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呢?
周苑亭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看了看四周,努力站起身来,一蹦一跳到纪晓云面前,使劲推他,试图将她唤醒。
纪晓云侧躺在地上,睁开眼,见周苑亭笨拙地用身体推搡着她,刚想开口,却因嘴上被塞了鞋子,只发出“呜呜”声。
周苑亭发现她醒来,大喜过望,示意她看自己被绑在身后的双手。
纪晓云会意,同样笨拙背过身去,被绑的双手靠近她的,开始给她解绑,不一会儿,周苑亭手上的绳子就被解开。她急忙转过身来,给纪晓云松绑。
纪晓云手上的绳子也被松开,两人直接拔出嘴里的鞋子,松开绳子对脚腕的束缚后,周苑亭便关心道:“云鸢,没事吧?”
“没事,”纪晓云摇摇头,“月淮,你呢?”
“我也没事,”周苑亭微微笑着,瞧了瞧四周,“云鸢,我们在这等着,楚笙歌和魏逸一定会来救我们。”
“嗯嗯,”纪晓云使劲点头,“我信他们。”
周苑亭不再说话,看向不知名的一处。
不知是什么时候,她逃避成为西洲守护者的心开始动摇了。也开始相信一个人,相信他一定会来救自己。
周苑亭嘴角勾起弧度。
周苑亭就坐在地上想着,屋外发生了什么,都与她无关。
过了良久,屋外传来脚步声,随即便有人推开了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周苑亭与纪晓云回头,看见阿箩一步步走向她们,最后低着头,说道:“请问,你们是何人?来这里,又是干甚?”
“我们不是坏人,此番目的,只是来寻找一法器。”周苑亭淡淡道,“说完了,可以放我们出去了吗?”
阿箩半信半疑,摇摇头:“不行,要等村里讨论出结果后,才能决定。”
“嗯。”周苑亭应了声,便转过头去。
阿箩皱着眉,走出柴房,关上了门。
门外,正站着一干群众,最前面老者拄着拐杖,似是村长。
“怎么说?”村长苍老的声音响起。
“她说她们不是坏人,只是来寻找法器的而已。”阿箩摆摆手,走向村长,“我看她眼中神情,不似作假。”
村长听完,脸色一变。
阿箩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大惊道:“村长,不会我的那支笔就是……”
“住口!”村长忽大声吆喝,“阿箩,不许胡说!”
“哦……”阿箩被训了,恹恹的低下头。
而村长的手却一直在抖,他转过身,对群众喝道:“今日此事,各位请都当做毫不知情!不然,我们碧荒村将会遭受覆灭!”
身后一干群众们都惊慌不已,都在七嘴八舌咬着耳朵。
“诸位百姓,可否记住了?”
百姓纷纷点头,众人散去。
“村长,明明……”阿箩皱眉道。
“阿箩,你猜的没错,我手上的那支笔,就是她所说的法器……”村长缓缓道。
“既然那姐姐所说是真的,我们为何……”
“阿箩!你想想,外面的苛捐杂税,曾经逼得我们吃不饱,穿不暖,好不容易有机会让碧荒村隐于世间,让这里的百姓们重回安居乐业的状态,”村长摇摇头,“大家都不想回到以前了。”
阿箩听罢,沉默不语。
“我知晓对你来说,这对她们并不好,”村长拍了拍她的肩膀,叹道,“但我们也是被这世道逼不得已。”
说罢,村长便拄着拐杖,蹒跚离去,只留她一人独自站在原地,内心挣扎。
而这时,叶清尘与崔昭在迷雾最浓处,皱眉盯着泥泞上的脚印。
叶清尘蹲下身,仔细端详着:“有四个脚印,都是十几岁的姑娘。”
“姑娘?”崔昭一听这话,纳闷地思索着。
不多时,两人便不约而同想到一个人,异口同声道:“阿箩!/阿箩?”
崔昭听他语气肯定,疑惑道:“你就这么肯定?”
“应就是她了,既然这里有脚印,就说明这里有通往碧荒村的道路。”叶清尘站起身,沉声道,“看来她们没事,事不宜迟,我们抓紧找到通道。”
崔昭点头,与叶清尘一同寻找起来。不多时,两人寻到一处岩山,石头在其层层叠叠,约有几丈之高。
“走!”叶清尘提气纵身,足尖轻点在岩石之上,崔昭则跟在身后,不过一会的功夫,两人便落在岩山之顶。
身后事浓厚的迷雾,但面前却是一处村庄,崔昭抱着胸,不禁道:“此处跟西洲有异曲同工之妙,究竟是何方神圣建之?实在佩服。”
“你还有时间在这感叹?还不赶紧去找云鸢?”叶清尘揶揄道,随后便直接从岩山顶跃下。
“你不说她们没事吗?我就在这感慨一下喽。”崔昭撇嘴道,便也随他跃下岩山。
稳稳落在地上,叶清尘打量着四周,像村内走去。
崔昭刚落在地上,见他已走老远,连忙跟上,与他并肩同行。
街上的村民瞥见有外来人,异样的目光投向他们,叶清尘举视无睹,而崔昭却受不了这样的目光,攥着一旁男人的衣袖,神情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叶清尘看着自己的衣袖快被他攥道起皱,有些无奈,“你快放开,我衣服再这样被你拽着就要……”
崔昭听着,又看看四周,又听他叫他放开,紧张之下,拽着他衣袖的手加大力道,还没等他说完,只听“刺啦”一声,那玄衣竟被他生生撕下一角来。
叶清尘见状,顿时没话了。
“抱、抱歉,我、我太紧张了……”崔昭慌得一匹,舌头跟打结似的,结巴个不停。
叶清尘见状,摇头叹道:“唉,这后遗症怕是改不掉了……”他无奈看着崔昭手上的一角衣袖,拿过去收好。
“你们是什么人?来此处所为何事?”周边百姓交换眼神,终是派出一人走向他们,问道。
叶清尘见那人眼神中流露着警惕,和善笑道:“同行的两位姑娘被人捉去,我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