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上官皓的手腕,小声警告道:“你最好离江月远一点!”
江月见情势不对,拉过上官皓,“小皓,接下来怎么走啊?”江月跟上官皓走在前面。
“江月……”萧子禾被上官皓气得不轻。
这时顾尘上来,也如之前萧子禾拍他肩膀一般拍拍萧子禾,“别生气,保重身体。”
徐年也过来小声对萧子禾说了之前对顾尘说过的话,“忍住。”
萧子禾这下深刻体会到顾尘的感受,看着前面江月和上官皓有说有笑,气得磨牙。
顾尘看向苏念,苏念也与上官皓说笑,顾尘差点把手中的剑掰断。
徐年笑笑,他才不会出现像顾尘和萧子禾这样的情况。
上官皓终于将五人带到了布庄。
布庄挂满白绸,大门紧闭,与旁边店铺热闹场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是这儿了,这是城中唯一家布庄。”上官皓指着店门,“我们进去吧,住宅与店连着。”
六人直接推门而进,上官皓朝里面喊道:“有人吗?”
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穿着白衣留着一撇胡的中年人,脸色十分憔悴,“是上官少爷啊,不好意思,我们这些天不营业……”
“张叔,我不是来布的。”上官皓向张叔介绍徐年五人,“这是东山的大人们,是特地为张少爷的事来的。”
徐年五人向张叔行礼。
张叔一下热泪盈眶,“是东山的大人们啊,快请进。”
张叔将六人引到住处的正屋,“大人们先坐着,我去叫老爷。”
上官皓说道:“醉欢好端端地杀张维做什么?”
江月想起之前醉欢说过的话,问道:“这张维丑吗?”
上官皓想了想,“不丑,算端正。”
江月又问,“那……张维有不知好歹吗?”
上官皓又想了想,“应该没有吧,我跟张维接触不多,可他在絮城里名声极佳,是人人称赞的谦谦君子啊!不过,江姐姐你问这些做什么啊?”
江月若有所思道:“就是随便问问。”
萧子禾听到上官皓把江月叫“江姐姐”,气就不知道从那儿来,抠得椅子扶手滋滋响。
张叔带着张维父亲进来,张维父亲看着正是壮年,可鬓角已经生出了白发,有几许沧桑。
张父坐下,张叔自觉地退出去。
张父挤出一抹笑说道:“家妻因小儿去世,卧床不起,不能来招呼大人,还请莫怪。”
徐年道:“无事,还望夫人能好好将养身体,我们此次前来是为张少爷的事,不知张少爷是在三日前何时辰遇害。”
张父闭上眼,忍住眼泪,“那天维维身体不舒服,一直在房里歇着,晚上差不多戌时一刻,我想起要说说布庄的事,就让婢女去叫,结果维维他……”
徐年虽不愿张父再回忆,可还是得问清楚,“去叫张公子的婢女看到凶手就是醉欢了?”
张父力不从心道:“婢女去到西房后尖叫了一声,我就连忙带人过去,婢女昏到在门口,我一进屋就见维维躺在血里,那婢女醒过来后,说是当时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拿着刀的女人从维维房里出来……”
萧子禾说道:“那就还不能确定是醉欢了?”
张父突然重重一拍大腿,怒吼道:“不是她是谁!天下女子谁能像她那般心狠手辣,更何况,维维死状和她杀人的方法一摸一样……不是她是谁,可怜我儿啊……”张父说着眼泪落下。
众人看见张父痛心疾首的样子,心里皆叹,都为张维的遇害而感到惋惜。
江月安慰道:“还请节哀,我们定会找到凶手的,只是现下还不能说凶手就是醉欢……”
“不是醉欢还能是谁?!”
一妇人只穿着单薄的里衣,披头散发,光着脚推门而进,妇人脸色苍白,泪流满面。
“夫人!”张父过去扶住张母。
张母虚弱地朝徐年五人吼道:“那醉欢都害人多少年了,你们这些灵人却还抓不住,任由她害人,要是早些你们抓住,我儿就不会惨死,你们的灵主呢?!现如今东山就派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来,真是笑话……可怜我儿啊……”
“莫怪,莫怪……”
张父虽然这样说着,但并未阻止张母,他打心底里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