剑,云珠则需要拿走温叔的牌位。
对云珠来说,温叔是她的父亲,是他的师傅,是她无望童年中唯一的温暖,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丢下他。
卫舒到此,并没有先去找剑,而是在云珠疑惑的目光中,给温叔上了一炷香。
“温老头,我们又要走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饿着。”说完,云珠抓起牌位,放进包袱中。
城门打开,卫舒送了云珠一程,云珠临走时,卫舒将手中的碧水剑扔给了她。
“保重!”
云珠接过剑,抱拳表示感谢,在清晨的鸟雀争鸣声中,牵着马儿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