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辰轩,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姓不姓林。
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也没有见过我的母亲。
我是在一个小诊所出生的,没有人期待我的到来,或者说,上天在惩罚我,期待我到来的人在我到来的那一瞬死了。
是的,我的母亲难产了,所以我的阿婆并不喜欢我,从小到大我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我的软软死了。
死了这个词似乎并不好听,可是我从小到大听到的就只有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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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1963年。
金城梁平县。
一户农家中,一声婴啼像小猫一样从房间里传来。
“你们让我进去。”
“大人的事小孩别操心,快回去睡觉吧,明天早上醒来你就可以见到妈妈了。”
小男孩听到这话,便噔噔噔的跑回房间睡觉。
“老李啊,我家媳妇怎么样啊?”
“还有孩子,这孩子声音怎么这么小?是不是有啥问题啊?”
男人口中的老李是一名接生婆,能请到她还是家里用一袋粮食换来的。
要不是说这胎是个儿子,我才不浪费那个粮食。男人心想。
从房间走出的李稳婆道:“恭喜恭喜,母女平安。”
男人一听这话,顿时站不住了,连忙高声嚷嚷道:“咋可能是个女娃,俺让人算了,这是个带把的。”
“一定是你看走眼了,要是女娃,可就糟蹋了我那袋粮食了喂。”
说着,男人便冲进屋子直奔小孩。
男人翻开布包,顿时大失所望,随即破口大骂到:“臭娘们,生不出男孩,我要你有啥用,小心我回头卖了你。”
只见床上一个之间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长相清秀的女人。
她大概20来岁的样子,身体却瘦削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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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三年后,男人攒了一点小钱,便在想要一个儿子。
于是乎,男人请了赤脚医生来给女人诊脉。
诊脉结果另男人大失所望,女人不能再怀孕了。
之后,男人就开始了家暴女人。
女人每天早起做饭,之后去田间务农,午时回来做饭,下午继续务农,晚间做饭,然后挨打。
她也想过逃跑,可是能跑到哪去呢,刚一跑出村庄,就有人给男人报信。
然后,她就被从村头拖着头发拖到家里,一路上还要忍受男人的辱骂和他人异样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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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女人就是我的阿婆,她年轻时过得很苦,过的是地狱般的日子。
这也是我从村里老人口中得知的。
后来,我得知了一个更让我震惊的消息。
以前的梁平县因为缺少女人孩子,坏一点的就从外地买来女人,更坏一点的是从外地撸来女人。
而且梁平县依山傍水,山路崎岖,交通不便,很难逃出去。
后来,人口拐卖团伙相中了这片土地,和村中的人一拍即合,开始了肮脏的合作。
梁平县也因此成了他们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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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一场洪水淹了他们。
幸免于难的只有在山上采摘野菜的农妇和小孩们。
这其中并不包括我的舅舅。
他和那个男人都死了,死的透透的。
再后来,这里重建,有了学校,当时我的妈妈也7岁了。
得益于当时的免费上学条件,阿婆将母亲送到了那所学校。
到了冬天,母亲总是一身伤的回来,阿婆心疼,又不愿意开口,便在母亲上学的时候悄悄跟着。
后来,母亲再也没有带着伤回来。
原因竟是阿婆每天早起,将从门前到学校的这段路的积雪清扫干净。
这一扫就扫了九年,一直到母亲上完初中。
母亲从小成绩优异,此次名列前茅,可惜家境贫寒,只能南下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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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十一月,大雪纷飞。
梁平县一家农户的门口站着一个肚子的年轻少女。
十月后,一声婴啼响起,我降生了,可我的母亲却死了。
往后15年里,阿婆每天都会说软软死了,偶尔还会说是我害死了软软。
直到有一天,阿婆再也不说了,每天站在门口等待着妈妈回来。
不出半年,阿婆也死了。
后来,有一位姓钱的人捐赠我,供我上完了大学。
大学里,我喜欢上了演戏,因为他有一种让我脱离现实的感觉。
毕业后,我去各个剧组当群演,但始终没有露面的机会。
直到乞巧节那天,我终于等来了我的机会。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我无比确定这个大学生是个富家小姐,而且心软好骗。
后来,我还打听到她姓钱。
乞巧节那天,我动手了,在群演里混了那么多年,我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他们都会叫我一声哥。
我抓住机会了。
我利用到机会了。
可是为什么我是这样的难过,仿佛冥冥中不该是这样的。
再后来,我侧面像机会表达了我的心意,不太妙,他好像没懂。
不着急,可以慢慢来。
我会一直抓着我的机会的,她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机会。
那天,我慌了,我看到她和万斯搂在一起。
我是疯了,我想逃避,我想欺骗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我们俩怎么越来越像剧本一样,我最后真的不会变成司牧屿吗?
我不想伤害她,谁都不能伤害她,我也不行。
所以,再杀青那天,我借着戏抱了她,后来又借着没出戏,粘着她。
这可能是我最后能和她在一起的时光了。
我希望她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