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水生笑道:“画饼充饥,咱也得画一张漂亮点的大饼!” 刘烨郑重地点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一个镇区,连规划都没有一个,到处的房子毫无步骤,杂乱无章,怎么可能发展得好。” 从地区来说,枫林镇的确是个好地方。省道穿境而过。省道两侧的丘陵地海都只有几十米高,最高也不过百米。把这些山后推平,有用来打造枫林工业走廊,安排进成千上万家企业进去,该产生多么大的发展动力。 如果再把镇村道路和中心城区规划好,积引农村居住的人搬到中心镇区居住,慢慢地把他们改造成“城里人”。不用多少年,枫林镇将成为饶州县城的卫星城镇。 刘烨和郑水生枫林说到未来的发展,越谈越兴奋,越谈越睡不着。不知不觉间,连天都亮了。 清晨,刘烨回到家,倒头睡去,一觉睡到吃中午饭。 李翠玉爱怜地嗔怪道:“以后可不许这样伤身体了,一个通宵不睡,就知道喝酒吹牛,把身体弄坏了可没有人疼。” 刘烨骄傲地一把揽过李翠玉,笑道:“在家里有老婆疼。” “滚开!” 李翠玉挣脱开刘烨的手,跑到厨房里去煮莲子汤了。 不一会,李翠玉端上来一碗莲子汤,还加了一小勺白糖。 她笑着问道:“以前从来没有看到你和别人聊天聊通宵的,告诉我,你们都聊了啥?” “老婆,你真想知道?” “嗯。” “那我就告诉你实情,我和郑水生书记聊的都是枫林镇的发展大事。什么工业园区发展、镇村建设规划、道路规划、供水供电规划等等,话题实在太多。我们俩都心里都没有谱,思路好像有一点,那就瞎吹呗。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后来越说越兴奋了,再到后来,天都亮了。还没有想睡的意思。” 听到这些内容,李翠玉以前连听都没有听过。现在听起来,也只不过是从字面意思上弄个半弄。 发展这玩意,原来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做? “老婆,我们枫林镇如果按照我们设想的搞好,十年、二十年以后,那可真是大变样了。到了那个时候,家家户户住洋楼,装电灯电视电话,说不定家家户户还能开小轿车呢。” 刘烨指的是“家家户户”,可不是少数像刘烨这样的先富起来的一批。而是包括所有的枫林人。 “真有这么好?” 李翠玉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那是当然。” 刘烨吞下一口莲子汤,解释道:“所以,现在的任务就是先富起来的人,要带动后富起来的人,走共同富裕的人。” 李翠玉发呶樱桃小嘴,说道:“有人先富起来,我相信。靠先富起来的人带动后富起来的人,我不想信。” 刘烨问:“为什么?” 李翠玉说不出为什么,而是说道:“我也答不上来。我只觉得这不可能。谁不想自家多赚点钱?多少钱才算是富了?” 刘烨愣了一下,觉得李翠玉答到的这个问题,怕是哲学家、经济学家都很费脑子解答得清楚。 总之,社会发展到哪一步,都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最重要的是要活在当下,把当下最重要的事情解决好。 像李志玉、苏小梅他们两个小孩子考上大学,就算是好事了。这样的好事多多益善。这些都是社会进步的表象。 吃完午饭,刘烨已不再想去午睡了。 刘东海心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喊道:“烨哥,不好了。我家出大事了。” 刘东海跑得有些急,有些气喘。刘烨稳住他,说道:“别急,有话慢慢说。” “春海和他媳妇打起来了。她媳妇要上吊自杀。” 听到这,刘烨一秒钟都不敢耽搁,加快脚步往刘春海家赶。 刘春海的家就是两个破房间。一个房间是卧室,另一个是厨房。那个惨状,和当初的刘烨差不多。 “夫妻俩,打什么架!” 刘烨一出场,原本吵吵闹闹的家一下子安静下来。 刘春海的手里拿着竹梢,她老婆袁红娟的身上一条条红蚯蚓似的伤痕,全都是竹梢留下的。两个孩子哭得很惨。 袁红娟的情绪沉默了一会,突然像火山爆发似的去撞破墙。 “我的爹啊,我的娘啊,你怎么生下我这么苦的命啊。我为什么就不能投这个好胎啊。这个家要吃没吃 ,要喝没喝,还天天挨这臭男人的打。这日子怎么活啊。” “老天爷,让我死哪,我宁愿死,也不想在这个家活罪下去了。” 刘春海骂道:“臭女人,想死你就早点。别占着位置不挪窝。信不信,你死掉,我不用半个月就娶个比你靓的婆娘回家。” 此话一出,大祸临头。 刘烨一把抓住刘春海的耳朵,使劲,像拉一条牲口似的把刘春海拽到袁红娟面前。 接下来,刘烨往刘春海的后脚腕处一脚踢去,刘海海跪了下去,便再也起不来了。 这一套动作,行动流水,十分漂亮。更漂亮的是,刘春海跪下去以后,再也没办法动荡。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根本做不到。 在刘烨面前,刘春海连一只蜉蚁都算不上。刘烨有一种理由让他死。 但刘春海的嘴巴很硬,仍然犟嘴道:“刘烨,你不要把手伸得太长。我们要的事要你管?” “刘春海,我只问你一个件,谁家的孩子不是爹娘生出来的?” “回答我!” “是。” “你家的女孩子要是嫁出去了,天天挨老公打,你愿意吗?” 刘春海哑口无言。一句话也答不上。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