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柿子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
小柿子本是距离迷雾森林有两座山的一个山村的村民,家中还有一个哥哥,名叫石头,她与哥哥相依为命,每日过着虽然贫穷但是还算温饱的简单的生活。
在村子的日子本是安稳的,但自从一个道长突然来到村子里后,他们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村子里有一段时间很奇怪,村里的牲畜,总是出现莫名其妙的死亡,有鸡,鸭,牛,驴,除了人还活着外,其他的活物都是每天死一个,而且还是按照顺序来,即使这户人家从外面买回新的鸡鸭,还是不能存活的第二天。
逐渐村里里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有邪祟,有人说是有人故意做的,但是善良的村民更偏向于邪祟说法。
恰好村子里来了一个道士,名号青山,据说这个道士很是神秘,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脸。
不过一天,村子里的这件奇案就被解决了,原来在村子里有一个修炼的黄鼠狼,每日都在偷吃着村民家的鸡鸭,连大个头的牛驴都不放过。
自从这件事被解决后,村民们视青山道长为神明,为他修庙,给他准备祭品,日日接受着村民的供奉。
但是慢慢的他的要求越来越多,村民也越来越难以满足他的胃口,于是村民不得已提出了大家的难处。
青山道长也说理解大家的难处。
于是他提出一个解决的方法,就是找几个男壮丁,帮自己处理一些事情,许诺会给他们的家人带来福音,并且每人也会得到丰厚的酬劳。
这样,包括小柿子哥哥的八个男孩报名参加,被青山道长带走了。
小柿子的哥哥因为担心小柿子一个人在家,不能照顾好在自己,便把她交代给邻居,代为照顾,并许诺会为邻居家祈福。
村子里的人喜送他们离开。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一天突然有一个男孩跌跌撞撞的逃了回来,他告诉村子里的人,那个道士是个魔鬼,其他人都被害了,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
这个消息让本来天真烂漫的小柿子,变得沉默寡言,她变得不合群,跟照顾她的邻居的关系也开始僵化。
邻居本来就是以小柿子的哥哥为其祈福作为交换,来照顾小柿子的,如今她哥哥很可能已经死了,他们家没必要继续接济小柿子。
于是小柿子被邻居冷嘲热讽,她忍受不了,离开了邻居家。
小柿子始终不相信她的哥哥已经死了,直觉告诉她,哥哥还在某个地方等着她去救。
三个月前,听闻哥哥说道士要带他们去一个森林。
小柿子打听后,离家最近的森林就是迷雾森林,因为迷雾森林成日雾气弥漫,人一旦走进去就会迷路,三天走不出来,就代表已经死了。
迷雾森林里面令人害怕的不仅是奇怪的迷雾,还有各类的可怕是树木和野兽,每一样都能够置人于死地。
小柿子下定决心去找哥哥,她没有告诉村子里的人,收拾好一个包裹的干粮后,她在天还未亮的时候离开了村子,踏上了找哥哥的路程。
等到了迷雾森林后,她发现森林很大,不能立马锁定哥哥的位置,而且,里面的危险要比她想象的还要严峻,遍地都是奇怪的虫子,连树上都缠绕着毒蛇。
她决定先要在迷雾森林靠近水源的地方,以此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并沿途做下记号,防止迷路。
一开始并不顺利,森林的水源位置很隐蔽,她是意外躲避一个四面獠牙的猛兽,滑下了一个斜坡,才发现了水源。
此水源位置隐蔽,但是它的水流仿佛是有凝心的功效,到了此地,小柿子感觉到一切都很安心,这里没有野兽,没有毒虫,自从进入森林以来的担惊受怕,此刻都已经有了落脚的心思。
正待小柿子打算在这里休整,再做下一步的计划时,她突然想到,这样一块人杰地灵的地方,要是她能看中,其他人也可以,那么有没有可能那个坏道士也在这里,哥哥也在这里呢?
想清了这一点后,小柿子,不急着去别处寻哥哥,守株待兔就是最好的选择。
小柿子找到一个小树坑,蹲在里面,依靠草丛隐蔽自己。
就这样,她等了两天两夜后,终于发现了一个人踉踉跄跄的从一个地方跑出来,到了湖边。
小柿子看着那个人的身影很熟悉,那个人盯着湖水,然后发出痛苦的声音。
小柿子立即察觉那就是哥哥石头的声音,顾不上满身的枯叶,兴奋的极速跑到那个人身边。
那个人察觉到有一道疾风,马上捂上自己的脸,转头就跑。
小柿子焦急的喊了一声:“哥哥”。
那个人惊讶的突然停了下来,他没有转身,身体却像筛糠一样的抖动。
“哥哥,我是小柿子,我就相信你没有死,我已经找了你两天了,我们赶紧回家吧,我们大家都会很高兴的。”小柿子兴奋的嘴里一直在说着话。
可是石头哥哥却没有回应。
小柿子感觉到不对劲,又试探了叫了一声:“哥哥”。
石头突然冷冷的开口:“马上回去,就当我死了。”
“为什么?”小柿子不明白,哥哥怎么说出这个话。
石头却没有回头,他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前往一个地方。
小柿子着急的跑上前拦下哥哥,石头的手猛的一抖,抓紧了蒙在脸上的布。
小柿子惊讶的看到哥哥的手上布满了伤口,有的已经成疮口化脓。不敢想象哥哥这三个月经历了什么。
“哥哥,你的手,还有你的脸。”她担忧的说道。
石头继续躲避着妹妹的眼光,小柿子着急的一把摘下哥哥的蒙面。
她突然定格一般,眼睛吃惊的睁着,眼神里透露着惊恐。
她哥哥的脸,像一个妖怪,他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不安分的在自己原有的位置上,用五官飞扬形容不为过。
石头的心脏像被用手狠狠捏住,疼,很疼。
他至今也无法接受自己的这幅鬼样子。
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你看到了,我的脸变成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