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照顾,乖听话,放心好好睡觉,你只要好好地长大就好。”
绵白慢慢地又睡了过去,但这事没那么快完,后半夜的时候小丫头开始发热,晨曦微亮的时候绵白还能睁着眼和李相夷说:“门主对不起,绵白生病了。”
到了午时就起了高烧,人也睡不醒了。
李相夷试过一些退烧的法子,都不管用,急的额上汗都出来了,最后一狠心,把绵白整个裹紧了抱在怀里,运起婆娑步轻功向最近的镇上赶去。
绵白的脑袋靠在李相夷的胸口,好像被迎面的疾风唤起了一点神志。
“李相夷……”
李相夷以为她醒了,其实并没有,绵白在呓语。
“李相夷……天下第一……你想救人的时候,就可以救人,不想的时候还可以红绸剑舞,想去哪就去哪……有兄弟有朋友,有最好的爱侣……还要有钱花,用最好的剑,住最好的房子……要解毒……能长命百岁……”
绵白昏迷中断断续续,将她对他最好的祈愿念叨了个遍,到最后只剩了四个字反反复复——长命百岁!
李相夷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到后来绵白念一句他就应一句。
“好,我们什么都有……想做什么做什么……还有,长命……百岁。”
半个时辰后李相夷奔进了小镇上的医馆,让大夫给绵白诊了脉。
大夫说他这一把年纪了实在没见过,也想不通这么点大的孩子有什么可郁结于心的,再加上这孩童本来就是身体脆弱,更是跟着大人四处奔波劳累,若是这次坎过不去,便只剩夭折这一种下场了。
绵白的病需要开好药,但是他们本就没剩多少钱财了。
所以李相夷再一次站在了当铺前,他慢慢从怀里摸出那块四顾门主令,在掌间摩挲了好几下,最后踏进了当铺。
乡间小镇的当铺掌柜没见过什么门主令,这块玉牌玉是好玉,只是这样式却不够雅致不适合日常佩戴,掌柜便只给了李相夷五十两银子,还允了他是活当。
李相夷拿着银子,付了诊费,买了好药,在镇上的客栈里住了下来,等绵白的烧退了,才退了房,抱着再次被包裹好的孩子飞回了马车。
睡醒的绵白发现自己还是在马车里,她被李相夷扶起来灌了一碗苦药,然后反应过来,他们哪还有银钱来买药?
李相夷云淡风轻地说我把门主令牌卖了。
绵白听完人都傻了,赶忙起床,准备去杀人夺宝。
一张当票被摆在她面前,李相夷才跟绵白说清楚是当了不是卖了,然后绵白又想去解花花的缰绳,说要把花花卖了把令牌赎回来,花花起码能卖一百两呢。
自然是又被李相夷拦了下来,他们还有马车,卖了马难不成要连马车一起卖了?那他们可就无家可归了。
无计可施的绵白缩在马车角落,捧着当票又哭了一场。
李相夷觉得自己头好疼,他宁愿回东海再打一场。
最后他们将当票藏进了马车的暗格里,等着哪天攒够银子再去赎那块牌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