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我一定办到。” 王心田吓出一声冷汗,连忙应道。 作为一矿之长,不仅仅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自己的这帮矿工负责。 如果正如刘烨所说,这件事便不是什么秘密。怕是在矿工这个人群,早已经人尽皆知,了解起来一点都不困难。 ....... 张秀峰怎么也没想到,刘烨要见自己。 刘烨这小子没事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找自己喝茶聊天。 双方都是忙人,也是明白人,一见面就开门见山。 听完刘烨的介绍,张秀峰沉默一会,说道:“这个毒瘤必须切掉,而且要快、准、狠,挖出这群人的背后保护伞。” 刘烨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说道:“详细资料都记在这上面,时间,地点,人物,活动轨律等,清清楚楚。只要张队长肯出力,这个毒瘤必然清除。” 张秀峰接过纸张仔细看了一下,便收回他自己的口袋。 “这一回,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这是一桩重大的犯罪案件。你出了这个门,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接下来是我们的事,和你无关。你也不必涉入太深,保护好自身的安全。” 见刘烨沉默不语,张秀峰追问一问:“我的话你能听懂吗?” 刘烨:“能。不但是我,我 张秀峰竖了个大拇指,笑道:“聪明!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累。告诉我,姜金良去你那里工作,情况怎么样?” “他在水泵厂当生产厂长,有点辛苦。总是没日没夜地加班加点,还干不完的活。” 刘烨道。 张秀峰微微一笑:“我不是也没日没夜地加班加点吗?干我们这一行,一个个都把行军床搬到办公室,只要有机会,就想躺下去床休息一会。有时候,甚至随时都会牺牲自己的生命。前些天,我们又牺牲了一名战友。他是为了追捕一名从外省过来的逃犯,头部中了两枪,当场毙命。” 刘烨问:“逃犯抓到了吗?” “没有。我们全县上下公安干警都处在一级战斗状态,你这件事,估计等到抓到逃犯才能去抓捕他们。” 刘烨又问:“逃犯叫什么名字?” “王国良。” “牺牲的干警呢?” “柴明荣。他是我们刑警大队的一名中队长。” 在刘烨的记忆里,的确有位叫王国良的逃犯逃到枫林镇,躲进了深山老林。张秀峰在抓捕王国良的战斗中也牺牲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烨不由心里一阵刺痛。 刘烨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贰圆钱的硬币,笑道:“张队长,我想教你做个游戏。” 张秀峰有些茫然,问道:“什么游戏?” “你把这枚硬币放在警服左侧上衣的口袋里,或许能救你一命。” 张秀峰接过硬币,有些神色狐疑地看着刘烨。 那神情,显然把刘烨看成神棍了。 张秀峰不满地说道:“在我看来,你好像是一个神棍。” 刘烨:“就算是神棍,你也听我一次。距离抓捕王国良的日子不远了。我让你做这个游戏,你不会亏本,不仅仅是赚贰圆钱的事情,很可能会让你赚一条命。这个游戏,你怎么样算都不会亏本。” 张秀峰一听,笑了起来:“行,听你的。你自己也要小心。王国良在外省杀了人,逃到我们这里。很可能进入天柱山脉,甚至进入原始森林,一旦逃进那里面,我们抓捕他的难度就更大了。因为这小子的野外生存能力特别强,还带着枪。” “好,我会注意的。你也要注意。我说的话,一般来说都不是废话。” 手里拿着硬币,张秀峰这名硬汉有些半信半疑。刘烨在他的心目中都是正面形象。 唯有今天这件事,让他有些逐磨不透。 回到家里,刘烨仍然有一种肃杀之感。 那都是杀人逃犯王国良的消息带来的感觉。 他一走进燕子坳生产队,便听到袁红娟在骂人。 “这是哪个挨杀刀的,把我家男人的衣服、裤子全偷了!” “我咒他这辈子不得好死,下辈子还要变牛变马!” 袁红娟的话有些损,声音很大。村民们一个个听得疑神疑鬼,又不敢出来应战。 农村里偷鸡摸狗的事时常发展。偷衣服裤子的事倒不会发生。毕竟都是邻居,就算偷了也穿不出来。 刘烨走了过去,问道:“红娟,你的衣服是晒在哪的?” “在那里。” 袁红娟指了指两棵大树之间的一根绳子。她昨天晚上把刘春海的衣服裤子洗干净搭在上面晒,今天中午发现不见了。 刘烨注意到,两棵大树的周围是一人多高的草丛,极易隐蔽和逃跑。 刘烨又问:“你确定不是被风吹走了?” 袁红娟:“怎么可能?昨晚没刮大风。再说,我都在草丛里找了好几遍了,没找到。” 刘烨:“刘春海的粗布衣衫能卖几个钱,小偷怎么会偷衣服?” “我也是这样想的。钱是不值钱,但一旦没有得穿,我又得花钱去买新衣服了不是?” “嗯。说不定是哪个讨饭人路过,顺手偷走了。我给两拾块钱你,你去买几尺布,为刘春海制作一套新的。” 袁红娟:“这怎么好意思。我们家已经欠你很多了。” 刘烨知道她说的上次教训刘春海的事情,连忙说道:“我们都是姓刘的,理应团结。那点事,应该的。我已经交待了刘春海,他已经答应以后赚了钱要给老婆管。” 袁红娟:“他和我说了。他要是像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