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中。
是她先挑起事端去质问温铮为什么帮她。
她后悔自己的冲动。
明明知道了答案,为什么还要去质问他。
而得到他亲口承认,她的心情更加不快。
即便她抱着还他人情的态度去做那些令她难堪的事,像以前一样承受他给的羞辱,她的心情却不再是单纯的痛苦和憎恨,很多事不是她不去看不去猜就能当做不知道,为此她多了很多很多她根本分不清是什么的情绪,最后全变成了烦躁。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所以,她必须离开他,她急需一个独立的空间让自己冷静下来。
***
程娇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鹿城的夜晚漆黑又空荡,连过路车辆都很少,更别提路人。
她才发现商场早已停止营业,只有酒吧还在开门迎客。
与白日的繁华相比,夜晚就是座空城。
突然迎面而来一个醉鬼,她下意识避开,对方却举着酒瓶朝她吹口哨。
她忘了自己还穿着那过分性感的裙子,刚刚就应该把温铮那件衣服拿走才对。
不,她不该接受他的好意。
不行不行。
她为什么又在这种事上胡思乱想。
明明已经走了这么远,她的心情还是无法平静。
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掌控的不止是身体,还有情绪。
这很可怕。
程娇深吸一口气。
又看见阴暗小巷里站着两位穿着黑丝的性感女郎在抽烟。
这都什么人。
程娇想打车回酒店,然而等了半天也没看见一辆计程车。
她这才感到害怕。
她不该下车。
温肖开着车,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观察着她的举止,“先生,她好像在等车,要不要过去接她了?”
温铮没说话,只是注视着路边单薄的身影。
见她低下头,像是在操作手机,他余光瞥了眼握在手里的手机。
他并不是随时拿着手机的人。
但温肖注意从程娇下车后,他的手机就没放下过。
程娇在久等无果后,又继续往前走了。
温肖只能跟上。
她又走了几百米,直到走进一家正在营业的店里。
温肖抬头看了眼亮着的招牌,“她进了一家射击俱乐部。”
***
鹿城是合法持抢的城市,像鹭岛这种有禁抢令反而是少数。
大多州的持抢证并不难获得,各种真抢实弓单的俱乐部也很多。
因为公民持有的抢支有规格限制。
但射击俱乐部的种类可以更多。
什么抢都有。
连外面不常见的高端货也有。
虽然鹭岛有禁抢令,但这对财阀来说不是事。
程娇三岁就摸抢,十八岁成人时,拥有了自己的抢支。
不过那抢支现在被温铮收走了。
他大概怕她哪天把自己崩了。
上膛前,教练核查过她的证件,又简单了解了下她水平就走开了。
程娇一开始因为注意力无法集中,准头很差,甚至脱了靶。
她把原因归结于很多年没摸过抢。
连打几靶后,状态渐渐恢复,命中率也上来了。
就在她入神时,忽然感觉到身后异动,玻璃反射出一个人影。
她毫无预兆地转身,将抢口准确无误地对着他的眉心。
动作流畅迅速到温铮未及时做反应。
直到眉心触到灼热的温度。
那一刻,他看见她眼底的杀意,但他没有避开,也没有挪开她的手,表情在半瞬镇定后,露出微笑,“怎么刚刚没这胆量把咖啡泼人脸上,或者直接扇他一巴掌?”
程娇眼底沉着暗光,双手紧紧握抢,正面迎着他的目光回答,“我不敢,万一砸了你的生意,我赔不起。”
一个举抢想要他命的人,还会和他说不敢。
温铮偏头笑了下,伸手推开她的抢,但没推动。
她是真的用了全力,不是开玩笑。
温铮声线冷了些,带了几分警告的口吻,“程娇,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对你的容忍度。”
程娇:“是谁按着你的头容忍我了?”
她有一句话说得对。
她听话时,他不喜欢。
她忤逆时,他也不喜欢。
不管她做什么,他都感到不快。
温铮沉声教训道:“任性也要有个度,不是什么人都能容忍你的臭脾气。”
程娇不明白他来这儿是为什么?为了和她吵架吗?
今天的她是吃了豹子胆,既然得罪了一次,又在意什么第二次,第三次,她回以嘲讽的口气,“那我是该对施以援手的温先生感恩戴德吗?可是给我这些屈辱的人不是你吗?”
温铮的耐心终于告罄,将她按在隔音玻璃上,单手夺过她的抢,咔咔两声,轻而易举地将子-弹卸掉,“你知道什么是羞辱吗?”
他撩开她的裙摆,掐住她的腿。
程娇瞳孔一缩,“干什么!这是公共场合!”
温铮太喜欢她这个表情了,“原来你还有羞耻心?当别的男人用色-情的目光看你,说着不堪入耳的话时,你为什么无动于衷?还是说,你只是在我这儿装什么贞洁烈妇?……”
“够了。”
“不够。”
柔顺的裙摆轻易被揉皱,他的手指毫无阻碍地进入。
程娇闷哼一声,紧紧咬住牙关,使劲推他,“畜生!你不是人!”
温铮将她乱动的手压下,“你再动,我不介意换一样。”
手心感受到西裤摩擦带来的热度与形状,程娇心里生出惧怕,她用愤怒来掩饰,“让别人看看你这禽兽随地发-情吗?”
温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