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勉边看着录像边给谭轻歌讲戏时,她收到了颜柯的微信。
认真听导演说完后,谭轻歌才在准备时间偷空看了一眼手机。
颜柯:【一会儿我去你们组给你送点东西。】
谭轻歌眼皮动了动,打字问道:【送什么。】
那边几乎是秒回:【你昨天不是说没带厚衣服吗。】
上方的对方输入中还在闪烁,谭轻歌心中一动,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她很想告诉他别来,剧组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明目张胆来送衣服,真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谁料,她都没来得及斟酌用词,便听出口的位置爆发出喧哗,几辆雪白的厢车到了剧组。
谭轻歌看着那处人头攒动,脚下长了根一样一动没动。
颜柯身为年轻的实力影帝,也应秦勉之邀参演了《序章》,但为了符合角色需要,他饰演的是一位人设出彩却很快就光荣牺牲的配角。
《序章》要拍摄的内容十分复杂,整个组分为了ABCD四组同时进行拍摄,即使这样也怕战线过长。
谭轻歌在剧中和颜柯的角色没有丝毫交集,因此也不在同一组。
她在C组,而颜柯则在B组。两组现在同在定海拍,过段时间后,谭轻歌就得跟着A组去澳洲。
一个黑色的高大人影越走越近,周围还簇拥着好几个人。
谭轻歌看到了穿着一身戏中军装的颜柯,头发微微凌乱,似乎刚结束工作。
在她以为他会毫不顾忌地走过来时,围绕在颜柯身边的人开始分散。
“天冷了,颜柯给大家送来了小毛毯,每人都有份,快去门口车里领吧。”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她对视上他的漆黑眸子,里面盛着淡淡的笑意和温顺。
他胳膊上搭了两条毛毯,沾得胸膛处都有了几丝绒毛。
颜柯走近后,将手中毛毯递给了秦勉,又寒暄了几句。
正说着,他状似不经意地把毛毯往身边一递,塞到了谭轻歌怀里。
“天冷,披着点。”他说。
“哦……”谭轻歌应了一声,她接过时发现毛毯底下竟还有几块糖。
随手撕开糖衣,她弯着月牙似的眼眸,对他笑意盈盈道:“真甜,谢谢颜老师……”
颜柯愣了好一会儿,才怔怔点头。
“那……我先去休息室了?”
秦勉还以为谭轻歌这句话是对他说的,边把毯子往身上裹边点头如捣蒜:“去吧去吧,别忘了看剧本哈。”
他总是这样叮嘱,一进组就变成了严厉的大老虎,当初死皮赖脸的劲儿烟消云散。
“B组那边怎么样啊,来帮我看看……”
秦勉的话在耳边绕了两圈,却完全听不进去,颜柯的思绪早跟着她飞走了。
他目送她消失在休息室的方向,手不自觉握紧了裤缝。
她走前向这里瞥了一眼,仅那一眼便令他口干舌燥,胸腔里像燃了一把火。
“不错,我去看看毛毯。”
他语无伦次地找了个借口,走向休息室的反方向。
留下秦勉一脸茫然,毛毯?毛毯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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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朝,重重殿宇之中,有一扇隐蔽的小门被打开数次。
庭院里把守的侍卫都不发一言,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他们握着刀戟的手沉稳得吓人。
屋内狭窄的空间里,却是一番不堪入目的淫.乱之象,白花花的身体交叠,烛光昏暗,就连身处其中的人也不知自己在抚摸着谁,又是谁人压在自己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似乎都已力竭,侍从鱼贯而入收拾残局。
待屋内所有人都穿戴整齐,重新变为一位位人前显贵的正人君子后,他们相视一笑。
唤来人撤下迷酒,摆上正常酒食,这才开始议事。
“诸位皆是朝中肱骨,又有刘德、司徒枯、马流光三位仁兄更是圣女院院士,时乃当世人杰啊。”
此人恭维之话教人宽心,刘德不免飘飘然,若说刚被召来时他还心有惴惴,可经过了那番酒池肉林的销魂招待后,他的理智已然魂飞九霄。
左右也不是有弊于灵朝和圣女之事。
他向两位同僚看了一眼,随即率先拱手道:“安大人所说之事,我也要以为该如此。如今我灵朝兵强马壮,为何不直接杀去庸国,晾他能敌?”
此话一出,便引得纷纷附和。
屋内众人皆是被称为“激流”的灵朝朝臣,他们希望能大兴军事,早日打败庸国,夺回被侵占的土地。
原是一番好意,可在与皇权及“清流”的争斗中,他们愈发极端,自忱有神州帮助的灵朝已是天下第一,应尽早称王称霸,俘虏其余诸国。
在他们的推动下,竟固执己见地将弩箭射程开发到了一千五百米,即使谭轻歌提醒过,这样毫无意义。
可在他们看来,神州普通□□的射程也不过一千米左右,他们如今的技术还不能造出枪支,但弩箭的威力也不容小觑。
他们中一些人甚至认为,自己的箭羽威力已经超过了□□,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应早日摆脱神州的控制。
今日激流召集三位圣女院院员,是有意往圣女院中安插自己的力量。
他们也知道,神州的种种技术都很先进,那么若想成功偷师后再断绝关系,便只有从其内部下手。
当然这番主意自然是不会直接告诉这三位部员,只是与他们讲要尽快消灭庸国,一雪前耻。而这些前提便是圣女院得提供技术支持。
于是刘德几人坐在了这暗屋内。
他们一口一个“亲面圣女的天选之人”“舍您其谁”将刘德夸得捧腹大笑,连连应允他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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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番行径早已落入了谭轻歌的耳中。
圣女院秘密设立的情报部,除部员外再无人知晓,连贾琥也不知此事,部员之间也相互隐藏身份,对共事之人具体身份浑然不知。
她早就收到了激流频频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