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瘪了瘪嘴,她哪敢真顺着姜落姝的性子做事,非但沅娘不允,她自己也是不会容忍姑娘放任自己身子不管不顾的。
“我的好姑娘,你就把药喝了吧。这钱药可花了不少银子呢。”
其实温玉并不知晓这药要几许钱,反正总有人日日送来,她这人虽然心思迟笨,但也看出来了姑娘这几日心里像压着什么事。
她可得想个办法让姑娘打起精神来。
“这是上次布置的课业,姑娘今日可要去小院看看?”温玉将袖中的宣纸递给她,用汤匙搅了搅汤药,“其他姑娘们都等着你去授课呢。”
姜落姝摇了摇头,“我能教的并不多,往后读书的路还得她们自己走。”
她话虽是这么说,却还是认真地翻阅起了其他人的课业。
指尖顿在某处,她忽地问道:“怎么不见拂柳的课业?”
温玉闲着无聊,正摆弄着她屋里的物件,闻言轻哼一声,不以为然道:“攀上了金枝,哪还瞧得上我们这烟花柳巷之地?”
拂柳在姜落姝来之前,是花满楼的名儿倌。
不少富家子弟一掷千金,只为能闻佳人曲。
就连大皇子途径花满楼,偶闻拂柳琴艺,都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前些时日,拂柳正筹备着赎身一事,好让自己能进宫伴皇子左右,日后也好谋个妃位享一世富贵。
花满楼中本就人多眼杂,这事儿的风声传到后头,自然而然就变了味儿。
无心之人听个笑话,有心之人身处漩涡。
姜落姝还未深想,门外忽地又传来了沅娘的声音,“姑娘可在房中?”
“太子殿下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