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
“这边也没有做饭的,我去家属队那边看看能借个筛子回来不,你走一上午了,回屋歇着去。”
依念点点头便进了军务股的房门,不多时阚江川就返了回来,“这么快?没借着?”依念见他两手空空进了门。
“我就问了万副团长家,还有尚营长家,都没有,后面住的不熟也不好意思问人家。”
“那怎么办?哎,伙房有吗?”
阚江川想了想:“伙房倒是有,但那是大筛子,眼儿可大了,这些东西都能漏下去。”
依念只好闭了嘴。
“你让我想想,看有什么能代替的。”阚江川扭头去了隔壁办公室。须臾,又回到里间屋,手里拿着一本画报。他将画报的硬纸封皮撕下来,将椅子拉到床边,画报摊开平放到椅子上,又将撕下来的封皮铺在画报上面,回身在自己的军用挎包里翻出针线包......
依念立刻看懂了:“你要把这张纸扎成筛子?”
“对喽,这叫因地制宜,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怎么样,你男人厉害吧。”
依念撇了撇嘴:“嗯,你厉害。”说完一屁股坐到床边,从针线包里抽/出一根行被的大针,低头在画报封面上扎眼。
夫妻俩一人一根针合力将画报封面扎成蜂窝,将硬纸片与下面的杂志分离开,一个自制的筛子就做成了。将药面筛好,下面的精细活就交给依念了,阚江川看着妻子用蜂蜜一点点和着药面,一个个搓成药丸,起身又到办公室取来几张没有铅字的白纸,将做好的药丸小心翼翼地摆到白纸上面,放到窗台上晾晒。
阚江川从办公室拿来的椅子与床铺一般高,依念坐在床上只能双脚踩着椅子乘,弓腰干活,最后一个药丸搓好之后腰已经不能动了:“哎呀,我的老腰直不起来了......”
阚江川一手揉着依念的后腰,一手探到她的胸前,将她擎了起来:“这没有个桌子干点儿啥是费劲,你躺下休息一会儿吧。”说着就要把人往床上抱。
“哎、哎,我还没洗手呢......”
隔天早上阚江川照例去隔壁办公室上班,依念去卫生队打过针后便回到房间里看着前一天的报纸、杂志,遇到好的内容还是会抄到自己带来的记事本上,中午阚江川又会将当天的报纸带回来。
上午九点多,平时安静的大门口嘈杂了起来,依念抬头看向窗外,见一群当地打扮的人进了大院,前后脚共有十几个人,有人手里提着大木槌,有的两人抬着长木板,像是要施工的样子,她倏然想起阚江川说过,这几天要修院墙了......