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带交到他手中,男子就将发带塞进衣襟,留出一截在外面,就这样打比赛,别说还是挺浪漫的。
但是……呃……沈殊捷为什么朝着本皇帝走过来?!
大哥,我可没发带给你啊,我头上戴的是冕冠,可以给你就怕你不敢拿!
全场就看他一个人骑着马踱步到上座台下,小声问:“若是臣赢了,可以向皇上讨一件赏赐作为彩头吗?”
我不明所以,他从来没提过这样的要求,我答:“你说说看是什么东西?”
他神秘一笑,“反正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
“嗯……那就允了。”
他完全拿捏住我的软肋,要钱是一分没有,要命……啊也不能给。
再说了,人家加班加点的给这个企业做了那么多贡献,该他干的不该他干的一把包揽,又做得那么好,年底给人发几张购物卡不还是老板分内中事?!
裁判太监高举起手,两边球员各就各位。我前世对各项球类运动都无感,规则更是一点不懂——就知道个三分篮板啥的,还是因为校草在校篮球队。
这辈子就更别提了,就知道是二十个大老爷们骑在马上,用球棍把马球打进对方的门里就得分,除了马不是天马不能飞天,其实跟魁地奇也差不了多少。
仔细一看蓝色那边还真有一个小将头上有闪电疤痕……
一声令下,两边前锋扯着自己的战马就朝场中间马球奔过去,说实话,如果可以看到马球视角那将会是一部惊悚片(跑题)!
沈殊捷一马当先抢下了球就往红色方半场带,身后的球员们也都自觉地分散在各个方向准备接应,只见一匹高大的骏马从人群中带球突围向蓝色半场,风驰电掣如同一道紫色的闪电!
紫色!小柳!
蓝色方三人立刻迎面以三角之势围上去企图逼停他的攻势,小柳紧握缰绳调转马头轻松越过二人,一往无前地朝着第三人的方向冲过去!
训练有素的战马永远服从的主人的命令,小柳□□骑着的大黑马正是如此,对面那位前来围堵的小将就看见视野中一人一马直冲过来没有半点减速,这一下如果撞上了少不了是个筋断骨折的下场!
他眼中泛起恐惧,不自觉地扯着缰绳向右转向,面前那一人一马便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堪堪掠过他身边,直直朝着蓝方的球门冲过去!
“红方,得一分!”
裁判的声音敲裂了石化的我,我目瞪口呆地骂了一句:“我靠!”
不是,这是透明人小柳?这是我那连路都走不利索的柳大学士???
我抬着手不住地指向场中,张着嘴瞪着眼说不出话来,震惊程度不亚于牛顿第一次接触量子力学,旁边祝老一边抚着我的背一边安慰道:“是的是的,奴才也看见了,柳学士得分了……”
第一场就这样落幕,双方大部分球员连球的影子都没见就结束了,两边各归各位。刚刚沈殊捷率先冲锋被小柳半道截球,队友与小柳狭路相逢却不敢亮剑,他赶忙勒马掉头也没赶上小柳的步伐,我眼看着沈殊捷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现在像个乱臣贼子。
场上的气氛格外焦灼,两方这会儿是真的铆足了劲要较量较量,红色方士气高涨,蓝色方则将耻辱转化为愤怒,毫不怀疑如果场上没有规则的话两边都会冲过去把对面吃了……
天,我可不想在古代搞末世啊!
一声令下,两边球员纷纷像脱缰的疯狗一样冲了出去,不同于上一局浅浅试探,这一把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要赢下来,特别是沈殊捷——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上头了。
可怕之处在于,我从来没见过他上头!
还是沈殊捷控到了球,跑了没几步遇到侧面堵截,果断传球给场边的队友,就看那个弱小无助的马球在场上被击打得来来回回,我都看不清在两方人手中过了几回,人和马乱成一团,观众席呼声此起彼伏,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马球忽然被击打到空中,一根马棍以棒球打法击中了它,马球直直冲进红色方的门里!
“蓝方,得一分!”
裁判宣判,球员散开我才看到,刚刚是沈殊捷一个远距离击球,精准击中球门,此时他游刃有余气度不凡的样子引起千金小姐们一阵惊叫,我也心潮澎湃。
“不是,咱们这是什么国家队对决吗?”我脸上皱成一团,虽说这比赛确实精彩,但我敏锐察觉到场下二人的针锋相对,说实话我不是很舒服,因为这二人之间不像是单纯的胜负欲,倒像是有仇。
如果不是如此,小柳在第一局大可以不必采用那样凌厉的方式进攻,他就没想过会受伤?
“祝老,咱们赢了的是什么奖励来着?”我忧心忡忡地问。
祝老:“回主子的话,是一套金线镶边的马鞍鞍饰。”
“是吧,又不是纯金的,他们这么拼命干啥?”我扣脑壳扣秃了也想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说话间已经开始了第三局,延续了上一局的紧张气氛,双方稍微冷静了一点,但是局势依然瞬息万变。
蓝色方一人控球,去围堵他的红方球员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但是守得密不透风,他狠狠一击马球企图将球传到外围的队友手里,结果准头欠佳,马球直直击中了一名红方球员的马腿,骏马一受惊便抬起前蹄高声嘶叫,球员控制不及,就要大头朝下摔下马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马棍突然顶住这名球员的后背,又有一人伸出手准确地拉住辔头扯着马头,那名球员才堪堪稳住身形,骏马也平静下来。
好险!
刚刚伸出援手的那两人对视了一眼,果然就是沈殊捷和小柳二人,小柳伸出的援手,沈殊捷伸出的援棍。
这一画面给我吓得不轻,我可没做好看到人脑浆子散落一地的心理准备,这位置真不是人坐的!!!
比赛继续,接连两场比赛依旧看得我提心吊胆,双方打成了二比二平手。
我就知道,这种针尖对麦芒的戏码永远不会存在的就是除了一局定输赢以外的情况。
“祝老,以前的马球比赛有这样紧张刺激吗?”我情不自禁地扯了扯祝老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