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侧脸清俊,君子如松如竹,通身气质春风化雨,却又因此而清冷疏离。
那是百花深处锦绣烧灰的贵公子,仅仅端坐在那边,不出一言,存在感都让人无法忽视。
大家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这场宴席明面上的主人是程述,但来的人都知道,这是程述为给季二季宴时接风攒下的局。
季家的公子。如果说整个南城有谁嘴里的金汤勺能和闻晏的相提并论,那只有季宴时了。
季宴时撩起眼皮,环视众人一圈,温雅一笑:“玩笑都开到我身上来了?”
霎时间,包厢内气氛为之一滞。
程述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起身赔笑打起圆场:“二哥,他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谁不知道你心里有人了啊?他喝多了才……”
先前说话的人也站起身来,手掌毫不留情地往自己脸上扇:“二哥您别生气,我这张贱嘴,该打。”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
“我没有看人掌嘴的习惯,坐下吧,”季宴时调笑道:“谁说我不惦记闻七?我也想娶啊,但她这不是看不上我们嘛。”
还好没有冒犯到这位爷。程述顿时松了口气,举起酒杯,笑眯眯地:“季二哥说笑了,放眼南城,谁敢不给你面子啊?来,我敬二哥一杯,上次的事,多亏你帮忙……”
话题就这么轻飘飘地揭了过去,谁也没有把季宴时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