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妙梵音也迎来了她和萧凛的大婚之日。
神族太子大婚,诚邀四族之人。
人族:四大国之皇后携太子前往。仙门世家家主携妻眷前往。皓岚宗等位列前十的门派也派出首席弟子和长老前往。
妖族:妖族太子携其妻前往。
魔族:魔皇陛下亲临。
神兽一族:麒麟、凤凰等都派出了家族长老和重要子嗣。
大婚开始,一对新人在众人的注视下进入大殿。
妙梵音觉着就自己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500年过去了,两人早已情投意合,如今终成眷侣。
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着,就在两人入座,天后殿下向着所有人敬酒时,意外发生了。
一名宫娥将魔皇的酒杯撞倒在地,白色的酒水顿时洒在了魔皇的衣服上,随着酒杯落地的声音响起,周围人的目光都向着他看来。
天后沉稳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思绪,“芊云,你去给魔皇陛下重新倒一杯酒。”
“是。”
……
天后再次举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今日是我神族太子和凰族小公主的大婚之日,两族结成秦晋之好,承各位来宾远道而来祝贺。”
天后端起酒杯,“这杯,敬诸位!”
天后左手持杯,右手微微举起,将酒水一饮而尽。
场中之人也共同举杯,“祝神族太子和太子妃携手与共,共白头。”说完,便将酒水一饮而尽。就在此时,谁也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
“噗,”
魔皇毫无预兆的喷出一口鲜血,旁边的幽肆皇子手足无措的去扶即将倒地的父亲。
刚成年的幽肆皇子看着自己的父亲吐血倒地,倒地后,魔皇的手指指着酒杯,周遭的吵闹惹人心烦,幽肆跪在魔皇旁边,双手无力的推搡着魔皇的肩膀,试图唤醒魔皇陛下的意识。
可惜,魔皇终究还是闭上了双眼。
这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在大喜的日子里,以百家祝贺为始,以魔皇的死为止。
一对新人连个完整的婚礼都没有,一个孩子失去了父亲。喜堂变灵堂!
神族幽域院
大堂内摆放着一尊黑棺,幽肆和一位魔使跪在黑棺前的的蒲团上,他眼中布难血丝,面无表情的盯着黑棺,“这就是父亲的心愿吗!”
幽肆突然笑了,笑得疯狂。
魔使佑七连忙跪下认错,“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幽肆低头看着自己眼前跪着的人,这是从小到大自己最信任的人,幽肆突然有点笑了起来,笑声中多了份凄凉。
“陛下,我还未曾继位,怎的就成陛下了,域中王子众多,你说,是谁叫你这么说的。”
佑七的身体伏的更低了,甚至还颤抖了起来。
“是他!”幽肆指着黑棺,佑七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有迅速低下头颅,“殿下…”
看着他这副样子,幽肆默默站了起来,走到黑棺面前,双手抚摸上黑棺,“父亲真是好算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我未生下来前!还是我初次来到天宫时呢!”
走到黑棺尽头,幽肆猛地掀起棺盖,嘭棺盖落地,佑七心中大骇,殿下是如何发现的!
……
稳住,殿下一定会如陛下所说的那样,是魔族的巨人,重振魔族指日可待。
自千年前域外之战后,魔族越来越颓败,隐隐有俯首称臣之态,如今,巨人来了!巨人来了!
黑棺旁,幽肆看着黑棺内陈列着的一把黑色巨刀,刀身漆黑,刀刃迟钝,刀柄系有金色长链,怎么看都不是一把能够被魔皇重视的刀。
幽肆慢慢将手伸进黑棺,靠近黑刀。触碰到黑刀时,一股神秘的力量侵入他的脑海。
血祭之法,需以血脉相近之人的灵魂为养料,修为为代价,直到最后躯体化为钝刀,血脉越多,威力越大。
幽肆回过神来,独自呢喃道:“原来父亲身上的血腥味是族亲的血,我想,父亲才是那个巨人!”
……
婆娑殿凤凰族和神族聚于一堂,“凛儿如何看待此时。”位于主坐上的天后看向萧凛。
“禀母后,儿臣虽不想恶意揣测魔族,但如今魔族过于安静,儿臣恐这魔族想以此为借口,向着神族宣战。”天后看着在场的人,起身行礼,“诸位,如今是我神族守山之日,强兵利将多在外地,今恐遭战争,还望诸位鼎力相助。”
解忧等小辈也跟着长辈起身行礼,“天后说笑了,如今你我两家乃是亲家,有何不帮之礼。”
……
次日,幽肆带领着魔族队伍离开准备离开神族,行至神域外,看着域内站着的众人,转身抚向黑棺。
神域内
“不好了!”一名女神跌跌撞撞的向着天后等人跑来。
天后眉头微蹙,看清来人后,呵斥道:“水镜仙子可知今日是魔皇回宫之日,如此出言不逊,你可知罪。”
水镜仙子连忙跪下,“禀殿下,臣知罪。”与此同时,水镜仙子偷偷向天后传音道:“殿下,凰族,凤族,麒麟族的水镜断开了,臣查询后,得知,就在今日凌晨,魔族入侵几族,进行了屠杀。”
“什么?”天后还未说话,凰族族长就双目通红的看着水镜仙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水镜仙子被凰族族长的厉声呵斥吓了一跳,“小神可发天地誓言,刚才之话绝无半点作假。”
在场的众神不明所以的看着脸色不断变化的三人。
神域外
幽肆欣赏着眼前这一幕,忽然猛地伸手掀开棺盖,一记嗜血刀意打向还未关闭的神域。
一天前,
幽肆遣退佑七,独自一人呆在正殿,躺进黑棺内。
回想起往日种种,竟如同镜花水月,一点就破。这么多年的亲情终究还是高过年少时遇到的大哥哥,为什么做出选择的是我!为什么是我!幽肆躲在棺中掩面而泣,黑棺上的血色符文开始运转,一圈又一圈,足足四百九十二圈!足足四百九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