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薛良玉,他们二人便有可能提前达成合作,有战友的日子,也就不会那么难熬。
至少不会常常宿醉,伤肝伤脾,动了根基。
为了能够尽快赶到光州,易轻尘特地赶了一辆马车出行。叶荻在车里坐得闷,便索性坐在车头,同他闲聊。
这日,是个难得的晴天。天朗气清,风疏云淡,虽是冬日,气温寒凉,但至少不会太难受。
“其实我这几日想了想,你说的话,虽然很像是胡扯,但还算值得信任。”易轻尘道,“如你所言,若凌无非恨极了沈星遥,非得取她性命不可,根本不必费此周折,而且,倘使此举是为了将落月坞也一网打尽,他完全可以在光州利用沈星遥为饵,捉拿叶宗主。”
“嗯?”
“那么刨除这一点,至少能够说明,他对沈星遥和落月坞都没有恶意。更没必要挑个像你这样,不会武功的人跟着叶宗主千里迢迢跑那么远,就为了监视。”易轻尘说着,不自觉盯住她的脸,认认真真说道,“我想,我似乎越来越相信你的说法了。”
“你思想这么超前的吗?”叶荻难以置信地盯住他,问道。
“怎么?你这话,我听不太明白。”易轻尘道,“不过,我小时候见过一些超乎常理的奇景,所以,也不是不能接受你说的这些。”
“超乎常理?”叶荻一愣,“在这故事里,超乎常理的事……你去过玉峰山?你几岁啊?”
“二十有五。”易轻尘道。
“那……”
“别的事就别问了。”易轻尘咧嘴一笑,道,“谁都有不想说的话,就让它烂在肚里吧。”
“等等,你二十五了……你们这儿的人……啊不,你成亲了没?”叶荻分外好奇。
“没有。”易轻尘不解道,“问这干嘛?”
“好奇嘛。不就随便问问,”叶荻神情十分正经,一点调戏的成分都没有,“我看你长得不错,在我写的故事里,连名字都没有,就觉得……”
“等等?我没名字?”易轻尘愈觉一头雾水。
“就是……你看啊,比如说有句诗说‘后宫佳丽三千人’,诗人也不会把这三千个人,每个人的名字都罗列出来吧?”叶荻说道,“落月坞在故事里出场不多,戏份多的也就是桑洵和叶惊寒。就算是听霜,在故事里也只是用‘蓝衫女’三个字替代,并没有介绍名字。”
“你好随便啊。”易轻尘不自觉感慨,“所以我在你的笔下,就是那三千人之一?”
“差不多吧……”
易轻尘摇头慨叹:“枉我这么信任你,原来我在你这儿,什么都不是。”
“话也不能这么说,没准再过段日子,你就会发现我还在故事里给你配了个天仙一样的姑娘做老婆呢?”叶荻说道,“不过我写的姑娘,都很有个性,你要是娶妻,得吃点苦。”
“没兴趣。”易轻尘摇头。
“哎?”叶荻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也就是说,你连喜欢的姑娘都没有啊?”
“没有。”
“那你平时都干些什么?”
“打坐,听经,修身养性。”
“你这不跟出家一样吗?”
“你怎么知道我想出家?”易轻尘饶有兴味道,“我看做和尚挺好,清净,又不用杀人。”
“原来你不喜欢杀人啊?”
“难道这世上会有人喜欢杀人吗?”
“有啊,变态杀人魔啊。”
“我可不是。”易轻尘摇头道,“要不是生活所迫,谁会走上这条路?”
“所以你就听经啊?”叶荻若有所思,“那你杀过人吗?”
“一两个吧。”易轻尘道,“都不是好人,杀了也不亏心。”
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终于在三天内赶到了光州。
至夜,暮沉风涌,云潮迭起遮盖住月色,稍稍隔得远了,都看不清人形。
钧天阁内外,把守严密,照原书的设定,这里面至少有三分之二是薛良玉的人。而今两派虽已定了婚约,薛良玉对凌无非,仍旧算不上完全信任。
否则,也不至于非要逼着李迟迟嫁过来,当他的眼线。
易轻尘看了一眼叶荻,迟疑片刻,方开口问道:“一点武功也不会?”
“一点不会。”叶荻比了个“ok”的手势,“标准小菜狗,手残不掺假。”
啧,还挺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