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有些事宜要安排,便不作陪。”巫云夙躬身行了一礼,“在下去去便回。”
两人被晾在了院子里,看着其他人忙了地进进出出。
“那我们便随意看看吧。”慕容棠背着手信步款款,真逛了起来。
苗疆这些人行事风风火火的,行礼示意后,便完全无视闲逛的两人,自顾自干着自己的事情。
慕容棠转进了一间厢房,已经摆上了不少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东西。
“敢问这是谁的房间?”她打量着一副画着诡异图案的画布,问道。
正认真擦着花瓶的黑衣武士一愣,回神回道:“是大祭司的房间。”
她了然地点了点头。
“哗啦”一声,是书本掉落的声音,黑衣武士连忙一本本将书本捡起,重新放回架子上。
慕容棠蹲下身,帮着他捡,她一一看过那些书本的名字,全都是没有听过的,便问道:“这些书都是大祭司的吗?好些我连名字都没听过。”
黑衣武士回道:“这些东西也只有大祭司才看得懂,很多都是大祭司自己编写的。”
“我可以看看吗?”慕容棠听是白发童颜的大祭司的编写的,顿时来了兴趣,试探着问。
黑衣武士犹豫半晌,最后坚定地回道:“抱歉,这需要问过少主和大祭司的意见。”
慕容棠瞪大眼睛,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祈求模样:“我不会弄坏的。”
黑衣武士站起来,坚定道:“我去请示少主。”然后一溜烟跑走了。
趁着黑衣武士请示的空儿,慕容棠已经认真地挑选起来自己待会儿应该看哪一本,然后她挑了最破旧的一本。
封面上用毛笔题了四个字“蛊病难医”。
她将书端端正正放在桌案上,等着黑衣武士回来,脚步声由远及近,黑衣武士还未进门直接喊道:“少主说世子随意即可。”
她随即坐在了桌边,翻看起来,里面的内容和封面如出一辙,都是用毛笔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并不是印刷本。
她一页一页地翻过,翻到最后时,“胎生蛊”三个字落入了她的视线。
四季躯体寒凉,冬日咳喘时常,炉火不暖,体温不感,蛊毒自落地而生,命结而亡,中蛊者及冠蛊毒不医,人亡。
她的手颤抖异常,脸书册都拿不稳,这些症状她再熟悉不过。
“你在看什么?”容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太子殿下,我……”她这次发觉自己脸声音都是颤抖的,连忙调整,“我在看大祭司写的苗疆风物,真是好生有趣,只是有些颇为诡异吓人。”
容栖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书册上,苗疆的巫蛊之术能让她看得如此也正常,安慰道:“许多未必有其事,勿要自己吓自己便好。”
慕容棠愣愣地点点头,她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容栖掌心刺骨的冰凉,刺激着她的神经。
“不知大祭司今日为何不在?”慕容棠又向刚才那名黑衣武士问道。
“大祭司一早便出门会友人去了,安排我将一切打点好便可。”
“可知何时回府?”慕容棠追问。
“大祭司行事随意,并未告知何时回府。”黑衣武士歉声道。
“你找大祭司有何要事?”容栖忍不住发问。
“有些地方不是很懂。”她举起那本“蛊病难医”,手指刻意遮挡着书名,“想请教请教。”
“你对论策文章要有这份儿好奇心。”容栖揶揄道,“估计老太傅能高兴上天。”
慕容棠扯出一个苦笑,这本书是大祭司写的,那么他一定能看出容栖是否真的是书上所写的那一种蛊病,也许他还知道如何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