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才来理发,会省好多钱呢。”
阚江川苦笑道:“师傅你别逗我了,我哪里是会过日子,我这是从藏北草原上才下来,没有机会、没有地方理发刮脸啊。”
理发师傅一听,忙道歉:“哎呦,对不起啊解放军同志,我不知道您是驻守边疆的军人,言语冒犯了啊,您别介意,我这就给您好好收拾收拾,保管让您焕然一新,精精神神地走出我这屋。”
阚江川坐到椅子上,抬起头略带羞赧地笑道:“那麻烦师傅了,我这是第一次休假,回来见媳妇,总得拾捣利索吧。”
“明白、明白,要说你们这些当兵的也真不容易,一年就那么几天假,这想媳妇又见不着......,哎,我听你说话不像北京口音呐,有点东北味儿,但也不太明显......”
“对,我是沈城人,之前跟我媳妇说好了,我休假回来到北京,让她也来北京,好陪她在北京玩几天,结婚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一直没机会实现。”
“这个主意好哇,带媳妇逛逛咱北京城,这十大建筑一建起来可是大变样了,再游游北海,逛逛颐和园......”这位理发师傅话还挺密,一边理发、一边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北京值得一去的地方。
阚江川巴不得有人这么细致地给他讲解,遂向师傅道谢。
“别客气,为解放军同志服务是我的荣幸。”这位有趣的理发师傅似乎觉得今天干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理完发阚江川向外走去,身后传来理发师傅和旁人的对话,“你说长这么精神个小伙儿,一进门看着像个小老头儿似的,这当兵的可真不易......”
理完发、洗过澡,阚江川一身轻松地回到苏茂田家,想着明天一早再去火车站接人。
抬脚刚迈过院门槛,就听到屋内几个女人交谈的声音,年龄大、声音也高一些的是苏妈妈,还有一个不太熟悉的年轻女人的声音,而另一个笑语盈盈的年轻女声像磁盘一样吸走了阚江川所有的注意力......
阚江川飞步冲过去,掀起珠帘儿跨步进屋:“念念,你来啦?”
屋里的三个女人同时抬头看他,阚江川这才看清,刚才说话的年轻女人是苏茂田的妻子汪秋萍,她身边坐着的人还能有谁......,四目相对,就在火花飞溅的前一刹那依念及时开口:“嗯,我早上就到了......”说着伸手挽了一下汪秋萍的手臂道:“秋萍姐今天特意回来看我......”言语示意阚江川,别光注意我,先跟主人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